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了,坐在图书馆寒冷的角落,看着窗外那一抹黄意,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这样一个事实,就像,我看着书,翻些老空间越来越有感触了那般。
生活,有时为了它不得已
放下些东西!
偶然间翻起朋友荒废已久的空间日志的,原本只是忘了她生日来空间求证的。却看到五年前,我们因为求学第一次真正踏上这座钢筋水泥却又坐拥西湖的杭城。她说:太耀眼的城市不适合看星星,我希望我所生活的地方有湛蓝的天空,漫天的繁星,朴实安详,这是,像孩子一样的梦想,无论是否能变成现实,抑或是我脑中朦胧的幻影,我都不愿放弃。
想起如今毕业一年的她离开了杭州,在老家浮沉,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只是默默地把这篇日志转发给了她自己。
西方有句谚语说没有一滴雨会认为是它造成了洪灾。我们可以倒过来说,世界的洪流也不会认为是你这滴雨引来了惊鸿。
想到了一本小说,我颇喜欢的小说。里面有一幕:夫子上天后,知守观观主便来踏破山门。无距的大师兄挡不住观主,二十三年的蝉挡不住观主,一身傲气冲天的二师兄君陌也挡不住观主。观主一路摧枯拉朽地冲到书院后山,却惊奇地发现了一个读书人。读书人很老了,世间多少书,道家三千道藏,佛家七十二卷,林林总总。而读书人,每天除了基本的生活外,便只做一件事――读书。他这一生的理想也极其简单――读遍天下书。为此他经常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读书。
观主来的时候,他也在读书,一丝不苟地读书。我以为他是《天龙八部》中的扫地神僧,我以为他是隐藏的boss。观主也是这么想的,他一开始对他极其客气,转而牛刀小试了一下,继而仰天长笑。原来他真的只是一个读书人,简简单单为了读遍天下书的读书人。
想来这便是我多年来喜欢《将夜》的理由。《菜根谭》中有句话说:脓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神奇卓异非至人,至人只是常。
平常心,又何必庸人自扰之,为求功名强作愁,所谓知足常乐。何谓足?友人答:足,脚也。那何谓知足常乐?友人应道:一足而行天下,不常乐?一时语塞,无所而答。
举个例子吧,毕竟空口套白狼的都是变着法子耍流氓。清代有位先生,不知姓名,他造了一所房子,大门朝开,便是千里孤坟。友人不禁潸然:“生活何以为乐?”先生答道:“不敢不乐”。
我们每个人都要一所房子,什么样的房子往往决定了我们这一大半生。你看房价这么高,你看现在找女朋友这么难。不禁想起里尔克说:谁此时没有房子,就不必建造,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但是我知道,世上之人,无人不要房子,即使如三毛,那个说“曾几何时,人们要在冰冷的钢筋水泥中才能睡个安稳觉,曾几何时,人与人之间以群而分,却忘了千万年前,我们都是人,也许还是兄弟姐妹”的三毛,也需要房子。就算没有现实的房子,至少在文字,画画,陶瓷那些其他东西上建个房子,不然灵魂何处安放?凡灵魂无所寄托的,要不穷凶极恶,要不就已赴黄泉。
说些粗鄙的话,这个世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