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三节:历史小说《皇明江山》连载004

      三

绍兴恰在刘基回乡的归途中,由于王冕神龙行空一般不着痕迹,所以一干乡人们对他也是一问三摇头,刘基在家丁的陪伴下,牵着两头毛驴在偌大的会稽山里转悠了好几天,眼看着已经近乎绝望时,才总算打听到一点蛛丝马迹。

好在当时是初夏天气,山中晚间也不甚寒冷,香花阵阵,新绿怡人,穿林拂叶之间,倒也别有一番悠闲滋味,刘基乐得做一场逍遥游了。这日黄昏时分,人和驴都已经乏了,在一处清浅的山涧旁,刘基正准备安歇下来,忽见一位跟自己年纪相仿的人挑着两个木桶来打水,当那人近前时,刘基忽而眼前一亮,觉得此人虽是农人装扮,却气质不俗,眉宇之间带着些英秀之气,想来或许正是王冕先生的家人,于是他立即开口问道:

“敢问这位兄台,您可识得梅花屋主王老先生?我等是远道慕名来寻访王老先生的。”

那人放下木桶,先是一怔,继而否认道:“没听说过此地有这等人,你们还是往别处去寻吧。”

刘基略略有些失望,但多亏了他聪明细致,也听得出此人吐字清晰,绝非寻常百姓,但他不禁暗忖道:“为何这位兄台不愿向我吐露真情呢?”刘基想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于是在那人快要走远时,他便追上去说道:“我等刚从黄河沿岸归来,深以大乱且作为忧!”

那人微微有些动容,但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刘基只好和家丁准备在山涧旁的平地上将就过一夜,山间露水较重,刘基还让家丁趁着日色支好了帐篷。渐渐的天就黑了下来,刘基刚吃过一点水煮的东西,但见远处有两枝火把朝自己这边走来,他不由会心一笑,对家丁道:“果不出所料也!今晚咱爷们儿有投宿的人家了。”

家丁望着那走近的火把,嘿笑道:“老爷您可是一向料事如神!”

原来那两位擎火把的人,一位是刚才挑水的那人,一位则是挑水人十多岁的儿子,他们是王冕的儿子和孙子,正是奉王先生之命特意来把刘基一行请到家里去的。

“好,那就有劳带路了!”刘基客气道。

当快要走到王家时,火光之中,刘基只见王家宅院四周都种满了梅树,人皆言王冕先生喜欢在屋前种梅,且往往多达上千株,今日看来果真是名不虚传,此时虽已错过花期,但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特别的树香之气。王先生也善于画梅,因此自号“梅花屋主”,从前求他作画的人很多,先生都一律以画幅长短论价换米,而不特别计价。

王冕曾作有一首《白梅》相当知名,刘基在这梅树林里快然行走时,想见王先生之生平为人,不禁暗自吟诵道: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

    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因为王冕习惯早睡早起,也不在意虚礼,所以当晚刘基并未见到王先生。次日一大早,当刘基起身出门时,但见一位约摸六旬的老者在院子里忘我地打着一套奇怪的拳法,那拳法圆通而舒缓,流水而优柔,刘基不好此道,所以没有多问,只是从这番风骨独立的神貌上看,刘基料定此人必是王冕先生。另有传闻说王先生“长七尺余,仪观甚伟,须髯若神”,虽不免有些夸张,倒也可谓传神了。

当刘基近前时,王冕只是点头向刘基示意,并未中断自己的拳法,刘基则一个人先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他注意到这是一个有着七八间木石屋舍的整洁而雅致的篱笆院落,院子里有鸡有狗,有一个偌大的牲口棚,还有一畦接一畦的菜地,又有各种花木点缀其间,可谓兼具农家小院与高士隐者的风味。刘基对此心痒不已,想着自己若是能够归隐,务必也要拥有一处这样的小院才好。

待王冕练完了拳,洗嗽过后的刘基自报了家门,王冕再三上下打量了刘基一番,不禁吃了一惊道:“哦,原来竟是玉山先生高足!”郑复初是玉山人,以籍贯称呼某人即表示特别的敬重。

接着王冕仔细打量了一下刘基的风仪,心中不禁为之一动,遂感叹道:“老夫多年没有见人,不想世上后生辈如此出人物!呵呵,可畏,可畏!”

刘基忙谦抑道:“老先生过誉了,晚生愧怍不已!”

两人谈了一些闲天,待吃过了早饭,王冕便微笑着带领刘基前去欣赏自己的书画作品,此外还有一些晋、唐、宋及当朝名士的书画真品。刘基一时间眼界大开,不由赞叹道:“老先生不仅艺精,也真是博古啊!”

“呵呵,哪里哪里!老夫这点藏品不过是古今精品里的九牛一毛,只怪囊中羞涩,不能尽情收纳啊!”王冕表情里分明流露出几丝遗憾。

刘基走马观花地看了一会儿,又道:“方家有言,观书法,当澄心定虑,先观用笔结体、精神照应,次观人为天巧、自然强作,次考古今跋尾、相传来历,次辩收藏印识、纸色娟素……品画最佳处,则莫过于得半日浮闲,细品动静得失之味。如今晚生气躁心浮,真是有负老先生厚意啊!”

王冕看出刘基似乎不太热衷此道,只得笑道:“来日你将起行时,老夫为你篆刻几样东西吧,往后你用起来也方便!”

“晚生这里谢过了,真是三生有幸!”刘基拱手致谢道。


待看完了书画藏品,两人来到了院落一角的草亭中,那亭边上有一个小池塘,池塘里荷花初开,在日光下显得格外鲜丽,微风过处,送来一缕缕幽香;鱼儿嬉戏其间,荷叶不时摇荡,动静自得,别有一番情味。

刘基不由笑着赞叹道:“老先生真可谓深识浊醪妙理者!”

王冕让儿孙在草亭中备了些茶水,他躺坐在一张藤椅上,笑道:“老夫是懒散惯了的,后生莫怪!”

待餍足地饮过一口茶后,王冕该切入正题了,于是正色道:“伯温,听犬子说你刚打北边而来,深知不日将大乱且作,不妨谈谈观感吧。”

刘基发现王先生虽已上了年纪,但心如明镜、耳目如常、身体健朗,确乎有世外高人之风,他便坦言道:“晚生前些时日出游至黄河沿岸,见那黄泛区一片狼藉,田园荒芜,处处豺狼鸟兽出没,数以十万计、百万计的百姓流离失所,先生高见,这岂不是天下大乱之兆?”

“嗯”,王冕晓得刘基还没有讲完,示意他把更多的心里话都讲出来,“还有呢?”

刘基只得开诚布公,一古脑把自己的忧虑都说了出来:“不瞒先生说,晚生曾任瑞州路高安县丞,因秉公执法遭小人陷害,被上司发落到行省为官,因与同僚意见不合才辞职回乡,重新做回了清闲书生,呵呵。然位卑不敢忘忧国,是故四出漫游,希望增见广识之外,寻得一些救世良方……”

“呵呵”,王冕捋了捋胡须轻笑道,“果然与玉山先生如出一辙,但不知你可曾寻得这救世良方?”

“不瞒先生说,这良方不但没有找到,这心病倒多添了几桩”,说到这里,刘基喝了一口茶道,“接着刚才的话头啊,晚生亲历这大元官场,深知其膏肓之疾,我中国之人本就厌其胡膻之气,而那胡大人又多半恬不知耻、作威作福,置我中国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别的地方还好说,短时间未必就成了气候,可这中原一旦大乱,轻易之间必定不好收拾,那时岂不将要生灵涂炭?晚生受圣人之教,也知华夷之辨,但天帝既主元运之兴,万民安危与之相系,我辈又食元廷俸禄,能不为其尽忠效死?”

“这番道理极是,但老夫闲散惯了,所以一向不敢打出仕的主意,一辈子以梅为友,也乐得逍遥!”

“呵呵”,刘基笑道,“晚生晓得先生的心也曾是热的。想先生当年为贤公泰不华所荐,到翰林院任职,曾北游大都,一路上所见所闻,与近日晚生所见无二!只是先生见微知著,早在那十多年前就已预见‘乱且作’,乃辞官不就,无奈众人后知后觉,当时都以为是您魔怔了呢!”

“呵呵,昨晚老夫让犬子把你请进家来,可不正是为此吗?”说着,王冕也小酌了一口茶,“承蒙魏国公看重,老夫也有意借机出游一番,职事翰林院不满一载老夫就告病了。今日我隐居在这会稽山中,半为避世,半也为避乱啊!所幸这太平之日又苟且了十多年,容得老夫全家在此偷生!”

刘基疑惑道:“那先生为何避世?拒不见人?不怕怠慢了慕名而来之人吗?”

“咳”,说着,王冕从藤椅上直起身来,“伯温你是有所不知,因老夫通些术数之学,那远近之人便都来找老夫问卜算卦,更有那官大人也常找老夫去问卜时运、官运。这天道幽深、天机难测,岂能轻言祸福?这不就把老夫弄得烦了嘛,所以有一回老夫便当着众人的面把一干卦书烧毁,并表明心志:‘我王冕不能为术士,终日奔走豪门,谈祸福。’但众人还是不依不饶,老夫实在没办法,才远远躲了他们才罢!”

“呵呵,晚生也有此遭际,只是没有被愚夫愚妇吹得那么神乎其神!”

“呵呵,你还年轻啊,来日恐怕更在老夫之上呢!”

讲到这里,天空中一阵白云飘过遮住了骄阳,两个人休息了一会,王冕便领着刘基到自己的梅林中徜徉了一圈,王冕不禁有些惋惜的笑道:“可惜你来的不是时候,若是隆冬时节来,那才叫躬逢其盛!”

“那晚生就到隆冬时节再来拜望先生吧!”


回到凉亭后,两人即又切入了正题,刘基就时局谈论道:

“如今新皇登基已有六七载,右丞相伯颜秉政,此人不过是一介蒙古武夫,嚣张跋扈,昏招迭出,曾一度罢停科举,又放言尽杀天下张、王、刘、李、赵五姓汉人,如此荒唐颟顸,必不得长久!”

“是了,伯颜老匹夫臭名在外,其人贪得无厌,民间早有讥讽他的诗流传甚广:‘百千万锭犹嫌少,垛积金银北斗边。’但凡这种德不配位又乏自知之明的,绝无长久之理!”

“先生隐居在这深山之中,如何晓得外面的事?”刘基有些不解。

“嗯,老夫近些年虽足迹不出山林,但犬子每月总要出山两三回,去各处集市上卖卖老夫的画,换些米粮蔬果。再者,偶尔会有些老友来探望,带些外间的消息来。”

“哦”,刘基又开始切入正题,“晚生听闻今上乃是一少年英主,若果是如此,或恐国朝得一宣帝,再现中兴也未可知。”“宣帝”指创出西汉“昭宣中兴”局面的汉宣帝。

“嗯,希望如此吧!今上如今的年号‘至元’,乃是世祖曾用过的年号,今上虽仅弱冠之年,可见其恢复祖宗之业的远志。但是尔辈也别高兴得太早,今上是否一宣帝还要两说,纵他果真乃是一宣帝,欲图中兴,也是难如登天!”王冕停顿了一下,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今日之局,仅出一宣帝是不够的,要出一武帝才行,然武帝乃百世雄主,岂是能轻出的?谶言‘胡虏无百年之运’,岂不证在今日?元室得国不正,初兴之时杀戮太重,又非我中华正朔,更不知恤民,民心、士心一失,岂能长久?况数十年来蒙元甲士多半不习弓马了,权贵多半不学无术,又安能长久?立国已数十载,前朝之史至今未修,无兢兢业业、戒惧戒慎之心,有骄矜自得、昏聩刚愎之意,又安能长久?”

听王冕先生这样说,刘基心下有些不安,于是问道:“先生何故以为今日有一宣帝而不足?”

王冕呷了一口茶,道:“因为国朝制度不立嘛,不类我汉家制度。历观汉家王朝,天子之权、中央之权都有逐步收紧之势,国朝却反其道而行之,中书省权太重,后宫女主也来牝鸡司晨,是故自世祖以来不过半百,却已换了十位天子,你道这局面可是容易收拾的?”

刘基对此言有些将信将疑,便道:“且看吧,今上或恐又一武帝,也未可知,呵呵。”

“另外,国朝把草原恶俗带入中国,将臣民奴隶视之,动辄杀戮大臣,怎堪比我大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深恩厚泽?”

“若无熙丰草率变法,焉有后来靖康之祸!”刘基不禁叹道。

王冕想起宋神宗、王安石变法之事,不禁怅恨不已,许久方道:“黄河之事,留给今上的时间已是不多,不去修治,终必为一大乱源;如若在修治时,那般贪官污吏扰民、害民过甚,你道那时又是一番什么光景?”

刘基也为此忧心忡忡,于是询问道:“先生先知先觉,依您看,这来日天下大势,多半将朝向何方进展呢?”说完,刘基恭敬地为王冕斟了一下茶水。

王冕沉吟了半日,然后才伸出三个手指,方道:“老夫只能见到此处,那更远处,非我之力了。”

刘基不明所以,只得继续追问:“先生是说三年内必乱吗?还是说到时将天下三分?”

“自然是这天下三分!”王冕坐直了身子,于是侃侃而谈道,“咱们先历数一下古来兴衰,先说那战国,当时七雄并立,其实真有雄霸天下之资的仅有秦、齐、楚三国而已,赵、魏再强,以其四战之地,也难长久;以后楚汉相争,若淮阴侯听了那蒯通之言,岂不要出现一个三分之局?虽未必长久,却是这个道理……光武称帝之初,光武在河北,赤眉在关中,刘永在梁地,也险成一个三分之局,亏得光武仁义为怀,得道多助,虽四面为战,却终立于不败,再延汉祚两百年。此后那魏、蜀、吴三分天下,便是匹夫竖子也是耳熟能详;此后三分的,又有东魏、西魏与南朝,隋唐大乱时,李唐初定北方时,两湖尚有萧铣独霸,江南尚有辅公祏称雄……”

王冕谈到这里,刘基觉得其中不免有些牵强,便忍不住插言道:“先生觉得北宋之时,西夏、辽国与我并立,可也算是三分之局?”

“呵呵,要害不在这里!三分的有无是根本,而时间之短长非也,老夫之意,是讲天下若乱,最易出现三雄并立之局,为何?天时、地利、人和也!”

“此话怎讲?”刘基的胃口已经被吊起来了。

“天时,就是以中国之地大,一旦天下土崩,局面便不易收拾,必将出现群雄并立之局;地利嘛,就是中国多山川河流,多雄关险道,而中原四战之地最不易立国而幸存;至于这人和,就是我中国之人所固有的乡土之情、宗族之谊嘛。再有就是三强间最易形成制衡之局,若皆为雄主,一番合纵连横,那再创出大一统之局,在一代人之间就不易了。”

“哦——”,刘基似恍然大悟一般,又问:“那来日三分之局,先生可有何具体指点?”

“嗯”,王冕缓了缓气,道:“如今那关中人少,来日中原逐鹿,想必是没份了!老夫说这三分之局,一当在河北,一当在两湖,另一嘛,当在这江淮一带。”河北指黄河以北。

“先生何以见得?”

王冕卖了一会儿官子,方道:“方今天下稍大些的乱局,多半由这白莲教而起,皆因这白莲教众严密组织、遍布天下。而据老夫所知,两湖有甚多白莲教众,此地之局有类蜀汉,其今日地广人众,又雄踞长江中游,足以同其他两强相颉颃;同样,两淮之间也多白莲教众,又此地民风强悍,虽未必能席卷河北,然席卷柔靡之江南则绰绰有余,有类孙吴而胜于孙吴;至于那河北嘛,朝廷根脉所系,想来再出个曹孟德的几率较大。三强并立,最终鹿死谁手,自当看天意来定了!”

王冕先生点破了如此玄机,刘基精神为之一震,不禁站起来拱手道:“先生真是一语点醒梦里人,先生学究天人,烛微虑远,深悉古今之变,晚生受益,何止是多读十年之书!想辛稼轩当年亦不过如此也!”

当年辛弃疾在做滁州知州时曾经预言说“仇虏六十年必亡,虏亡则中国之忧方大”,那是淳熙元年(1174)之前的事情,到宋端平元年(1234)时,金国果然灭亡了,而后来崛起的蒙古也果真成了比金国还要可怕的敌国,南宋也因此在金亡四十多年后灭亡。

“伯温,你将来作何打算?”王冕笑问道。

“一旦天下分崩离析,虽又是我华夏一劫,其间亦必有王者之兴,看来晚生要做两手准备了,呵呵!”刘基虽如此说,但心里还是希望社会能够安定些,因为那种十室九空的乱世太悲惨了。

“前些年有一桩怪事,司天监奏天狗星坠地,当血食人间五千日,始于楚地,遍及齐、赵,终于吴地,而其光不及两广。这也是非常之兆,那彭和尚乃楚地之人,或许此兆就在应验之中!”王冕补充道。

“前年杭州大雨,忽有二鱼落于省台之上,盖鳞介【比喻水生动物。】失所之象,恐终为兵祸。乱世出妖孽,于今可证矣!”刘基突然又想到一桩事,“前番晚生途经婺州时,当地文友齐琦,也曾预言说什么十五年后京师将南迁千里。当时晚生还觉其大谬不然,今日经先生一番点拨,倒觉这齐氏之不凡!”

刘基说完,王冕站身起来,说了句“且等一等”,便转身走到屋子里,取出一叠文稿放在刘基面前,郑重其事道:“这是老夫仿照《周礼》所著一编之书,意在恢复汉家礼仪,隐微之要义在于臧否古今仪制,题目至今还未确定。今交由伯温你带下山去,他日持此以献明主,也算为开创太平之世献出一份绵薄之力了。”

“呵呵,晚生与有荣焉!”说着,刘基恭敬地接过了书稿。

刘基在王家又住了两天,跟着王先生到一处深潭钓了很多鱼,也聆听了王先生的许多宏富高论。就在依依不舍的刘基将要告辞时,他便悄悄地把王冕的儿子叫到一边,给了他些银两,一为答谢管待酒饭食宿之恩,二来也为酬谢王冕先生赐画赠书(法)之情。

刘基归家之后,朝局果然为之一变,至元六年(1340)二月,皇帝在脱脱等人的帮助下将右丞相伯颜扳倒,实现了“亲政”的理想。次年,皇帝改年号为“至正”,意为“最中正之道”,大有刷新政治之意。同年,皇帝任命脱脱为中书右丞相【元朝因尚右所以特在中书省设立右丞相之位,在右丞相以下有左丞相,各行省最高长官为左丞相,左丞相以下为平章、右丞、左丞、参知政事等。】,总领军国重事,大元王朝由此开始了一系列的更新和改革,史称“脱脱更化”。

刘基受此鼓舞,又开始决定要重新步入仕途,担当起读书人治平天下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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