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意料之内的结果,汪曼春对着屏幕上的“木娄”狠狠按了挂断。
“金总,你好,我是明楼先生的助理明诚,是,是,非常抱歉,我们没有及时通知您是我们工作上的疏忽,对不住对不住,您现在恐怕无法和明先生通话,他与董事长正在赴宴的路上,对不住对不住。”
“哎,阿诚~”
另一方的抢先挂断颇令她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是打个电话而已,至于像搞谍战似的么。
事已至此,她是真没什么办法了,前几天明楼给她发的一张工作时间表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若是这也无用……
那就随他去好了,她总不能跟个缩头乌龟过一辈子。
实话来讲,她清楚现在就算找到明楼,也不过想要讨个说法而已,不过是不甘心,不过是气他只因为明镜的一面之词就走。
不过是气他与她相处这么久,一点信任都不给她。
我到底是有多不堪,你才会这么想逃离我。
两次。
她十分清楚自己已经超速,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大油门。
必须要个说法。
“您好,我想问一下今天下午明楼在大礼堂的演讲现在还有票么。”
“……取消了?”
售票处的小姑娘看这位捂得严严实实酷似北极熊的女士收回钱夹的动作缓慢,猜测这铁定和自己一样是位明楼的脑残粉,于是一反常态地对这位同志安慰了两句:
“你也别太伤心,你这还不是最惨的,前几天他在我们这有场粉丝见面会,开到一半就走了,钱都没处退呢。”
汪曼春的大脑缓慢地转动着,前几天……那应该是她突发高烧那回……
为她放弃了粉丝见面会吗。
售票员看“北极熊”终于有点笑的意思,油然而生出一种拯救失足妇女的感觉,将汪曼春来了个180°大转身,就忙着出下一张票了。
明明几天前还是好好的呀。
怎么现在……
都是……她的……问题吗。
汪曼春坐回车里,脑子却还处在冻木的状态,不受控制地想起明楼,想起她拍戏摔伤时他抱她去医院,伤口感染发高烧时他在半夜出去给她买馄饨,馄饨散发的热气和他散出的寒气相互缭绕在一起,那一刻他真像个神仙。
拯救她,照顾她的神仙。
他当时,就是如此说的。
果然男人是天下撒谎功力最高的物种。
她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的,只记得在一片朦胧中按了季白的号码,铃声足足响了30秒才被人接起来。
“你帮我查个车号……我想知道他在哪……你别管那么多我就想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
刚刚结束一件大案的季白此刻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好好好咱不哭啊,现在我就找人帮你查,一会儿我把结果直接短信你好不好?”
汪曼春勉强止住抽噎,回了一个“嗯”。
一个陌生电话进来,汪曼春想了想,摁了接听。
“喂,您好,是汪曼春小姐吗?”
汪曼春用力吸了下鼻子,努力把自己的声音恢复到正常状态。
“是。”
“我是上海四季酒店,我们的清洁人员在昨天您订的房间内捡到一把车钥匙,东西已经放在前台这了,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带上您的身份证来我们这取一下。”
电话那边静默了三秒,前台刚想撂电话就听到那边的回答:
“我现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