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的宗教情怀,很久以来,我就在思考一种现象:世间的女子,为何很少有人会对修道者,心生爱慕?
那些修道者,才是最善良、最本真的好男儿,正如唐僧。当然,像女儿国国王爱慕唐僧,这一类的案例,确实是少之又少呢。
可是,在网络上,却遇见了一位奇女子--鱼儿,真真使我刮目相看。
她,爱慕情种喇嘛仓央嘉措!
而且,爱到发痴!
前一次的网聊,鱼儿告诉我,她写了一篇关于仓央嘉措的日志。
这是我感兴趣的,因为不久前,我也写过一篇日志《情的至高境界--初识“情种喇嘛”仓央嘉措》。
可是,接下来的对话,我发现,跟她相比,我不仅孤陋寡闻,而且“无情无义”。
鱼儿深情地说:“你绝写不出,我对他生的那份爱慕之心的。”
我满腹狐疑地问道:“你爱慕……仓央嘉措?”
我的脑筋一时转不过来。
她要我看了她的日志,给她一些点评。我回应道:“好的,我们都是仓央嘉措的研究者嘛,你还是爱慕者。”鱼儿说:“我不是研究者,对仓央我只是一个心生爱慕的女子。”
虽说如此,我号称研究,可是,连仓央嘉措这个人,也是听说不久。而她,早在“上中学时就迷恋上他的情诗了。”真是惭愧!更为惭愧的是,身为男儿身,我是不可能像她那样,去爱恋一位高僧大德了。
终于,鱼儿的日志《致--仓央嘉措情诗》写出来了。
拜读之后,我写了如下的评论:
“少女时代,便为圣者的情诗打动,及年长,痴心不改。单是一个痴,并不特别。令人感动的是,对圣者之爱的仰慕和追随!那需要更高的悟性和精神层次。”
鱼儿说:“看了你的评,我好喜欢。”“我感觉你的评价合乎我的心境。”
鱼儿的日志,固然是写得很好。
可是,在我们网聊的对话中,她随心所欲的真情流露,才更能见出她对情种喇嘛仓央嘉措的浓浓情意。
“我愿意用我千年的轮回,去换与他一次的相遇相拥。”
“如此一个通体散发出自然、意恻恻的雪域之王,化名在拉萨的街头,留宿在酒家女的温柔乡中,怎么不让世间女子心生爱慕与倾恋呢?”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我好喜欢他的真性情。”
“僧也是人呀,是人就得生那爱欲情欢,他本着真性情,本着自然由心而生的爱欲,所以常常滞留在拉萨街头平常女子的温香软玉里。”
“在我心里他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佛,也不是一个高深的修道者,只是我心中的情郎。”
仓央嘉措,作为一位活佛,令万人景仰,更兼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具有超越世俗的高深爱情。这样一位“情郎”,任凭哪一位女子,会不心生爱意呢?当然,那是在藏密地区,如果是内地,会有几位女子,去喜欢一个和尚呢?真有那样的事,倒是败坏佛门呢。
当然,这里要探讨的,与败坏无关,并不是要去勾引僧人,而是,意中人,是哪类人的问题。
或许,正因为僧人往往不食人间烟火,“寡情郎”一个,所以,从情意上,往往不会引起世间女子的青睐。可是,从人品而言,他们,往往却是超越凡间的精英!
在此意义上,我对鱼儿说:“我最钦佩爱慕高士以至圣者的女子!”“应该这么说,能对修道者,生爱的女子,真是不错呢。”
然而,今天的一番对话,却让我感到事态严重!
鱼儿说:“前世,我是仓央嘉措的仁增旺姆”
她写下日志《前世,我是仓央嘉措的仁增旺姆》
她,就是仓央嘉措的情人!
她,不单纯是一位痴情的爱慕者了!
中午,在网上遇见鱼儿,我随口问道:“我不太了解,他有多少情人啊?”
鱼儿说:“三个。一个是青梅竹马的仁增旺姆,另外两个是已经住进布达拉宫后的女子,一个就叫玛吉阿米,就是东山顶上那首诗中的如月亮般姣美的未嫁少女,另一个名字(鱼儿后来说是达娃卓玛)无从考证,传说是拉萨城酒店里的一个酒家女。”
然后,还是随意地聊聊仓央嘉措。
可是,鱼儿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我意识到,她不仅仅是爱仓央嘉措的情诗,她不仅仅是爱仓央嘉措这类的情郎。
她,爱的,居然就是仓央嘉措本尊!
而且,她说,她前世,就是仓央嘉措的情人!
以下是她的喃喃情语。
“所以我说我爱上了仓央嘉措,他不同别的风流才子,他是个修道者却能写出那么清丽脱俗的情诗,足可见他是个有慧心的人,没有慧心的人是出世不了如此飘逸的。”
“我是倾心的爱慕他,唯有倾心的去爱他,才有可能走进轮回去懂他。”
“对仓央嘉措的爱慕与迷恋,我是停不下来了,我现在正在写的日记就很明白的道出了我爱仓央嘉措。”
“你看到了我今天的说说了吗?我也很矛盾呀,我想回到康熙年间,回到仓央嘉措的生活里,你是个修道者,那么,请告诉我,我该如何回去呀,是该忘记,还是执着?”
“疯了!”我说。
“你可以说我是疯了,可是我心里比谁都清醒着,清醒才使我感到疼痛。”鱼儿说。
“你想想,仓央嘉措,你的偶像,他希望你是怎么样的?”我说。
“前世我定是那玛吉阿米,不然我不会如此倾心的。”鱼儿说。
“前世我也定是那个未嫁少女仁增旺姆,不然我不会如此痴心感觉到他的召唤。”鱼儿说。
“我写的还在整理,我一直是写写停停,望着窗外的蓝天上的白云,思想便长上了翅膀,我要是能回到三百年前的拉萨城多好呀。”鱼儿说。
“我已经四天里没有一天是睡到三个小时的了,都是在读他的那些情诗,每读一次就感动一次。”鱼儿说。
“你说的,我还能理解些,一般人就要晕了。”我说。
“我想我应该启程去西藏了。”鱼儿说。
“不要去。”我说。
“去了就不可收拾了。”我说。
“一般男人,都成了烂菜帮了。”我说。
“你的偶像,也不愿看到你这样。”我说。
可是,鱼儿毫不为我的话所动。她的述说,越发像是梦呓,继续着。
“300多年过去了,布达拉宫门前的转经筒,转过一世再一世。多少人事,都被历史的风尘,淹没得严严实实,再无痕迹可寻。然而,仓央嘉措和他的爱情,却如漫山遍野的格桑花,世世代代,盛开在青藏高原上,盛开在我的心里面。”
“想要与他相遇相爱,那必定得经历痛苦的体验,唯有经历了痛苦的体验,我想我便真正与他相遇相拥了。”
“在我的心里,他是一个英俊满腹才情的男子。”
“我想写写你这种情怀。”
我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我想通过对鱼儿的洗练素描,让世人见识一位情痴鱼儿。
世间情痴,过江之鲫。
可她,却是一位别样的情痴!
一位爱慕修道者的--情痴!
一位爱上最值得爱的人的--情痴!
因为这个缘故,虽然她痴、她疯、她颠、她狂;她坦开胸怀、她凌空蹈虚、她痛不欲生、她欲入轮回……
我都可以,发自骨髓地,理解!
此,不为真爱,
则,世间,
不复存有真爱!
附录:
《前世,我是仓央嘉措的仁增旺姆》
鱼儿 发表于2010年09月04日
在那东山山顶,升起皎洁月亮,年轻姑娘的面容,渐渐浮现在我心上。夜里我去会情人,天明大雪飞扬,莫说瞒与不瞒,脚印已留雪上。守门的狗儿,你比人还机灵,莫说我黄昏出去,别说我拂晓才归。别人说我的闲话,自以说得不差。少年的我轻盈步履,曾走过女店主家,常想活佛面孔,却从不展现眼前,没想情人容颜,倒时常映在心中。住在布达拉宫,我是活佛仓央嘉措,住在山下拉萨城,我是浪子宕桑旺波”
--仓央嘉措
已是普惠罗桑仁钦的仓央嘉措,从此有了双重身份,白天,他是住在布达拉宫里高高在上的六世活佛,供俗人顶礼膜拜,夜晚,他便衣成俗人前往玛吉阿米酒店和心爱的仁增旺姆约会,甘愿被爱情灌醉。
由于他过度的“放浪形骸”,无疑是授人以柄,铺天盖地流言,汹涌而来。他感到乌云压顶的沉重,已嗅到不远处的血腥味。他脱下身上的僧衣决心放弃他六世活佛的权位,放弃布达拉宫的辉煌,他不要做佛,他要做人,他要和他的仁增旺姆,一起回他们的门隅结婚,生子,过寻常的日子。 他天真了,做不做活佛,已由不得他了。
一天,他再去玛吉阿米酒店约会,不见了仁增旺姆。他那如月亮般姣美、如豆花似的仁增旺姆再也没有回来。他到处寻找,这期间,失去仁增旺姆的痛苦与惆怅让他写出大量清丽高雅的爱情诗来寄托心中对心爱姑娘无限的思念 。
300多年过去了,布达拉宫门前的转经筒,转过一世再一世。多少人事,都被历史的风尘,淹没得严严实实,再无痕迹可寻。然而,仓央嘉措和他的爱情,他的那些留给世人清丽高雅的情诗,却如漫山遍野的格桑花,世世代代,盛开在青藏高原上,盛开在人们的心中,盛开在我的心里面。
昨夜我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在格桑花疯长的拉萨,我遇见了一个英俊的喇嘛,他穿着赭红和橘黄相间的袈裟,明亮的眼睛闪烁在线条锐利的脸上,嘴唇柔和的弧度让人心醉,鼻子挺直,我被他俊朗的外表所吸引,朝他笑笑,他也回过头来朝我笑笑。
“你叫什么?”我问
他走近我,用手轻拂着我的脸,手指往布达拉神殿说:那是我的城,它属于我,而我只属于你。
仓央嘉措,仓央嘉措,多么美妙的名字。真的是仓央嘉措吗?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黄色的金顶矗立在布达拉宫上,到处都是着红色的喇嘛,转经轮发出耀眼的光芒。我肯定,是的,是仓央嘉措。
我记得他拉着我的手走在拉萨的街头,我们坐在玛吉阿米酒馆里喝着青稞酒,品着酥油茶。在开满了格桑花的罗布林卡花园里,我们深情相拥。
夜里,他便衣前来。穿宽大的藏袍,看起来更象个凡夫俗子,他激情洋溢,饮酒赋诗,神情飘逸,我便这样痴痴的凝望着他,他用宽大的藏袍把瘦小的我整个裹进了他的身体,他的胸口异常的温暖。此刻,我什么也看不见了,眼前只划过一弧耀眼的红光。
我们自在的呼吸,自由的爱着,拉萨干燥的空气也变得湿滑柔润了。我们的爱情如疯长的格桑花,开遍了拉萨城的每个角落。
远远的天边传来了巨响,那是什么声音?仓央嘉措,仓央嘉措,我呼唤着,双手用力的挥动着,在雷雨声中醒了过来。
窗外,正打着雷下着雨。雨从洞开的窗外飘洒进来,飘在了我的脸上。
暴风雨愈加的大了,我拿起枕边的手机才凌晨四点,躺下再也无法安然入梦了。于是,起身打开了电脑,把这个古怪美丽的梦记载下来。
这是个荒唐的梦,但我更相信这就是我的前世。
前世,我与仓央嘉措相恋。
前世,我一定不是这样苍白憔悴的容颜。
前世,我是娇美如花的仁增旺姆,如东山尖上的月亮般纯美。
梦回西藏,见到仓央嘉措。
梦回拉萨,爱上仓央嘉措。
梁师逸友
10年9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