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部禁片,把迷恋这种情绪拍到了极致

迷恋这种情绪,没有一点神经质的人可能感受不来,很多人称自己恋物癖,但大多只是某些文艺青年装逼的说法,而真正注入情欲和爱的迷恋,则要复杂得多。这两部电影,我觉得把迷恋这个词诠释得很透彻,也很凄美。

《仙尼亚》(又名《我的希腊甜心》)

这部电影讲述的故事很简单,16岁的同性恋少年Dany和哥哥Odysseas一场寻父之旅,特别的是Dany的同性恋身份以及他和哥哥都是混血儿“黑户”的身世。Dany拥有两个极端社会边缘化的身份,而这并不阻挡他张扬的个性和鲜明的性格。Dany就好像爱琴海上清纯而妖娆的小天使,他对父亲的感情正是那份迷恋之始。

《仙尼亚》剧照

Dany两三岁之时,父亲便抛弃他、哥哥和母亲逃去希腊,母亲是阿尔巴尼亚的歌手,Dany继承了她热情奔放的性格。父亲模糊的记忆在Dany的心里生根发芽,他唯一记得的是父亲胸前浓密胸毛的触感,这种触感贯穿了他整个童年和青春期,成为他迷恋的东西。

影片开端的场景是Dany和一个中年男人的隐晦性事,男孩一边吃着棒棒糖一边接受男人的抚慰,隐喻了Dany对年长男人的依恋。少年的情欲并不猥琐,反而让人心疼,透出一些天真和懵懂。Dany的形象自始至终也是如此:色彩鲜亮的着装、显眼的鼻环、爱自拍和爱吃棒棒糖的属性,处处显露出孩子的纯真无邪。

Dany对胸毛的迷恋隐秘而青涩,哥哥Odysseas胸前长着胸毛,他小心翼翼佯装无辜地偷窥,大眼睛里不知道在怎样想入非非;他枕着草丛睡觉,草丛在梦里变成了父亲浓密的胸毛,一根一根摇曳着,给他无限的甜蜜和安全感。这两个场景回归了一个小男孩对父爱的渴望,虽然Dany在人前指责父亲的不负责任,但是他内心深处却是如此爱和想念,因此成为迷恋的源头。

影片清晰呈现少年Dany对胸毛的性幻想是他流亡到一座废弃旅馆“仙尼亚”的时候,看到一个杂志上的男模袒露自己健硕的身材和胸毛,不可抑制地激起了情欲,即使这些漪念最终被一个突然闯入的狐狸打断。讽刺的是,影片中Dany对别人说自己的父亲胸毛很多时,母亲的一个男性老朋友下意识地注意了下自己的胸前,也就是说,存在于Dany记忆中的胸毛可能并不属于父亲,而是这位大叔的。但是Dany既认定了那种记忆,就一直未曾有过怀疑。


《仙尼亚》剧照


Dany的迷恋是近乎偏执的,胸毛是一方面,对那只兔子也是一方面。那只存在于Dany背包里的小兔子,直到影片的中段我们才知道它只是一个毛绒玩具。而它在Dany的意识中是活生生存在的,这是父亲留给Dany的毛绒玩具,即使后来被迫丢弃,它仍然变成一个巨大的兔子精灵来到Dany酒醉的世界中。Dany拒绝长大,拒绝真实的世界,因此他的世界是奇幻的,这种奇幻的童真和残酷的现实互相映衬,Dany则一直用那种情不自禁的迷恋幻想进行自我救赎和成长。

这真的是一部十分小清新的电影,少年Dany淡淡苦涩的迷恋,好似海上洁白的船帆,潮湿而忧郁,美得令人心酸。


《洛丽塔》(又名《一树梨花压海棠》)

这部电影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了,有两个版本,我更偏爱97版本,中文译名《一树梨花压海棠》,更是平添了几分情色的味道。Humbert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恋童癖,他绝不像那些所谓的性犯罪分子胡作非为,与其说初恋女友的死是他爱上未成年少女Lolita的诱因,不如说是Lolita勾人魅惑的美,实在让人不得不爱。


《洛丽塔》剧照


初见她时,她趴在花园里惬意翻看手中的画册,任花洒打湿自己的身体,从翘起的脚趾到湿连衣裙里清晰可见的裸背,不经意对他的甜甜的笑,露出的戴着牙套的牙齿,一举一动,天真中带着致命的诱惑,就是这样的惊鸿一瞥,在Humbert的心中种下的所有的情与罪。他注定迷恋这个小妖精一生一世,注定会为了她不顾一切。

Humbert在日记中这样描述他的Lolita:“在人群中,她似乎平平无奇,不自觉中,散发怡人的冶艳”,并称之她为“令人神魂颠倒的小妖精”。为了这个突然闯入生命的小妖精,他和她的母亲结婚,心甘情愿被挑逗,堕入欲望和伦理的深渊。她将他收为自己的囚徒,他乐此不彼,他迷恋着的,不仅仅是那具年轻曼妙的身体,还有那身体里面欢声笑语的灵魂。

即使最后她逃离、背叛,予以他无尽的痛苦,他仍然从未放弃那份爱和迷恋。再见她时,昔日的Lolita已经沧桑臃肿,挺着肚子找他要钱,而钱又算什么,心酸的是,Lolita并未爱过他,他央求她跟他走,也被无情拒绝。


《洛丽塔》剧照

“我最爱的就是她,可以肯定,就像自己必死一样肯定。昔日的如花妖女,现在只剩下枯叶回乡,苍白,混俗,臃肿,腹中的骨肉是别人的,但我爱她,她可以褪色,可以萎谢,怎样都可以,但我只看她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爱到深处就是痴迷,什么伦理、年龄都是虚无,Humber的爱是如此纯粹,以致于最后他去杀了那个拐走Lolita并害她遭受苦难的剧作家……

悲剧,彻底的悲剧。由迷恋而起的深情与罪孽,写到这里,倒也觉得用迷恋这个词不能概括其一。

其实有部类似的影片也表达了那种迷恋的情绪,1971年的一部《魂断威尼斯》,讲述的是一个中年作曲家在威尼斯迷恋上了一位少年的美貌。这个少年长这样:


《魂断威尼斯》剧照


这副容貌曾经被冠以“世界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就是这样的美貌让作曲家神魂颠倒,每天去偶遇偷看,像个初恋的少女。两人至始至终没有什么交集,只是作曲家一人的迷恋和悸动,最后他因为没有及时离开笼罩在瘟疫阴云中的威尼斯而感染传染病死去,死前意识中还是少年在海边的倩影……

但是《魂断威尼斯》比之《洛丽塔》还是稍显单调,《洛丽塔》所包含的极致的纯情与艳情,极致的罪与罚,极致的迷恋与报复,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这是一部真正的情色片,情之浓烈,色之无忌,迷恋到骨髓里。

尘世中,若知道自己爱之所在,有一物或一人可迷恋,是一种幸福。要不然,人生又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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