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的房子》(3A)

因第三章内容比较长,我把它分成两个部分翻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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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郁闷(A)

不知不觉间,12月15号悄然而至。万里无云,天气晴朗。

“守护员今天一定可以来。海面风平浪静呢!”罗尼在早餐的时候说,“这里是很有趣,但是我还是很高兴可以回家了。”

“是啊,谢天谢地,天气很好。”玛莎阿姨也说到。“我们要早点打包收拾好我们的东西--我们一擦拭好灯笼和做好其他事情就开始动手。我们离开的时候要让一切事情都干净整洁。小船可不会等我们太久,所以我们最好早点动手收拾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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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地很慢。功课自然放到一边去了。罗尼和玛莎阿姨通过守护员的望远镜轮流看着海平面的那端。但是根本就没有船只出现在蓝色的大海上。在晚餐时间,玛莎莫尔斯发现罗尼蜷缩在窗台上,手上还紧紧地握着那副望眼镜。

“罗尼,我知道今天真是让人失望的一天。”她轻轻地说,“但是,现在来吧,亲爱的,来帮我一起点亮灯吧。”

他没有回答,玛莎莫尔斯只好继续说下去,“再多住一个晚上又会怎么样呢?我们要去点灯了,然后喝点茶。鱼还在火炉上蒸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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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尼冷着一张小脸转向玛莎,“不可能只是再住一个晚上的。”他分辨到:“但是,守护员承诺了啊。玛莎阿姨,我亲耳听到他说的啊,‘一定不会耽误的,十五号一定可以回来,绝不食言’他可是说的一清二楚啊!”

“我知道他许诺了。罗尼,但是也许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啊。我们不要再苛求他了,好像他明天也不会来一样。现在,来吧,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要先点亮灯。而且我需要你的帮助,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单独做到啊。”

第二天还是这样,第三天还是如此。十八号,十九号,二十号,二十一号,二十二号也过去了。依然没有船只到达。无边无际的大海上什么也没有,除了碧绿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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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尼几乎不说话了。他面无表情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聪慧的玛莎莫尔斯知道一定有些比失望更难受的事情在困扰着他。他的正义感被激怒了。佛拉格先生根本就没有公平的概念。但是,莫尔斯太太也在明智的等待着罗尼先开口谈论这件事情。一天在喝过茶洗碗碟的时候,罗尼开始说话了,他的情绪真的爆发了。

罗尼把洗碗布放下,“玛莎阿姨,食言不是世界上最邪恶的事情吗?

玛莎莫尔斯把手从水里面伸出来,全神贯注的听罗尼说话。最后她严肃地说:“我并不这样认为!我好像还知道更邪恶的事情呢。我认为,残忍的伤害是世界上最邪恶的事情--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当然,在某种程度上,我还是赞同你的观点。”她真诚的说到。“但是,你会慢慢习惯这样的言而无信的。罗尼,食言,哪怕是有着好的意图也是不对的,这就像是你人生中的岔道。他们不值得关注太多,除非这些是你自愿选择的。但是,罗尼,他们是有意义的。一个食言的人,在他的心里一定有着很脆弱的地方。有时他还过的去,有时他会失去这辈子最大的收获。在我们评价弗拉格先生或者其他人的之前,我们必须记住一件事---我们要知道他为什么没有遵守诺言。也许他会有好的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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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尼对弗拉格先生的理由根本就没有兴趣。他又拿起了他的洗碗布,还激烈的说着:“只要我活着,我就会信守承诺。”

玛莎莫尔斯没有发表评论,但是她对自己说:“如果他能够这样的生活下去,他就不会对弗拉格先生感到愤懑了。”

在十二月二十三号,当他们吃完了早餐的时候,玛莎双手放在桌子上,支着下巴,微笑的看着罗尼。她的表情是安详的,她那真挚的灰色眼睛笑意盈盈。罗尼想:“好像阿姨知道什么秘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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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尼,”她细声细语的说:“我们最好面对现实了,弗拉格先生圣诞节是不会回来了。我呢,从来没有在未经装饰的家庭里过圣诞节。这个圣诞节我也不会这样做的。因此,我们最好先动手把这里整理一下,也装饰一下。我们现在就开始打扫吧。到了晚上,整个灯塔房就会像灯笼本身一样闪闪发光的。”

“哦,玛莎阿姨,”罗尼抗议:“灯塔房已经很干净了,像哨子一样亮堂呢!一粒灰尘都没有。”

他阿姨对他笑笑。“我知道啊。但是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再润色一下--仅仅是因为到了圣诞前夕!”

“可爱的装饰。”罗尼抱怨了一下。

“罗尼,”她温和地说,“千百年来,人们都相信:在圣诞前夕,上帝会拜访人们。他会走进千家万户,不管贫穷的还是遥远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装饰一下我们的住房。我们现在就要开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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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几乎没有办法来装饰啊。我们没有一件东西看起来和圣诞节的欢乐气氛相搭配呢。”

“我们可以进行彻底的清扫工作啊,这样就会好很多了。”她说,“而且明天我们还会烘培呢。”

“拿什么来烘培啊?”罗尼问道。

“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我会把守护员的储藏室翻一遍的,看看我能找到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的,我会做一些时新的布丁。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称呼一个不能用调味品和蜜糖创造奇迹的人为厨师的。但是今天,让我们打扫卫生哦!我想你从第二层的杂货间开始。那里没有什么重的东西--只是一些灯具而且。你很容易的移动他们。当你打扫干净后再把他们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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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能量很具有感染力,罗尼不再那么冷着脸了。

“好的,玛莎阿姨!”他自然地回应到,“如果你都说能够闪闪发亮,那我们就把它装扮的闪闪发亮。但是那并不意味着就是称了弗拉格先生的意。”

他们急匆匆的吃好了早餐开始了大规模的清扫工作。在罗尼开始擦拭杂货间的灯具之前,他们先把灯塔的灯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遍。

十五分钟后,莫尔斯太太被楼上传来的声音吓到了。

“玛莎阿姨,快来!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啊?别告诉我你找到了打包好的弗拉格先生本人哦!”她边上楼梯边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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