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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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Eva匆匆赶到，见到道之她内心复杂，也立刻明白了谭总为什么让自己这么忙的时候过来。简单地介绍了道之的来意后，谭达直接问：“王总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他，这段时间有些消极，还算老实，不过感觉此人已不像以前那么可信了。”

谭达又问：“你有什么看法？”

“应该不是我们的人所为，推荐那个老总入会的可能还有别的人，他很聪明知道透露了王总的信息可能会失去支持，据我所知他曾试图在搭线另一股势力。”

“另一股势力！”

谭达愣了一下，有别的势力插手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才意识到最近对泰斗会内部关系有些生疏了。谭达在泰斗会中的层级不算低，时间不算短，见过很多势力起起伏伏，当初自己也是一个，虽然这算是一种常态，没有人能够永占巅峰，但他一直在想法子拓展其他领域，想重回巅峰。

“我听到些风声有人好像要搞什么大动作。”Eva小心翼翼的说，说完看了下旁边的道之。

见Eva有所顾忌，谭达说：“没什么不方便的，是什么动作？”

“听说有一项颠覆性科技将出现。”Eva。

“什么科技？”

“具体还不清楚，保密做的非常好。”Eva看着谭达一眼说。

“这和那个老总会不会有什么联系？”谭达问。

“这个，这个还不能确定。”Eva。

谭达的事业属于传统领域，市场已经成熟，规则制度已很完善，也意味着传统领域已没有什么发展空间了，因此这几年他的事业在不断下滑，所以他一边积极帮助女儿打算拓展演艺圈的事业，一边也在观察，近些年新崛起的大佬都出自科技行业，他清楚真正的方向在前沿科技领域。那个老总的公司就是搞科研，当初介绍他申请入会就是计划进入科技领域，看来王总并不如以前听话了，Eva判断的没错，这事多半和另一股势力有些关系。

接着谭达转身对道之说：“这事不是我的人干的，至于是谁我也想弄明白，如果你查到什么希望能告诉我一声，需要什么配合尽管给我说。”

听到谭达这样说，道之便知趣地起身告别：“如果谭总有了解到什么希望同样也能告诉我。”

出门时，谭达说了句：“泰斗会内部并不像以前那么团结了，不断有新势力出现，他们的实力都很强大，而且霸气。”

道之离开后，Eva不解地问：“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这么多？”

“不管是谁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毕竟同属泰斗会不便插手，即使要插手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他去查最合适。”谭达说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谭总想利用他。”Eva立刻领悟。

“他没那么容易被利用，这也不是利用，既然他想管，我们只是推波助澜而已，他们互相消磨，我们才好坐收其利。”

“另一股势力在我们之上，如果是他们，道之一个人怎么可能斗得过。”Eva有所怀疑。

“我们暗中配合道之，就算败了也要伤到他们的元气。”谭达。

“万一道之有闪失您女儿那边……” Eva谨慎的提醒道，作为一个女人，她的直觉告诉她粉红女孩对道之的情感不一般。

谭达缓慢移动着步伐，思量了片刻：“她还小，不懂感情，难免不知轻重，先不用管她。”

Eva有不同的看法，她知道爱慕一个人能到什么程度，尤其是在少女纯纯的阶段，见谭总打定了主意，便没好继续说。谭达接着问：“最近业绩怎么样？”

“还在下滑。”

“死守也不是办法。”谭达默默地叹了句。

Eva明白谭总的意思：“我们是该与时俱进。”

谭达和Eva两人在书房谈到深夜，谭夫人下来了几次，感觉到两人像是在商谈什么秘密，有意背着自己，她有种失落感，又看到两人含情脉脉的眼神，她心里的嫉妒越发强烈。太子爷的事谭夫人一直有些怪罪Eva ，自那以后就没给过Eva好脸色，Eva和谭达也是知道的，两人并没有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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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道之回去，车行驶在空空的道路上，恍惚间，看到有两团黑雾在车灯前盘旋，似乎要吞噬掉雷神之锤，灯光时明时暗，艰难地敲打着黑雾。道之加大油门，黑雾像是意识到了顽强，随之愤怒了，聚集起来冲向挡风玻璃，想要阻碍车的前行，道之拨动了雨刮器，重重的一脚油门。道之停在桥中央，仔细再看挡风玻璃什么都没有，车灯明亮，像是某种幻觉。道之打开双闪，下车站在桥边，远处江面上没有一点光亮，让人感觉一阵窒息。

突然几十道火光划过黑夜，这是猎户座流星雨，每年这个时候，地球定期穿过哈雷彗星曾经经过的近日点时，喷射出来的尘埃冰粒会从某处进入大气层，这处正好在猎户座上，因而被称作猎户座流星雨。虽然短暂但至少丰富了夜空，窒息感立刻消散。道之望着无穷的夜空，渐渐融入进黑暗。

第二天，道之和少妇讨论起从谭达那儿了解到的情况，少妇说：“按照谭达的说法泰斗会里的确有另一股势力要兴风作浪。”

“从谭达所传递的信息判断，他们不希望另一股势力崛起。”

少妇默默地说了句：“无论是谁，对城市民众而言又有何区别。”

“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他们很强大，单凭我们能做的很有限，我们没有圈子，不会得到任何方的庇护，谭达从内部弄清楚此事要比我们容易得多，等他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再看，我们先静观其变。”少妇。

接着道之说起昨夜路上的感觉，少妇清楚这是某种警示，感叹了句：“那股力量要动手了。”

道之倒没有少妇这么忧虑，因为他看到了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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