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次相见,已是时隔一年。
刚刚下过小雨,凉意飕飕,毫无盛夏的感觉。穿得单薄,清晨穿过这样一个城市的街道,终会引来异样的目光。忽然感觉自己像是忙碌了一个晚上正匆匆行走在回家路上的性工作者。我用充满恨意却也是万念俱灰的眼神回望过去。GOD保佑我的目光足够犀利。
去年的十年前的这天,我还是个学生,说好听点儿,是个innocent的学生,或许naïve or stupid更适合我一些。我坐在去厦门的火车上听萨马兰奇宣布北京申奥成功的消息。车厢一片沸腾。那时的我便觉得这种雀跃却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个城市正在改造扩建,记忆中老的建筑巷子已被拆除。一片麻木陌生的新住宅区和商业区。窗前的宽阔平坦的柏油马路旁,细小脆弱的小树。长大成荫估计也要三五年后了。
新的城区出现,旧的城区便消失。有些人会记得他的旧的模样,有些人的记忆不再清晰,而有些人,似乎却是从未在意。
他推门进来,依然那么瘦。却怎么也不能同清瘦联系起来。清瘦这个词,似乎是我一直以来对他的评价。今天,似乎和他不再有半点关系。人若带了世故,哪里还配得上一个“清”字。
我没有想象的尴尬,人世故起来便不会再尴尬。只是那种气氛变成了成年人之间的相聚。如同普通的毕业多年毫无联系的同学忽然相见一般,不再有任何区别。一年后的今天,记得那天发生的每一件事,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忆犹新。如同记得十余年前的事情一般。只是一年时间太过短暂,还无法用来像消化十年前的事情一样来使一年前发生的事理解得深刻些。
后来,我说,你已失去了爱的能力,我也不再拥有放弃的勇气。但是,你是快乐的,依然快乐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一年后的今天,却是暴风雨过后,一阵短暂的凉爽。这个城市不是第一次来。最早一次已是十余年前。但是记忆好似已抹去。哪里的景色都不再记得。我细处端详,却失去了与她所有的联系,无法再用记忆来维系我和她的关系。
但是这样一座拥有多朝历史的城市,如同经历过重重世事的老人,自由,端庄,郑重,百转千回。似乎只有年岁渐长,远走他乡之后,我才渐渐读得懂她一些。
早早的,不少人开始湖边占座等着看音乐喷泉。这里的人看似生活得很惬意。事实上,同居住于上海的人们相比,他们确实是惬意的多。他们在这厚重而绵软的历史纸页上呼吸,生息。万物有心,人间情意。
夜幕中,我们边走边聊天。这个世界很是奇妙。若干年前与他这里相聚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如今竟成了一家人。真正的一家人。
蓦然回首间,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一条龙头大船慢慢驶来。金黄的龙头,狰狞的眼睛。从夜色茫茫中驶来,巨大的恐惧与压迫感从黑暗空旷的湖面上袭来。顿时心脏无法承受的重荷。
这样的场景曾经出现过一次。却远没有这次如此的具象。那次在家饭后与妹妹湖边散步。她说:“你看远处的那艘船。”我远远朝湖面上望了一眼。并不清晰,却足以使我不敢再看第二眼。妹妹说:“每次晚上路过这里,我都不敢朝那边看。那种感觉太压迫了。”
今天,被我真真实实的感受了一把。
是不是,从现在开始,一切都是新的。与以往不再有任何关系。新的世界,内心的信念,逐渐被从发黄的历史中抹去。
这样就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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