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剑南文学》《绵阳文艺界》报刊登
一个人成功总有他的理由,于是我们尝试去读他成功的秘密。(文静)
[读后有感]
总是这么勤奋,总是这么不遗余力地为绵阳作家鼓与乎,令人敬佩!——绵阳小说家胡正荣
文静的文笔越来越贴近生活,贴近大众了,读来令人感到亲切。
——作家枯藤
"这是献给我的故乡,献给我的亲人的一本书,更是我对自己二十多年文学梦的一个交代……”在文情并茂的短文集《在坚实的寂寞之上眺望》自序里杨荣宏这样表达自己筑梦文学的絮语情结。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在这里,我们看到“已辗转了三个城市”的作者如是说,“一个孤独的人需要用说话来抚慰自己……写作就是说话。”简单的话语道出了他此生为文乐此不疲的绝妙感受。全书百篇文字凝练、意义深邃珠玑之作就是作者广博知识之花的结晶,可以是良师的启迪,也可以是朋友的切磋,章节分别从《市井》、《故乡》、《亲情友情》、《教育》、《思考》、《杂谈》和《体验》七个方面进行了精心的分类,作者记下了他的思索,力求从不同的角度与读者分享内心世界的情感交集,为我们描绘了属于他的一段完整的心路历程。
当时我看到这本书,第一个感觉就是,我更愿意将满腹经纶、举手投足一派文人风骨的杨荣宏定位在书虫这个角色里面。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寻根溯源,显而易见,从小出生在农村,感情积蓄到位,童年和青少年时期的乡土生活在作者的脑海里打上了深深的烙印,笔端将情感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自然成文,挥洒自如,而又耐人寻味,使人经久难忘。
在第一辑《市井》里《绵阳旧梦何处寻》写道“我经常流连的地方,是外北街、是铁牛街,是布壳街……”,“铁牛街是川西北地区民间生活方式的一座活生生的博物馆,是绵阳人回溯过去的一条通道。从这里,我们可以曲折地走进绵阳的历史”。作者如实地选取了世俗民情社会典型意义中生活场景的人与事加以描写。时代在变,类似铁牛街这样的旧城改造是城市建设换血系统里不可逆转的重大举措之一,为了试图留住“我们的铁牛街”;作者同时也为了缓解对这一凝聚城市风情的角落遭遇被拆迁境地而扼腕痛惜的心绪,“一个下午,终于忍不住了……用一台M9000摄像机记录了我眼睛里看到、触动着我心灵的铁牛街”,十集电视纪录片《铁牛街的故事》应运而生,为观众们真实呈现“街上居民数十余人……对这条街的依依惜别之情是那样深沉”的真挚感情。《绵阳一擦》则写出了“皮鞋,平常被我踩到脚下,贱得要命,在他的手里却如至宝,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如果鞋子有心,它会感动,如果有鼻子,它会发酸”。杨荣宏以独特而生动的笔调透析现实生活社会的敏锐角度,恰如其分地反映出居住在城市边缘普罗大众的一般生活形态,既有代表性又具典型性,作品表现的所谓喧闹中的“市井”其实就是人生万花筒里的某一个折射的影像场景。一旦有了忧患意识作为写作的背景,扩大了作品的境界,这样的展示在《市井》逾三十多篇的内容里可谓俯拾皆是!加深了作品的思想容量,令人感慨与深思。
故乡,这是永恒的命题。我曾经听过这么一个说法:最后能创造出一番事业的人,往往来自乡下,又永不忘家乡的人,而不是最后迷失在城市五色霓虹灯下的人。第二辑《故乡》字里行间萦绕着一股挥不去的乡情,通过作者那充满画意的文笔描绘了故乡的各种情致,帮助读者在悟性的天地间翱翔,尽情地抒发了作者对“我的樟木坎,我的豹子沟,我老家屋前屋后茂密的翠竹”这片母亲之土满含深情的挚爱,使人的心灵得以舒展开来。当我读到《我永生永世的母亲》一文,不由自主地潸然泪下。四兄弟姐妹“我”排行第二,一开始作为“妈妈的二娃”的作者于甚为感人的回忆里,以“华灯初上之际”的大街上对“突然闯入视野”的一位貌似母亲的大娘叙述角度,让我们仿佛跟作者一样看到这位“她这生很少为自己着想”的慈母形象——“从此难以磨灭地刻印在了我的心灵深处”。文章风格质朴,看不到过多的说理,也没有多余的矫情。“母亲是文盲”,但她努力学习的劲头不比任何人差,“队上办的夜校,第一个报了名......写自己的名字,走路要画,把一片虚空当纸手指作笔;煮饭的时候也画,还念念有词......”这样优秀的母亲,这样卓有成效、言传身教育儿的方式,孩子能不茁壮成长吗?孩子能不懂得感恩吗?“上初中时,我已经懂得父母挣钱的辛苦”,住校生活一周回一次家里,“为了节约,我再次强忍饥饿.....仍然参加早读——虽然已经没有力气发出一点声音,但也不影响通过别人读书来默记。”“母亲扔下竹子就朝供销社跑,买了饼子和糖果一鼓作气冲到学校,一把抱起我,泪流满面......”这是笔者看一次,就掉一次眼泪的文字,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我能感同身受,母爱的伟大还需要更多言语去说明吗?结尾那句“愿您在九泉之下安息”不正是作者不懈努力前行最有力的动因吗?
《亲情友情》之《醉书——我的读书生活》便是验证了我对杨荣宏“书虫”美誉的出处由来。醉酒、醉茶相信我们不会陌生,最起码也似曾相识,然而,见到“醉书”标题,令作者“一醉方休”的书究竟魅力何在?于是饶有兴趣翻看了起来,“在我眼里只有书,没有废书与旧书”;“我们的古是真‘厚’,我们不去真诚的厚,那就是我们不知天高地厚。”我不得不佩服他做到了“中国是诗的国度......但老实说,凡是能找到的古代诗歌我几乎都读过,历代的诗话差不多我都浏览过,我觉得古人远比我所想像的博大精深啊!”从根子上来讲,读书早已经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令人心旷神怡的部分。“书虫”杨荣宏在他的书的世界里,获得了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精义、神髓与真谛,信手拈来即可作为他思考的起点和写作的素材。对于手不释卷的人而言,书是真的香!
作者在《教育》之《好老师,坏老师》里谈到“大学时代的老师中,一位从来没有给我上过课的老师王米渠对我的人生影响最大”这样一件事,掩卷沉思,这个故事,使我们悟出了一个简单的做人道理,为人师表一言一行给学生的影响可以说是极其深远的,如果处理不当,则对学生而言极易造成心理的阴影区。伯乐能成就一匹千里马,也能使名副其实的千里马变成驽马,这一位外人看来道貌岸然的王老师可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始作俑者,是他慧眼“发现”作者,让其能够在大学期间就直接参与著书立说,一起写心理学著作《凡人与创造》;也是他在利益面前,不惜毁誉在前,撕破自己伪善者面具,竟然也不能免俗地擅自删掉了合作方杨荣宏的名字,“我撰稿8万余字,他写7万余字”,“待书出来,我连第二作者也不是”。我在想文中所存在困惑的答案,建议可以转换为“感谢折磨你的人”。我在大胆假设,这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会不会是作者从此之后“对许多人与事都不认同,都采取嘲讽和调侃的态度。”的根源之一呢?
在阅读第五辑《思考》的《王蒙来了》这一篇文章的时候,作者给读者带来了深度的思考。绵阳行的王蒙老先生当时七十二岁,“他告诉我们的秘籍只有一个字‘写’,作者则援引“隔靴搔痒赞何益,入木三分骂亦精”。摘录一段我觉得特别精彩的描述:“我以为,要表达对一个作家的尊重,其方式就是读他的作品;如果还有更好的方式,那就是读懂他的作品”。一个说“写”;一个说“读懂”,真理往往都不复杂,轻易地诠释了作家与读者之间唇齿相依的紧密关系。让读者通过这样的笔触从而更能深刻地领会其独到的见解。
经过人生的锤炼,作者体验了各种人生况味之后,所思所悟也就变得深刻犀利,他在《俗到底》一文中谈到“敢写老实文章而坐牢的人,有血性也……针对社会时弊,从来不转弯抹角,王顾左右而言他。”悟性与理性相融合的评点,这是真正写作者追求的文风,或许这也是作者本人坚守在杂文立场上的观点。
旅途,延展作者人生的课堂,将社会真相一页一页翻过,游西藏所带回来的旅行感受真实而深刻,道破一部分功利心重的导游从业人员的职业操守问题的《导游就是导购》,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读者便可看出文中所蕴含着的善意的讽刺与批评。
回顾生活历程的文章之所以能吸引读者,我想正是因为它与人生紧密相关,使人在阅读与欣赏中得到启示。作者的感受、观点直接地诉诸文字而不需掩饰与变形,信马由疆,直诉衷肠。我们天天都在读很多的文字,一本书其实就是世界上一颗心灵所绽放出的思维花朵,我被他这种求知的态度深深地吸引住了,杨荣宏对自己过往生活与所阅读、所思考的问题进行了难能可贵的梳理,为读者奉献出饱蘸深情的《在坚实的寂寞之上眺望》。
每一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次远行。读书知味,所以凡是好书都应该经常学习,直至“读懂”为止。
于羊城温泉之都流溪河畔夜笔
作者简介:
杨荣宏(曾用笔名:蒲人),绵阳市文联副主席,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1965年10月生于四川安岳,毕业于成都中医学院中医专业,学医从医8年,当记者搞宣传16年。
大学期间与老师合作出版创造心理学专著《凡人与创造》(15万字,由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八十年代中期至今在《诗歌报》、《当代文坛》等报刊发表文学作品及文艺理论评论文章;多次获得四川省新闻奖,印行过新闻作品集《亲近这片热土》,著有短文集《在坚实的寂寞之上眺望》和《故事思想 谈锋——西蜀文艺名家访谈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