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我离开了杭州,坐上了去洛阳龙门的高铁,它一点一点的把我从那个熟悉的城市里带走,一点一点让我靠近那个陌生的地方,济源。
过完元宵节,正月十七,坐上5:30的大巴,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我又慢慢离开那个地方。这十余天,与济源还生不出多大感情,感触却很深。不管是调研,与同学的相处还是独自在外的生活。
调研过程中总会有很多意想不到,原来以为只是语言问题,却不想语言问题才是第一步,听不清楚的、赶时间乱写的、不明白敏感性实验规则的……在嘈杂的会议室里不断重复,不断解释,我的喉咙很快就哑了,靠着草珊瑚和我的同学们完成了一份又一份,度过了一天又一天,到最后对于抗生素名称滚瓜烂熟,念题目的时候偶尔蹦出来的台湾腔,不知不觉竟有了一种“死推销的”的感觉。
抛开学术方面的收获不谈,我想,调研之于我的意义在于看到了最真实的生活。不同于旅游所见到的或繁华热闹,或奇山异景,那些人由于常年与猪打交道,身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猪味,是贴地气的生活的气息。他们生相普通,素面朝天,各自支持着他们的小家庭,为生活而奔走,也在自己身上留下了生活的痕迹。有人直言对于政府承诺的不信任,有人也扭捏犹豫后答出卖过病死猪的经历,有人皱眉怀疑调研的目的所在,也有人期盼政府能够体谅他们生活的不易……我对这些人的印象却并不差,他们大多数人和蔼配合,忍不住打断问卷,跟我唠唠家常,最后拿到30元的时候笑的像个孩子。
在后续下乡的过程中,有一个阿姨一直在跟我说是因为有事,家又远才没有时间去的,并不出自于故意。后来我们很高兴的进入了她们家猪场,看到了河南行中我心心念念的生猪……
【出发前】 我:好开心!要去看猪了!
傻子锋:很少能看到的,都在猪场里的。
我(跑到傻子锋面前,盯着他):看猪啊
傻子锋:上次他们来都没怎么看到。
我(继续盯):我在看猪啊
傻子锋:很少的,我不骗你
我(大声):我在看猪啊!
傻子锋:……
等他反应过来我当然是被打了
没错,我是一个很皮的假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