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又想用便签写东西了。很多事情想记录下来,好像又没有精力去写。
上个周末把阿凤带来城里住。阿凤是我大学时的室友,她的力气很大,人踏实,无欲无求。在众多的朋友里,她是最真,最纯朴的做自己。阿凤实习的小学,在一个叫"杨溪"的村里,学生少,但是课程很多。阿凤第一次来南城住,我和丽下了火车,打了一辆"小红车",停在一家超市门口。南城虽是一座小县城,但夜晚也算热闹,灯光闪烁。我们兜兜转转找地方吃晚饭。丽说,南城吃饭的地方是很多,就是太贵。最后我们选择在一家快餐店解决晚饭。吃完饭后,我和阿凤将丽送回住处,之后,我们两个沿着盱江大道走。阿凤手里拉了一个小行李箱,车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闷闷的拖行声。阿凤这次去抚州考试,跟旅行一样,带了这个小行李包,怕下雨湿鞋,她里面装了一双鞋,怕宾馆没有吹风机,她自带以防万一。阿凤是那种万事俱备了,连东风都不需要的女孩子。
爬七楼,阿凤去洗澡。无疑,我们俩要睡在一张床上。我记得我以前和她们几个在宿舍的时候,经常口出狂言:"这个学期我要把你们几个都'睡了'!"往往学期末,她们清清白白,毫发无损。那晚,真的和阿凤同床了,又有些不自在。
阿凤拿我当亲密的朋友,但我好像不太习惯。这种感觉就像你和你的床正谈着恋爱,突然有人闯进来,说:老子今晚要睡你的床!其实并没有那么夸张。我是一个身体敏感的人,害怕别人的碰触。阿凤对朋友的理解可能是,我拍拍你的背,是友好的表示。阿凤穿着睡衣往我这边看手机上的消息,一只手臂伸过背搂住了我的身体。我没有表示任何的不满,尽管我心里还是别扭的。但是那一刻,我好像懂了她的意图。这个把我圈入她怀里的动作,是她发自内心的。我无法拒绝她,我和她,也许真的是见一面少一面了。阿凤的家乡很美,夏天,朵朵莲花,片片莲田。但来一次需要花费一上午的时候,可能还不够。阿凤晕车,以后更难有机会见面。
有些人,很难再见了。去某个地方考试,遇见谁好像也讲究缘分。走进考场,发现有熟悉的面孔,心安定下来,尽管脑子里已经糊成一团。
在你们相遇的那一刻,好像觉得彼此只是出去旅行,回来时顺便打个招呼,等会再来见。毕竟,谁也不会觉得这是一次永别。
晚安,阿凤,你好好照顾自己,我照顾好自己,省了这份挂念,但情谊是万万不能省去的。
想想·2017年10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