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电视主持人在一个节目中谈论哭,说,有的人爱哭,有的人不爱哭,有的人没有泪腺哭不出来。这让我忽然想回忆下自己的哭。
虽然有人爱哭。有人不爱哭,正常每个人都会哭过的,没有泪腺的人应该很罕见吧?既然是哭,肯定“动着心”了,动着心就比较容易记住。
我最早的关于哭的记忆是我姐抱我去父亲厂打针。姐姐哄我是去玩,但是走半路我忽然明白是打针,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在姐姐怀里狠劲踢腿要下来。结果,把姐姐扣子蹬掉一个,叫我很内疚。因为内疚记住了这个情景。还是“怀里抱”,我得多小啊。
再就是有天正在大杂院里玩,忽然牙疼,赶紧回家找大人。父亲和姐姐带我去东车站的牙所,因为我大哭大闹不配合,拔牙的过程非常艰难,天老黑老黑,父亲才驮着我回来。快走到家,准确地说,是走到顺河街炭店的时候,姐姐说,看你以后还吃糖不?吃糖牙还得掉。这句话比较重,我就记住了。也因为这句话,记住了一个弥足珍贵的亲情场面,日后好怀念。长大了就再也享受不了这样被呵护的感觉。其实我还是比较幸运的,丈夫总是把我当三岁小孩,可我自己无法心安理得当三岁啊。
再就是小学晨练时哭。几个同学环学校围墙外的故黄河跑步,我和一个同学发生争执,我怕那几个同学不向我,为了叫大家“同情弱者”就采取了“哭计”,这是我平生唯一一次的用计谋,还是关于哭的。
父母姐姐去世,留下很多痛心的泪,看不见的泪也一直在流,心里的缺失永远无法弥合。
除此,我好像都没有哭过。不包括看电影那种哭。直到遇到丈夫,一吵架再和好就会留下很多委屈的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愿未到伤,平常我属于比较泪硬的那种。
大约2014年在北京居住的时候,有次和闺女闹别扭,闺女给我买了金项链,说了一句软话,我当时泪如雨下,真得是如雨啊,说明我心里多么在意我的妞啊。
再就是团团让我留下很多欢喜的泪。知道团妈怀孕那一刻。我哽咽着对丈夫说,我们要当姥爷姥姥了,这一天我一直在盼着,盼了好几年。后来一给别人提到团团,或者看到团团留下的玩具,就会留下很多泪,不止是思念,更是欢喜。我从未想过,一种欢喜会让我成为林妹妹。
总结起来,丈夫和团团是让我流泪最多的人。一个是委屈之泪,一个是欢喜之泪。这两个人在我心里的位置也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