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沉甸,乌黑笼罩冷落的堂镇。死一样的寂静,午夜,街道荒芜,人影尽失。 仲夏七月,却无蝉鸣。 隐晦的房间,内外都是被诅咒的人。女人扭曲在血泊中,大出血,床的下半边已经是湿漉漉的鲜红,笑靥着。女人呻吟着,像狼嚎一般。汗水淋湿头发,肥大的身躯,五官紧紧褶皱在一起。全身都如腐鬼啃食般,疼痛不已。 这一切都在那一刻得到释放,女人生下了孩子,眼中满含泪水,无力再笑就惊恐了起来,没有哭声? 紧闭眼睛,安静的沉睡。抽噎起来,母亲心中难以平静:没了也好,孩子,这是你的幸运。 窗外忽亮起闪电,白光印在孩子白皙的面庞。雷声衔接着,响彻在耳边。一种磁场般的,洞穿的感觉环绕在孩子脑中。 母亲突然想到什么,奋力抓起床旁边的柜子上的旧瓷杯子,往地上砸去。白色的碎片冰雹似落了一地。女人扭动着身子,头发遮住眼睛,抓住没有插花的玻璃瓶又往地上砸去。破碎声里,婴儿哭了起来。母亲快乐的,躺下了。只有半个笑脸,在电闪雷鸣中跳跃。 医婆剪断脐带:“是个女孩。” 房间外,一张苍老的脸,一瞬阴晦了下来。
一、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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