目 录 |惟有兰花香正好
上一章 |魑魅(2)
文 |唐妈
北静今天穿得很正常,衬衣长裤,若不是我之前见识过他的凶残,一定会以为是鹿城大学哪位老师来体察民情。
他见我不答话,朝里看了一眼:“兰让不在啊?”
我往角落缩了缩,将手边的仙人球抓起来藏在身后,时刻准备着绝地反击。他却龇着牙笑了笑:“哎哎哎,陆艺,你别急啊,上次是我不对,误会,都是误会,哈哈哈。”
谁跟你误会?我认识你是哪根葱?现在跑来套近乎?
我内心翻江倒海,面上却强作镇定,一言不发。
他眼珠一转,自个儿找了个地方坐下了,瞧我正往外看,摆了摆手:“别看了别看了,今儿就我一个人。陆艺,那个,我是来道歉的。”
我忍住了脱口而出那句问候他家人的粗口,冷笑了一声:“哟,那我可当不起。您要真想道歉,就赶紧从我这里滚出去,就算是积了大德了。”
他听了倒也不恼,十分自来熟的擎起桌上的茶壶倒水喝,完了还吧唧着嘴评价:“兰让这品味不怎样啊,这样的茶也能咽得下去?”
我看着那壶刚泡好的普洱,心想那可是我从淘宝上9块9抢来的新茶,你个龟儿子懂个屁。
“你到底想干嘛?”
他放下茶杯嫣然一笑:“说了是来道歉的。上次手重了,真是对不起了。”
我磨了磨牙:“不用对不起。”
他一愣,我将藏在背后的仙人球拿了出来:“血债血偿就好。”
我抿着壶里的茶,心想必须得给个差评,这,哪里是新茶?一股脚汗味儿。不过看着北静捂着脑门儿蹲在地上嘶嘶吸着凉气,就觉得特别解恨。
又砸了一盆仙人球,看来得多进点儿货了。
北静十分幽怨地瞪着我:“陆艺,这下咱俩两清了吧?”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他已经抹了把额头细细的血迹站了起来,一脸兴奋:“那走吧,听说兰让抓了只魅。一起去看看。”
我本来做好了再被这家伙打一顿的准备,这会儿见他一副不痛不痒反倒不自在了起来。
“哈,啊哈,你认识兰让啊?”
怪说兰让上次要蒙着脸呢,感情是老相识。
我十分嘴贱地补了一句:“他上次踹你那一脚,不疼了啊?”
北静幽幽一笑:“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正好也有好多话要问他呢。”
我一边锁门,一边跟隔壁麻辣粉家的老板娘打招呼:“忙着?”
老板娘忙着捞粉,闻言一笑:“是啊,你今天又要停业啊?啧啧,这租金这么贵……”
我锁门的手抖了抖,觉得自己自从认识兰让后变得越来越败家了。北静却嘻嘻笑着跟老板娘打招呼:“大姐,我最爱吃你家麻辣粉儿。”
我翻个白眼,觉得这个人一定和那天打我的那个斯文败类不是一个人。
兰让只说他是九科的人,可没说单位地址在哪里。北静倒是轻车熟路,将车停在城南某巷口的时候,我扭头问他:“你上次说的昊天塔是怎么回事?”
北静正低着头解安全带,闻言脸色一沉,半晌才说:“下车吧,一会儿详细说。”
所谓的九科在一个小院子里,门上没有任何标志,北静摁了墙上的门铃,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是个年轻姑娘,看到北静小脸似乎红了红:“宋总,你来了啊。”
北静得意洋洋地回头瞟我一眼:“你们家兰科在吗?”
我跟着北静走在姑娘身后,一路好奇地打量着院子。
这院子以前应该是个小户人家的私宅,是个四合院,这会儿快中午了,院子里飘着一股大骨头的味儿,我向右手边的厢房看去。
北静却凑了过来:“兰让这儿的伙食好的不得了,今天看来炖的是骨头,你有口福了。”
我往旁边让了一步,离他远点儿:“你姓宋?不是堂主么?怎么还成总了?什么总?”
他咳嗽一声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走在前头的姑娘回头说:“宋总是鹿城最大的古玩店北静堂的老板呀。”
北静故作矜持地咳嗽了一声:“季小米,人要自谦。”
原来这姑娘叫季小米。
兰让对我和北静同时出现很惊奇:“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北静一把勾着我的脖子,热情洋溢地说:“我俩冰释前嫌了!”
我踩了他一脚:“你这叫戴罪之身!”
北静搓搓手凑到兰让跟前儿:“哎,我听说你抓了一只魅,让我瞅瞅呗?”
兰让看我一眼,然后问他:“凭什么?”
“昊天塔。”
兰让站了起来:“成交。”
跟着兰让进了后院,才知道这院子别有洞天。
后院有假山池水,是个花园。
他领着我和北静进了左手边的屋子,没有我想象的机关,屋子里边有好多书架,不过上面没有摆着书,而是各种瓶瓶罐罐。
兰让找到一只天青色的瓷瓶,拔掉瓶塞,一缕青烟飘了出来,那只扰人清梦的魅凭空出现了。
她精神显然不济,一出现就软到在了地上,一脸幽怨地看着我们三个。
北静一脸兴奋,搓着手蹲在了那只魅跟前:“你就是魅?”
我和兰让对视一眼,觉得北静的猥琐真是丢光了我们的脸。
我低声问兰让:“他真是那天揍我那个北静堂主?”
兰让捂着额头点了点头,我闭了闭眼,接着看北静跟那只魅互动。
“公子,你是?”
魅喜欢漂亮的东西,北静自然十分合她胃口,可现在受制于人,明显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一脸娇弱地看着北静,声音软的能掐出水来。
北静嘻嘻一笑:“现在是2017年,21世纪,不兴叫公子了,你可以叫我宋总。”
“宋总,芙蓉这厢有礼了。”
我嘴角抽了抽,这魅竟然叫了这么个名字。芙蓉,清水,真不搭调。
北静对芙蓉的识趣似乎十分满意,又往前凑了凑,轻声问:“你攒了人心做什么?”
芙蓉一笑:“宋总说笑了,芙蓉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北静伸手抚上芙蓉细白的脖子,轻笑一声:“是为了召唤什么吧?是什么呢?”
芙蓉脸上的笑容有点儿僵硬:“宋总,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北静大拇指落在芙蓉喉间,其余四指虚虚搭在她颈间:“是昊天塔吧?”
芙蓉的瞳孔骤然一缩,不顾北静扼着她的死穴,冒死朝北静推出一掌!
“北静!”
兰让大喊一声,北静冷着脸站了起来,芙蓉软软地倒在地上,脖子以个十分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片刻后在原地消失了。
我浑身冰凉,这才是那个北静。
北静见我和兰让脸色铁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是她偷袭我。”
兰让叹了口气,将瓶子放回架子上:“北静,你知道一只魅要修习多少年才能化成人形吗?五百年。这只魅,起码有五百年的道行,你这么杀了她,是要折寿的。”
北静却冷笑一声:“折寿吗?我活得够久了,在乎吗?”他看着兰让:“倒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九科有食堂,中午吃饭的人不少,见兰让带着我和北静进来,都笑着打招呼。兰让点点头,带着我俩进了里面一个小包间,里面早摆好了菜,竟然是火锅。我看了一眼浓白的汤,应该是大骨头熬出来的。
北静搓了搓手挑了个位置大喇喇地坐下:“来来来,吃吃吃,杨师傅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兰让帮我拉开椅子:“坐吧。”
锅开了,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北静吃得很快,倒也不失斯文,兰让一直若有所思,搞得我吃得十分不痛快。
我一肚子的疑问,把筷子啪一声拍在桌上:“你俩,是不是该解释点儿什么?”
北静擦了擦嘴,嘻嘻一笑:“陆艺,你想听什么?”他看向兰让:“你带她去过止园了吧?”
兰让点了点头:“你又是为什么找到的陆艺?”
北静敲了敲桌子:“容厉回禀说他发现有个女人,噢,就是陆艺,身上有昊天塔的气息。噢,你还不知道什么是昊天塔吧?”
兰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那只魅说昊天塔被封印了。”
“昊天塔,据说是天界至宝,可以毁天灭地服妖降魔,甚至可以降服仙神。这个很多人都知道,你想必也听过。但是封印一说,却有缘故。有书记载,昊天塔在一次神魔大战中沾染了魔性,诸神无奈,只能将其封印在一位在神魔大战中陨落的上神魂魄之中,放入轮回。按理说,经过十世轮回后,魔性会被除去。谁知,却在最后一世轮回里出了岔子。”
兰让和我一起开口:“什么岔子?”
北静幽幽一笑:“那就得从五百年前说起了。”
公布答案~~只有一位宝贝儿猜对了
北静的转变大家还习惯吗?
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能扯了
北静:唐妈,本公子甚为喜欢
唐妈:宋总您喜欢就好,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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