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连连,洪水猛涨。露出水的水泥跳板再次被淹了回去,上游带着泥砂的洪水又一次吞去了河水的澄清。流速明显加快,小鱼儿溜得没有了踪影,水面上飘浮着各类垃圾,也有一些家畜家禽尸体,随流西去。
我们穿上雨衣雨靴,夜里打着手电,拄杖持续巡堤,堤坝原先的长得很高的树已经被砍去,为了防止大风刮起,怕树根摇动而损失堤的牢固。
雨下了几天便渐渐失去了疯狂。河水涨到原先位置便停止了下来。有经验的人说,长江的潮夕正好过了,否则这几场雨下得可麻烦大了。
雨弱了,雷声时而隆隆。走在堤坝上,白天看洪水拍岸,夜里,观闪电、听惊雷;打雷不怕就是怕蛇。未见蛇却发现了几只刺猬,卷在道路的边沿,是否也是在张望一下令人厌烦的洪流。
同事捸住一只说回去给小孩玩,养了几天不会养,在孩子的提议下就在另外的圩堤上放生了;有人听说后托我抓一只,吃了可以治病。我一直留心着,但连连几个班,晚上都没见刺猬先生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