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是一个发生在我身边的真实故事,催人泪下、让人感动……
大约半年多以前,一对年轻的小夫妻高高兴兴地到医院做孕检。那一天,他们同时从医生那里得到了两个消息:一个喜讯,一个噩耗。喜的是他们的小家庭即将要迎来一个新生命,痛的是在怀孕女人的盆腔部发现了肿瘤,而且经进一步检查证实是恶性的。
听到这两个消息,女人当场晕厥。她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这么捉弄人?为什么在送给她一颗糖果的同时,又塞给了她一包毒药?
医生分析说,如果想尽早遏制住癌细胞的疯狂扩散,女人应该当机立断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而后立即做“卵巢癌根治术”。这样的话,女人的预后也许会好一些,但是却意味着她将永远失去一个做母亲的机会。另一种方案:如果选择留下孩子,癌细胞就会在孕期高水平激素的刺激下加速扩散,而且还要经历十月怀胎的漫长期,这就等于给了癌细胞进一步滋生、浸润的充足时机,到那时候结局就不容乐观。
面对这两种抉择,家属们泣不成声、左右为难。这时候,从悲痛中回过神来的女人淡定从容地做出了决定:她要保住她唯一的孩子,她要拿自己的半条生命去换回孩子的完整生命。
为了完成一个做母亲的使命,为了给爱人一个圆满的交代,为了在自己的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在这个世上留下生命的痕迹,这个女人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没想到以前只能在电视剧里看到的狗血桥段,竟然活生生地发生在了自己身边!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当得知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点,也许留下这个孩子是这个不幸女人留给爱人的最后一件礼物:明明说好要相爱相守一辈子,如今我却要先你而去。为了让你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不再孤单,我要在生命的最后期限里为你孕育出新的生命传奇!也许不久以后我就撒手人寰,但是至少我还可以留给你一个孩子来相依做伴!尽管我在你的生命里来去匆匆、来不及驻足停留,但有了这个孩子我就不枉来过这一回,也不枉辜负我们相识相爱这一场……
二
女人怀孕不幸患癌的消息一传开,顿时引来了外界一片关注和嘘嘘。为了尽可能制定出完美的治疗方案,医院组织多方专家、学者会诊商榷。最终决定,于女人怀孕满34周后立刻给她做“剖腹取胎术”连带“卵巢癌根治术”,这样既能保证胎儿存活也能尽可能早地为她争取手术时机。
于是,女人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
半年后,经历着痛苦煎熬和等待的女人,迎来了她生命中最可怕的“割礼仪式”。那一天,怀孕刚满34周的她走进了手术室,开启了她生命中的那道“恐怖模式”……
当一切工作准备就序后,主刀医生举起锋利的手术刀在女人的肚皮上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几分钟后,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声,一个健康的男婴呱呱坠地。“是个儿子,是个儿子!”全场瞬间一片欢腾!所有在场的医护人员都激动得热泪盈眶!但是,他们来不及去向家属道喜,来不及去剥离血淋淋的胎盘,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去奔赴下一场惨烈的“大扫荡”……
接下来,为了彻底歼灭“无孔不入,无缝不钻”的癌细胞,医生手里的手术刀像个冷血的土匪一般在女人的肚子里疯狂“洗劫”。子宫、卵巢、输卵管、大网膜、淋巴结……所有代表女性特征的标配器官连同附属物,都在刀下无一幸免!
手术经历了四个多小时,当那些刚刚孕育完生命还来不及修复的器官被一一“卸下”,当腹部那道长长的“拉链”被医生重新“拉”上的时候,女人原本完整的身体变成了一个“空壳”。
作为这位患者的主麻医生,我亲眼目睹了这个“残忍”的过程。自始至终,我都一直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严密地监测着她的生命体征。望着眼前这位正在与病魔拼命角逐的虚弱女人,我多希望她就这样一直睡下去,永远不要醒来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但是,麻药终将要褪去,意识终归要清醒。我只能祈祷经历过这一劫难后的她,能够勇敢地面对这一切!毕竟她早已在睡梦中完成了生命的最后一次升华,让自己那残缺不全的生命在灾难中得到了最绚丽的绽放!
三
自古以来,男女就有别。在性与爱之间,男人可以是先有性后有爱,而女人多是先有爱后又性。一个女人只有爱了,才会把自己的一切交出去。为了爱,原本娇贵的她会低到尘埃里去;为了爱,她会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
女人对男人表达爱的方式有很多种:想为他隐退职场钻进厨房,想为他撸袖洗手做羹汤,想为他洗衣叠被熨衣裳,想为他善待公婆尽孝道,想为他生儿育女续香火……
因为爱你,所以就想把你的基因永久地嵌进我的生命里;因为爱你,所以就想看一看我们两个人的DNA糅合在一起是什么模样;因为爱你,所以才会去为我们的爱创造出一个奇迹。
“想给你生个孩子”,就是我爱你的终极模式!
恋爱之前,多少女人的少女时代不是天真烂漫,不是如梦如幻?但是在爱上一个男人之后,她们就只想做回最真实、最接地气的自己,就只想放弃全世界、回归家庭给他生个孩子过自个的小日子。于是,她们甘愿丢开昔日的前途和梦想,甘愿抛开自己的美貌和清高,甘愿把窈窕秀气的自己变成一个大腹便便的“丑女人”,有得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身家性命!
男欢女爱中,男人们是自始至终的“既得利益者”,他们只负责肉体欢愉和精神享乐,最多就是奉献一些“小蝌蚪”。而女人们却要承担“后果”,她们要忍受十月怀胎的种种煎熬,任凭身体发胖、走形,任凭工作受阻、事业搁浅,任凭与社会脱节、与时代绝缘……
怀孕期间,有的女人还会遭受各种各样的妊娠期疾病,身心上备受摧残。分娩时,那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那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喊叫,那一分一秒的炼狱般煎熬,都会如同梦魇一般萦绕余生。生完孩子后,她们还要面对艰难的哺乳期,以及后期带孩子的万般艰辛!
“怀孕生育”,这其中的爱与痛,是“只管播种,不顾收成”的男人们所无法体会到的!但是,女人们还是会无怨无悔地选择这条崎岖坎坷路,因为爱让她们无所畏惧,爱让她们所向披靡、勇往直前!
四
“想给你生个孩子”,这是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最美诠释。
那个流着你我共同血液的小生命,就是爱的深情告白;那个携带着你我共同生命密码的嵌合体,就是爱的悄然延续!也许有一天我先行离去,但是起码你还可以在孩子身上看见我的影子。看见孩子,你就看见了我们相爱的日子;看见孩子,你就知道我的爱一直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