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王阳明,我是从度阴山的这套书开始了解的。这套书因该有四本,我看了一本半。第一本是讲王阳明的故事的。笫二本是讲王阳明心学理论的。我那时看完了第一本,还圈圈画画。第二本不知道是太烦了还是没时间了,只看了一半不到。剩下还有两本,因该也是讲心学理论的。
一开始,我看第一本的时候就感王阳明很厉害。除了故事之外,就故事中间,度阴山还插入了很多王阳明心学理论。这个王阳明心学理论一说是可以说上几天几月的,而且其中还会有些“bug”。所以我们还是用度阴山认为是王阳明心学核心的四句话来讲: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之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一一《四句教》王阳明
这里,的确就是有点“bug”的。或者说它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我并不是说王阳明是错的,只是说他不是这样想的,而这样说也只是迫不得已。所以,我现在就开始辨析《四句教》的真假:
首先,王阳明是政治家,(至少后半生是)一个杰出的政治家。而只要是厉害的政治家,肯定是不会凝滞于善恶的,他们会去借着善的棋子去消灭一些势力来成就自己。他们知道这样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他们可能会装出善良样子,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把自己变成“正义感”很强的人。因为那些“正义感”很强的人只能被利用,而政治家的头脑是清醒的。所以,王阳明不可能凝滞于善恶。
于是,“无善无恶心之体。”这是肯定是王阳明说的真话。下一句半真半假:“有善有恶意之动。”心是无善恶之分的,(其实很多行为也是无善恶之分的)但这个人只要作做了事情,你就可以给它定善恶了。比如说一个人吃饭,你就可以把它说成“将食物转化为大便的机器。”但这好像不能说成善的。不过,政治上的例子很多:奉天子可以说是挟天子,清君侧可以说是叛臣贼子。所以人一但“动了”你就可以给他定善恶了。但定善恶并不表示就有善恶,于是很搞笑,王阳明说了一个规律,但真正的意思还是无善恶。好了,第三句:
“知善之恶是良知。”
在这里,我觉得它以经完全是假的了。这是王阳明的一个小“套圈”。(好像只要你使劲挖掘自己的“良知”就可以得到一个“善”的做法和选择)善恶其实以经没了,王阳明还需要装出有善恶的样子(获得权利,收买人心)如果王阳明不装善恶呢?直接一句:我自起兵以来,其实也没干过几件好事,因为那些土匪是官府给逼出来的,这并没有他们的错,我只是姑且给他们平一平...他的弟子们听了,可能会说:王老师是不是最近劳累,身体不好啊?百姓们听了会很奇怪:我们的王巡抚是怎么了?所以,王阳明也就只好装自己是有很强烈善恶观以号令群众。所以“知善之恶是良知,”这句话也就是“胡扯”了。
下一句,“为善去恶是格物。”嗯...其实格物我也太清楚是什么东西,但是看着“为善去恶”,我就感觉他在装。
《四句教》说完了,我还发现,王阳明也廷能“扯”的。把这个“善恶”扯“没了”。我们也倒是看看他这手段:
“王阳明的弟子薛侃有一天在花园中除草时,大概是疲惫不堪,所似哀叹道:“为什么天地之间,善难培养,恶难铲除?”
王阳明当时就在花园中赏花、听到薛侃的叹息,发现说教的机会已到,接口道:“你就没培养善,也没有铲除恶。”
断佩莫名其妙,因为他劳碌了大半天,铲除了很多棵草、而且他经常浇灌花朵,这怎么能说是没有培养善,没有铲除恶呢?
王阳明发现了薛侃的疑惑,却没有继续深入这个话题,而是转到另外一个问题上去了:“你呀,如此看待善恶,因为从形体上着眼,错误在所难免。”
薛假这回如坠云里雾里,更不知王老师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王阳明马上解释说:“天生万物和花园里有花又有草一样。哪里有善恶之别?你想赏花,花就是善的,草就是恶的。可如有一天,你要在门前搞个草坪,草又是善的,草里的花就肯定被你当成恶的了。这种‘善恶’都是由你的私意产生,所以就是错误的。”
薛侃吃惊地问:“这不就是无善无恶了吗?”
王阳明正色道:“天下任何事物本来就没有善恶,它所以有善恶全是你强加给它的。我间你,黄金是善还是恶?
薛侃搓着手兴奋地说:“黄金这样的好东西,当然是善的。”
王阳明问:“这要看黄金在什么地方。它在你手上,肯定是善的,可如果它在你胃里呢?”
薛侃摇头道:“那这就是恶的了。””
一一《传习录》(度阴山翻译节选)
现在倒又变无善无恶了,但,还是一样啊。老奸巨滑,非常会“装”,装也是他的本事呀。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不过,我觉得王阳明的最好玩的还是在他小时候。王阳明小时候干过几件戏剧性的事情,很好玩。比如说,和诸家女儿结婚的时候,竟然逃出去了。到铁柱宫找道士。更小的时候还十分“狂妄”,动不动就说:“我要做圣贤。”不过他后来貌似也成功了。还有格竹子事件。
王阳明其实之所以能成为“圣人”,其实原因并不难说。他不是什么悬梁刺股的超级学习人物,但别人学那时的朱熹理学为了应付考试,而王阳明是却是想破了脑袋也要想出个理来的。他想不出,也不强求,他会去找其它的成功道路(道家和佛家)。他在那时看似天真,没几天就来一个“恍然大悟”在各各领域中跳来跳去。甚至有一次他偶然间看到一句类似“坚持一样东西就是胜利”的时候,他就能兴奋的大叫,竟管那东西有多么多枯燥。别看他好像很傻,好像走了那么多弯路,以前道家、佛家、理学、辞章之学,他都为之疯狂过,但之后却一一被他否认。不过这其实不是弯路,人生的路从来都不是直的。那么,对于王阳明的弟子呢?做了王阳明的弟子也还是一样,如果就算王阳明对你说了真话,不再是收买人心之类的,那你也是听不懂的。
所以“弯路”是必须的。
成圣道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