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遇见一位女子,
她有着如瀑的长发,
风吹过,
如同随着海浪涌起的水藻,
蔚蓝的天空下她眉眼含笑。
我一度以为那只是梦境,
却放不下她飘渺的身影,衣袂飘飘。
她教我琴棋书画,品酒赏诗饮茶。
恰如灯下,故人万里,归来对影。
如画美景,回味无穷。
雨后的阳光最好,没有平日的烦躁,不似乌云后的微光,压抑绝望。
雨后的太阳,泛着清香,明亮温柔充满希望。
它散在桌子上,微风打了个卷,惊动了半眯着眼的猫。
她挺喜欢猫,她言:”猫公三足,主翁富乐。”
漠然失落,铺开白纸,随手写下:
苦为花开,凋雨楼台,顾夕盼,云舒卷又见晨光乍现。
怨光阴,快似梭穿,长衣渐落,发亦散,风转窗檐,凭谁低语,如溪水流转。
彩石脆响,思念成烟,月影忽明忽现,波光婉婉,树影姗姗,若为风起,闲舞翩翩。
玉雨纷飞,若碎冰落在心头,睫毛轻闪,泪滑落,心痛又如何,高楼孤影,谁懂花落。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微风与杨柳痴缠,花开三月,春天融化了皑雪,绿意谱写了新篇,午夜忘了星辰,我还站在原点。
她从雪中走来,漫步生花,片片朱红,如同出嫁的姑娘,带着她的十里红妆。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她刚刚过完最重要的节日,便来了。
我不喜她的声音,像是历尽沧桑,豆蔻年华如她,嗓音应似山间泉水叮咚脆响,或如琴瑟和鸣婉转悠扬。
贸然开口,问她芳龄几何,她眼神中带着傲气:“千年… … ”漫长的时光,她毅然走过。
多少次苦难,她默默承受;多少次遗忘,她独自心伤。
如今的她,有着如瀑的长发,风吹过,如同随着海浪涌起的水藻,蔚蓝的天空下她眉眼含笑。
我有多喜欢她呢?
喜欢她的博学多识,喜欢她的宽容豁达。喜欢她衣袂飘飘,喜欢她眉眼含笑。
忽然想起第一眼见她,浩瀚如烟的诗词中拼凑出她模糊的面貌。
喜欢她,是从文字开始的。
此后,她便常来,教我琴棋书画,品酒赏诗饮茶。
总想同她多说些话,即使只言片语,即使我不喜她饱经风霜的嗓音。
总是看不全她的容貌,想必如书中所写: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今日,她又来临,我问她,若我突然想见她,应到何处寻她。
她说:“出去看看吧,即使换了新衣,即使岁月更替,浩瀚苍穹,我,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