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能自由选择一个出生年代出生，是挺难选的事儿，大清朝、民国…。蔡小宝宋朝出生的，长到十六岁，元兵打入京都，皇上一行跑了，具体跑哪儿了，当时没人知道。蔡小宝那天在滇南六郡的街上给人看相呢。元军距离这边还有段里程，传闻这些蒙古人一路杀戮，屠城屠村，人心惶惶。

蔡小宝给个员外看卦，繁华的街市突然乱起来。员外吓了一跳，狐疑道：“不是鞑靼来了？”

果真是鞑靼，员外的下人跑来，说六个鞑靼叫禁军围堵在云雀客栈了。员外说：“就六个？你可听准了？”员外断定鞑靼来，不会来六个人，传闻他们像蝗虫一样，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卦暂且不算了，回家收拾细软准备躲山里头去。

蔡小宝把摊子撩那儿跑去看热闹了。突厥、鞑靼，谁来了蔡小宝管不着。

彦小花在人群里，丫头一脸兴奋，看见蔡小宝说：“蒙古人被围楼上了，杀鞑靼！”

郡府的禁军已经把客栈包围了，六个鞑靼在二楼露台上，禁军攻没攻上去。蔡小宝是看热闹。突然一个声音叫道：“蔡小宝，是你吗？”楼上的鞑靼叫他，蔡小宝一看，是和尚头嘎朗。几年前蔡小宝岁师傅去北平，和嘎朗认识的，嘎朗秃头，蔡小宝师傅给嘎朗一付药，吃了十天，头发长出来了。嘎朗和蔡小宝在北平玩疯了。北平那时是个小地方，几条街道，吃的喝的，挺好玩儿的。蔡小宝错愕，说：“嘎朗，是我，怎么回事儿啊？”嘎朗叫蔡小宝上去说话，禁军不让。

彦小花愕然，说：“你怎么认识鞑靼？”蔡小宝说了北平的和尚头嘎朗，彦小花知道这事儿，拿出令牌，统领一看，叫蔡小宝上去了。

鞑靼嘎朗和蔡小宝同岁，都十七。小孩就是小孩，这种环境也不管，又搂又抱。叙旧完了，蔡小宝说：“嘎朗，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嘎朗现在从军了，莫克德是他们的统领。嘎朗说藩府给他们递了褶子，愿意归降，求大汗不屠杀百姓。嘎朗说一路下来，有很多诈，说降大汗，又埋伏他们。他们几个是来探听情况的。嘎朗说：“俺们这些人身上有味道，没准叫谁嗅出来，报告了番府的军士。”

蔡小宝一听，知道这事儿挺麻烦。彦小花恨鞑靼，昴着劲儿要杀他们。哈德安藩王这几天挨个郡跑，呼吁组织起来，做抵御元军的准备呢。

按说番府不会给鞑靼降折的。蔡小宝说：“可能告诉我，是谁给大汗的折子吗？”莫克德警觉，说：“你问这个是何意？”蔡小宝笑，说：“没有，我好告诉他们，叫他们撤兵啊。”莫克德说：“这种事情只能以番府名义。”

这还真是。蔡小宝下去给说和，彦小花不信，说道：“我父王发誓要给皇上报仇，怎会递这种折子？”

藩王忙抗元的事儿，大家都知道，蔡小宝胡猜说：“会不会藩王做了两手准备？要是鞑靼凶猛，咱们抵御不了，就和谈？”禁军管带说：“对抗击鞑靼，番府多有不同意见，听说争执的激烈，这位兄弟说的极有可能。”

彦小花是哈德安藩王的大女儿，三岁时随藩王狩猎，咬着指头睡觉时，叫狼给叼走了，后叫猎人彦则呈救了。三岁前哈德雪不记事儿，什么也不知道，彦则呈给起了个名字彦小花。两年后洗澡时，不经意发现了小孩腋下的族徽，才恍然是哈德家的公主，给送回去了。

彦小花就是不信她爹会给鞑靼写议和书，说：“我骑马去问问，你们围住鞑靼，别叫他们跑了。”

蔡小宝喊住她，说道：“藩王去西郡府了，你忘了？”

小花想起来了，血脉相承，她恨蒙古人，说：“我看先冲进去，杀了鞑靼，我爹定不会反对。你朋友嘎朗不杀便是。”

把嘎朗的人都杀了，留下他一个还不如杀了。蔡小宝说：“我劝他们去驿馆，等藩王回来处置？”

管带觉得行。

蔡小宝上楼去和鞑靼商量，莫克德他们要离开郡都，回去找他们的人。嘎朗说：“是不是他们不肯放俺们走？”

蔡小宝点头。莫克德说：“若是这样，去驿馆也不安全。”蔡小宝一着急，想出个办法，说：“我陪同你们如何？”嘎朗说：“做人质？不用，俺们能杀出去。”一个鞑靼说：“小兄弟在番府任什么担当？”

蔡小宝是庶民，担当个屁。蔡小宝一说，其他的鞑靼不干了，气得要杀蔡小宝。蔡小宝说：“这样好不好？要是你们能杀得了我，你们便随意，要杀不了，就听我的如何？”

莫克德看嘎朗，嘎朗不知道蔡小宝会不会武功，一脸困惑。

莫克德说：“也罢，你能打败我们的两个武士，便依你。”

两个武士人高马大。

彦小花老不见蔡小宝下来，着急，喊他下来。

真要和两个武士打，下边听到动静，彦小花一准叫禁军冲上来，那又乱了。

蔡小宝说：“不打了，嘎朗，你把刀搁在我脖子上，挟持我好了。他们定不会硬来。”

都是着急着的，要平常嘎朗不干这事儿，现在不干不行，就挥刀押着蔡小宝开路，莫克德和几个鞑靼跟在后头，出来了。彦小花傻眼了，叫军士们退后。

鞑靼的马在院子里，上马把蔡小宝绑在马上。彦小花持玉麟软剑挡住他们，说：“你们走便是，搁下蔡小宝。”

嘎朗说：“我们不会伤害他，离境后我们就放了他。”

蔡小宝说：“公主回去，我没事儿。”

蔡小宝傍晚回来了，听说了一件叫人惴惴不安的事儿，藩王哈德安在西郡府饭后小憩时叫红头蝰蛇咬了，中毒而亡。蔡小宝到馆子吃饭，大家都在议论这事儿，蔡小宝听的心慌。蔡小宝直觉这事儿不会这么简单，扒拉了两口，去藩王府看看。到了一看，全是禁军。蔡小宝进不去，上了屋顶，看院子里挺吓人了，布置了灵堂，各种祭奠的流苏、帷幔叫人不安。彦小花和几个妹妹跪在大厅里守灵。

蔡小宝离开，骑马一个多小时，去西郡府找了二厨孙柱子。孙柱子躺在榻上，看见蔡小宝吓一跳，说：“弟？”

蔡小宝问了藩王给毒蛇咬的事儿。孙柱子说中午吃过饭，藩王去驿馆小憩，没多会儿就传出叫蛇咬了。蔡小宝想找那条蛇。孙柱子说：“蛇咬了藩王，叫侍卫长徐藐给斩杀了，扔在后花园水塘处了。”

柱子带蔡小宝找到蛇了，头、身子在，尾巴没了。红绿色的花纹，特别吓人。蔡小宝没多解释，骑马折回，直接去了彦小花养父家了。

救护和赡养公主，为此藩王赏给彦则呈郡都一套宅子，彦则呈不要，还是在山里住，狩猎方便。蔡小宝到了后把事儿说了一遍，彦则呈把蛇的内脏割开，查看说：“这蛇没咬人，你看毒囊，满满的，咬过人就瘪了。”

蔡小宝小孩聪明，找彦则呈就是此意。蔡小宝走时，彦则呈说：“小花要是在郡都住不惯，叫她回来住。”

祭奠了五天藩王下葬了。彦小花好些天没见蔡小宝了，去找他，说：“你怎么不去找我？我以为你叫鞑靼杀了。”

蔡小宝说他去了，军士不叫进，说：“我上房顶看见你了。”

父王死了，膝下无男儿，彦小花要继承王位，为此忧心忡忡。

蔡小宝也吓了一跳，说：“做藩王啊？”

彦小花哪想过做这个，打小的经历叫她自由自在惯了，做了藩王就不行了。可她爹的很多嫡系大臣要推举她。她要不坐，她叔父哈德昴做。

彦小花叹息说：“我叔父会投降鞑靼。”

蔡小宝说：“这样啊。”

蔡小宝到是不是希望哈德昴做藩王，这会儿还没明确想过。蔡小宝是何时起希望哈德昴做藩王，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几天后议事藩王继承之事儿，剑拔弩张。最终彦小花还是做了藩王。哈德昴面色不悦，支持他的人少，落败后和彦小花说：“侄女儿，你要保证元军压境时，六郡百姓的安慰，此乃为大。”

给新藩王请安后，府管曹家勋竟然提了个奏议，把彦小花惊呆了，彦小花问蔡小宝说：“你猜是什么奏议？”

蔡小宝哪儿知道去。彦小花说：“为了保证哈德家族血统的延续，要我叔父娶我母亲。”

蔡小宝说：“这样的话，你表弟将来就能当藩王了。那你同意了？”很多大臣应允，彦小花说：“我父王周年未过，我告诉他们暂且不议这类事儿。”

彦小花要蔡小宝做内管，蔡小宝不干，他受不了束缚。还有，抵御鞑靼说说容易，真要做到，难了。六个郡，四个是平原郡，蒙古的重装铁骑难以阻挡。六个郡三十万人，能当兵打仗的，不过几万人。

除了督府官黄易之是哈德安都督的心腹，小花有什么说什么，大多数人都叫她心存忌惮，心烦时她就把蔡小宝宣去说话。蔡小宝这时别了心眼，没说藩王是被害的，怕彦小花已是藩王，杀将起来，不好收场。

关于抗元，禁军都统建议在要道挖沟壑，阻挡鞑靼的军队。蔡小宝知道了说：“藩王不可。”

彦小花说：“没人时别叫我藩王，你说为何不可？”

蔡小宝的意思，无数江河都未挡住鞑靼进袭，挖几条沟，岂能挡住他们？彦小花说：“侍卫长徐藐也说可行。”

这人是比武胜出的，哈德安把他任命为侍卫长。藩王死时只有他一个人在侧，蔡小宝疑心他，可没证据不好说什么。

元军未至，庶民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六郡是边陲，走都无处可去。

蔡小宝勤快时就支摊子算卦，懒就回自己小屋躺着。黄易之来摊子上了，蔡小宝施礼，说：“黄大人要算一卦？”黄易之说：“老朽不算个人，想算下六郡的前程。”

蔡小宝笑笑，说：“大人，番府大事儿，小人不便于多说。”

黄易之搁一锭银子在桌案上，说：“咱们是朋友，但说无妨。”蔡小宝写了一个字“亡”。黄易之看着，说：“可有解法？”蔡小宝又写了个字儿：“山。”黄易之大笑，说：“改日喝酒。”策马带手下人走了。

这晚蔡小宝独饮，喝的舒服，躺下睡着了。半夜大火骤起，把草庐烧塌了。一大早，彦小花闻报，带着人马来了。蔡小宝的小房子烧成坟丘了。新藩王快哭了，说：“赶紧看看人在不在里头！”军士们一通忙活，没有找见人。

捕头看了半天，说不出所以然。彦小花叫手下看见蔡小宝，宣番府。

有人一进院，蔡小宝就听见了，待那人点火时，蔡小宝揪住他点了穴位，装进麻袋，策马去了墓地。那人尽管害怕，却什么也不说。蔡小宝说：“你告诉我幕后指使你的人，我不杀你，你要不说，我也不杀你，把你绑树上，叫狼吃了你。”

这人还是不说，把他悃树上，蔡小宝用匕首在他胳膊上扎了下，血流下来。蔡小宝走了两步，上了树上。

血腥气弥漫，狼一会儿来了，小部队，七八只，绿色的眸子，狼嚎，纵火人吓完了，开始哀求。蔡小宝扔出个炸雷，类似大爆仗，狼跑了。那人哭泣着说是伊雅夫人吩咐他做的。

蔡小宝把他放了。

狡兔三窟，蔡小宝在山上有住处，进去躺下了。是个小山洞，什么都有。

伊雅为什么要烧死他，蔡小宝迷惑。伊雅是彦小花叔父哈德昴的太太。

早上回到城里吃东西，市面上有些浮动。食客说蒙古大军攻打一个什么崖山，皇上给总管大太监背着跳海了。这消息悲壮，皇上才八岁，有些人边吃边哭。蔡小宝难过。这时街上有人叫喊：“亡国了，亡国了…”蔡小宝吃完了，去番府见彦小花。军士说藩王在议事，不见客。

蔡小宝有块令牌，后来的朝代也有这个，出入中南海用的。蔡小宝进去了。

番府议事堂，类似于朝廷的殿堂。四个禁军守在门口，蔡小宝出示了令牌后，没进去，在门口听。里头争吵的很厉害，一派主张和谈，一派主张御敌。两个小时后，议事结束了。

侍卫长徐藐看见蔡小宝，骇然道：“听说你叫火烧了，怎么会在这儿？”

蔡小宝说：“命大，没烧着。”

彦小花出来，看见蔡小宝，说：“到处找不着你。”

到了府衙书房，上了茶，彦小花说：“昨晚大火是怎么会事儿？”

蔡小宝说有人纵火，他跑出去了，别的蔡小宝没说。说到今天的议事，彦小花怒道：“两派打的不可开交，到了这会儿，也没拿出法子来。”

蔡小宝说：“一到两个月，鞑靼的兵马就到了，要像眼前这样，不如投降，抵抗不住。”

彦小花说：“我死也不降。”

蔡小宝有什么说什么，叫彦小花把人划分了，抵抗的在番都，靠山便于抵御，想和谈的迁徙去其他四郡。死活都是自己选的。彦小花笑：“好主意，好主意。”叫书记官写了公告，告知郡民，抵御者留在藩都和南郡。公告一贴出，官宦、庶民都乱套了，马上有出城的了。

下午议事，彦小花说：“时下没别的办法了，未有时间叫大家争议。眼下暂且这样。番府的人也是自愿，留去自由。军士由番府统一调动。”

树倒猢狲散，到了这会儿了，各顾各了。叔父哈德昴还是讲究，吩咐下人搬家，到哈德安的府邸和一家人吃了顿饭。

哈德昴哭了，说此一别，不知结果会如何，叫侄女保重。彦小花铁心要继承父王遗志，说：“烦叔父照顾好我母亲。…”到了晚上府邸基本走空了，管家和几个家丁不走留下了，厨子也留下了。彦小花把蔡小宝叫来和下人一起吃了顿饭。彦小花说：“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干了这杯酒。”蔡小宝把蟠龙山选作退却守候的大本营，山上山洞多，便于人员居住和存储物资。几天过去，能走的都走了，不走了有十几万，把老弱病残安置到山里，街市和番府要地都做了布防。剩下的日子就是打造兵器、箭矢，吃喝等元军来。同领军队的大将军李铎，是徐藐的岳父。徐藐未走，彦小花练了道士的心法，眼下的武功在大多数人之上，蔡小宝判断彦小花可以和徐藐对当。

很多事儿蔡小宝没说，他不觉得这种时候和鞑靼对峙有什么希望，朝廷没了，一个郡府难以抵挡鞑靼进犯。蔡小宝和彦小花打小一块儿玩大的，别的选择他不会有。蔡小宝打过猎，又跟彦小花养父在一块儿，善用火药，做了很多火药包，把街市、番府都布满了。四郡那边，也安顿下来，鞑靼每天都在推进，遇阻有，巨大的助力没有，朝廷和皇上没了，很多抵抗就放弃了。

蒙古南军将领赫德巴对降者网开一面，抵抗者灭族，一路下来，也是血流成河。打仗时人如兽，没有什么怜惜，杀无赦。还没到四郡，哈德昴的使者先到了，递了降书。另有两郡感念皇恩浩荡，不肯纳降。赫德巴命莫克德带了一队人马，由使者领路去去了北郡府。

嘎朗打听蔡小宝，吓了哈德昴一跳，说不知道呢。莫克德连个账册都没有，说：“你觉得这是纳降吗，王爷？”把哈德昴吓着了，回去和大太太宣伊雅说了。宣伊雅说：“蒙古人要怎么样？”哈德昴说：“没说，感觉不佳啊。”

赫德巴一来把哈德昴和几个郡府要员关起来了，说他们纳降不诚。休息了一天，嘎朗去两郡前沿送了照会，叫哈德雪投降。彦小花拒绝了。

鞑靼没当成回事儿，第二天一早开始进攻。马队、步兵，列队前进。到了护城河下，没桥，城上放箭矢，赫德巴调来大炮轰。不好打，石头城，城墙老厚。护城河架上云梯，步兵过去了，开始攻城。放箭、扔石头、泼热油，鞑靼能对付，披着涂了桐油的马皮，刀枪不如。本来很管用的技战术，从欧洲用到大食，叫蔡小宝给坏事儿了。蔡小宝做了很多火药弹子，一两斤一个，点着芯子，投下来炸开，炸伤的，叫火烧伤的，赫德巴下令收兵，伤亡不少。

彦小花高兴，徐藐说：“藩王英名。”本来给鞑靼吓得不轻，一仗打下来，不那么怕了。蔡小宝叫彦小花半夜悄悄撤退，留下一小队骑兵，明日鞑靼进攻时把埋藏的火药点着就往城里退，到山上的阵地去。这儿打得好好的，这么安排，大家都不解，徐藐说：“蔡小宝兄弟害怕了吧，你到是可以先撤。”蔡小宝把彦小花叫到一边儿，他担心赫德巴会逼迫哈德昴这些人冲当先锋，用火药炸城门。彦小花下令撤了，叫徐藐带一队人马留守。

到了山里营地，内务总管没了。账册和官印都在他哪儿。打听了一圈没人知道。晚上鞑靼的营帐来了两个人，挥舞着白色的织锦。他们是来送账册和官印的。赫德巴上了奶茶，牛、羊肉招待，问了布防的是谁安排的，郡府的军士说：“是那个叫蔡小宝的，他是藩王的朋友。”嘎朗一听，写了封信，叫他们带回去给蔡小宝。这俩军士担心了，给蔡小宝信容易，怎么圆说麻烦了。这俩回去跟徐藐汇报了，徐藐看了嘎朗的信，没什么东西，去劝蔡小宝投降的。徐藐早上放了只猎隼，信是给宣伊雅的。宣伊雅看过，去见赫德巴，把蔡小宝的部署说了。赫德巴听糊涂了，说：“夫人的意思，府郡现在是空城？”宣伊雅说：“他们都撤到山上去了。将军现在进城，保证安全无恙。”莫克德带了一队骑兵去了，果真没人。

进了城，叫手下告知赫德巴，午夜，鞑靼在城里过夜了。得知赫德巴的人马突然进城了，彦小花问蔡小宝怎么会这样，蔡小宝说：“应该有内奸，把咱们的计划告诉鞑靼了。”

内奸不好查，彦小花气的不行，也没办法。彦小花回到行辕，徐藐来了，说：“藩王，有内奸。说着把重新火漆过的嘎朗的信给了彦小花，说：“奸细自杀了，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了鞑靼的信函。”

看了信，彦小花叫禁军把蔡小宝抓起来羁押了。第二天彦小花到囚室内，把信扔给蔡小宝。蔡小宝不以为意，说：“嘎朗你认识，他劝我归降，再正常不过。”彦小花叫衙役看守好蔡小宝，不得虐待，先走了。

这事儿她得想想，蔡小宝虽说给他出了很多主意，他骨子里不是主战之人。黄易之知道了说：“蔡小宝对藩王应是忠心耿耿，不至于出卖藩王您。”

没说两句话，鞑靼开始攻山了。彦小花上了指挥的山崖上，一看，麻烦了，和蔡小宝说的一样，走在鞑靼前边的都是原先郡府的官宦和家眷。彦小花说：“黄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大将军李铎跑来请示，说：“藩王，若这样下去，恐不好办。”彦小花说：“将军有何措施？”李铎的意思，以大局为重，不考虑官宦和家眷了。彦小花说：“将军且回去，我考虑下告知将军。”李铎说：“藩王要快些。”

彦小花叫人把蔡小宝带来了。彦小花说：“你看，这如何是好？”蔡小宝人在牢里，吃喝不差，这会儿说：“派两哨人马，用弓弩迂回袭击鞑靼人马，在派一队人马把官宦和家眷接到上山来。”黄易之说：“好计策。”

双方一交锋，调虎离山，官宦和家眷被接上来百分之八十。打到下午，鞑靼没捞到好处，在上坡树林内安营扎寨了。攻城掠地元军厉害，攻山差些。元军副将扎吉汗说：“叫这些官宦回来，不回来处死他们的家人。”

赫德巴说暂且不用，这些人到了山上，吃喝是笔不小的麻烦。叫安排人回去在带汉人来，看他们能容下多少。

哈德昴、胡淑云被带来了。鞑靼们押着他们上山，一边儿走，一边儿用汉语喊话，说：“凡敢放冷箭者，立杀亲王夫妇。”徐藐一看，喊道：“诸位，救亲王夫妇上山者，封郡府将军！”彦小花也急，说道：“在赏黄金一百量。”大家面面相觑。官、钱这东西，和命比还是不行，没有应答的，主要没这个能力。蔡小宝在树下坐着看，不吱声。徐藐说：“藩王，我去吧。”

彦小花说：“侍卫长要小心。”叫了弓箭手在后掩护。徐藐像大鸟样的扑入丛林，把亲王身边的鞑靼打倒，一手拉一个往山上飞奔。彦小花过去接应，弓箭手配合，还真把亲王夫妇救了。

蔡小宝走了，去了猎人彦则呈那儿，把事儿说了。蔡小宝和彦则呈返回去，准备伺机帮彦小花，半路上看见两个逃跑的军士，蔡小宝说：“你们站住，发生什么事儿了？”鞑靼已经拿下了阵地，亲王、徐藐和鞑靼是一伙的。军士说：“徐藐用麻药把藩王麻倒了，不投降的都被鞑靼杀害了！”

蔡小宝和彦则呈到了战场附近，蒙古人把阵地占领了。彦则呈回山里准备一下，看看怎么救彦小花。蔡小宝化妆成要饭的进城摸情况去了。蔡小宝找了柱子，柱子开始都没搭理他，一个捡破烂的，添什么乱，等认出是蔡小宝，吓一跳。鞑靼发白了通缉令，抓他呢。蔡小宝问了哈德雪藩王。柱子中午给藩王送饭了，关在大理寺牢里，吃喝的还好。徐藐眼下是六郡统领兵马大将军。六郡哪里还有兵马啊。柱子说：“徐藐把安南的八千边疆军调回来了。”边疆军统领是彦小花她舅，蔡小宝说：“彦都统回来了？”早上到的，眼下在哪儿柱子不知道了，说：“他们都住在槐树道。”

守边塞的军士也是掉到空儿里了，蔡小宝就去了。蔡小宝来，舅舅很高兴，蔡小宝说：“舅舅怎么就回来了？”徐藐派了特殊，说藩王被抓，朝廷又不在了，军士们愿意，可随遇而安，大势使然，舅舅就回来了。蔡小宝说：“舅舅可见过藩王？”他姐胡淑云不叫舅舅伸头，伸头救不了藩王，对他自己也不好。小花誓死不降，结果难料。蔡小宝打听了军士们的心思，鞑靼狂妄，对降军傲慢。军人脾气不好，时有冲突。蔡小宝说：“舅舅，要是藩王起事，你的人可有跟随的？”舅舅错愕，以为藩王有什么计划，说：“有方案否？”哪有呵，蔡小宝要是救彦小花出来，她必重新作战，蔡小宝是替藩王了解点儿情况。舅舅说：“应该有，但恐怕不多。关键是没有归宿。朝廷没了，咱们抗衡不了元军。”

晚上蔡小宝去了大理寺衙门。鞑靼和禁卫一块儿守候着，四个人。蔡小宝上墙一看，人不少，有几个鞑靼和衙役在喝酒。要想进大牢，至少得杀十个人。蔡小宝在暗影处蹲着，一会儿人少些再下手。这时来了一群人，是元军将领赫德巴。蔡小宝不知道赫德巴来干什么，这是个机会，蔡小宝腾空而起，落下时已经把赫德巴控制在手里了，冲那些军士说：“都靠后，不想将军遇险，都听我的。”

赫德巴这些人不怕死。赫德巴说：“义士想怎样？”蔡小宝说了他的打算，拿赫德巴换藩王哈德雪。一个管带说道：“蔡小宝老弟，别伤我家将军。”是嘎朗，蔡小宝说：“我想带藩王离开。你叫将军放了藩王，咱们各走各的。”嘎朗哪敢劝将军，说：“贤弟，宋朝已经没有了，以后是元人的朝代，你们还能怎样？到不如你劝劝藩王，大家和解了岂不更好？”赫德巴说：“没错，哈德雪依旧做藩王，我们会离开，还有别的事儿呢。”

蔡小宝管不了这许多，道：“大将军就把藩王放了，或者带她和小弟见一面，说说看也行。”

赫德巴叫嘎朗把彦小花带来了。嘎朗和彦小花絮叨了半天，外边的情况彦小花都知道了。徐藐闻之大理寺的事儿赶来了。蔡小宝叫赫德巴放人，赫德巴灵机一动，说：“你跟徐藐将军比一场如何？”比武蔡小宝不怕。蔡小宝有条件，他要败了，随便赫德巴处置，要是胜了，带藩王离开。树倒猢狲散的对手，赫德巴不觉得他们还能成什么事儿，当即答应了。徐藐气坏了，蔡小宝这是目中无人，还坏他大事儿。徐藐本来想今晚上找彦小花谈谈，叫彦小花做他侧夫人。

比武胜出，徐藐就有此意，没想哈德安把大将军之女许给他了。徐藐断定藩王看不起他，心存芥蒂，那会儿就开始有异心了。蔡小宝这小子不知好歹，该杀。徐藐想把蔡小宝杀了拉倒了，招式凶猛。

彦小花激出泪花来了，徐藐救亲王和他母亲，彦小花不知是计谋，感激不已，等自己着了道，明白了，也晚了。蔡小宝给彦小花的印象，一直是会些武功，却不见多厉害。徐藐知道不对了，以他功夫的力度和凌厉，蔡小宝早该死了，没想到他的每个招式都叫蔡小宝化解了。很久以后汉人崇拜狼，行事不择手段，徐藐千年前便有了狼性，六个蝴蝶标“嗖”使出去了，嘎朗一看不干了，打掉了两个，那四个直朝蔡小宝而去，蔡小宝倒地上。徐藐手中的剑旋即朝蔡小宝胸口刺去。蔡小宝注定要挂了，彦小花喊道：“小心！”徐藐听见了，恨不得蔡小宝碎尸万段，说了句：“见阎王去吧！”身形优美，英雄豪迈，不妄侍卫长一场。眼见剑锋要刺进蔡小宝胸口了，蔡小宝身子一移，腾空而起，一掌排在徐藐后脑上，徐藐萎坐在地上，动不了了。赫德巴一看，木呆了下，挥挥手，蔡小宝和彦小花离开，跑没了。两人越过城墙，出城而去。彦小花说：“我刚才以为你死定了。”蔡小宝不想露出自己的功夫，演戏呢。

两人去了彦则呈那儿，把情况说了。彦则呈说：“太好了。小花你下一步怎么打算？”蟠龙山还有一万五千名军士和一些郡民，是最后的防地，他们去蟠龙山。在彦则呈住了一宿，两人第二天一早进山了。彦小花很多事儿想不通，像她母亲和叔父怎么会欺骗于她。蔡小宝说：“他们想收服你，你纳降了，就没事儿了。”

到了这会儿了，蔡小宝把哈德安遇害的事儿说了。彦小花对父王的死一直心存疑惑，听了说：“气死人了，你为何不早说？”

大敌当前蔡小宝怕她一报仇，很多事儿忙活不过来。蔡小宝说：“六郡内鞑靼有一万五千人，加上纳降的军士五千人，他们至少有两万，我们不好对付。”彦小花野心勃勃，想把六郡夺回来。

这种局势下，别说夺回六郡很难，就算夺回来也守不住。蔡小宝说：“能在蟠龙山站住姑且就不错了。”彦小花说：“我要给父王报仇。”蔡小宝说：“下毒的是徐藐，估摸他功力够呛能恢复了，仇算报了。”

彦小花想了，敢安排杀父王的除了叔父，不会有别人。到了山上，黄易之和大将军李铎一行都来请安，问及六郡的情况。彦小花和蔡小宝说：“你跟大家说一下吧。”

蔡小宝把这几天的事儿说了，大家听的骇然。黄易之说：“藩王下一步作合打算？”

彦小花没有具体的方案，暂且叫军士提高警惕，防止鞑靼来攻山。蟠龙山高大，山峰险峻，峰顶有一个一公里大小的湖，甚为特别。山洞多，驻扎了数万人，皆可入洞。粮食和备品够这些人食用两年。

彦小花在大牢好些天没洗澡，去洗漱了。蔡小宝、黄易之和李铎喝茶说话。黄易之知道蔡小宝有心眼，说：“贤弟有什么考虑？”蔡小宝说：“没有什么好办法，姑且坚守吧。”蔡小宝说了鞑靼的兵力，李铎说：“咱们还是可以偷袭一下。”黄易之说：“我恐元人会围山。”他们说这些都不是关键，蔡小宝说：“朝廷没了，咱们即便打败鞑靼。六郡能夺回来，咱们也守不住啊。”这到是，他们成浮萍了。黄易之叹息，说：“这是个大问题。”

蔡小宝是想坚守下看，实在不行，和鞑靼谈判，到时候赫德巴要是不受，他们只能以死相拼了。过了两天赫德巴、莫克德和六郡纳降的军士来攻上了。

山崖陡峭，大炮也使不上劲儿。赫德巴叫把山围了，进山者格杀勿论。莫克德又想搞原先那一套，押郡府官吏和家眷开道，这次行不通，山道陡峭，军士都难以攀爬，官宦和女眷更上不去。宣伊雅做了些吃的给赫德巴送来，说：“火攻如何？”山崖陡峭，有些地方植被不够茂盛，很难凑效。宣伊雅说：“把哈德昴和胡淑云押来，哈德雪那丫头要不投降就杀了他们。”哈德昴要娶嫂子过门，赫德巴想叫哈德昴治理六郡，已经答应他们的婚事了，说：“他俩要成婚，我已经答应了，不要再考虑他们。你相公我还有用处。”宣伊雅点头，心里恨地了不得，她一直怀疑王爷对嫂子有企图。这俩打小眉来眼去，胡淑云爹是哈德安的老师，把胡淑云许给哈德安了。

宣伊雅回去看了徐藐，这小子给蔡小宝一掌打坏了脑子，不记事儿了。宣伊雅和哈德昴发泄，说：“赫德巴说你准你和大嫂成婚了。我看，待杀了哈德雪，你们在办事儿也不迟。”哈德昴不爱听，说：“后天是黄道吉日，胡淑云就过门。你勿要多言。”

宣伊雅想把这对不要脸的男女毒死。过了两天，叔父和母亲结婚的消息传到蟠龙山，彦小花把一棵砍断了。大将军李铎搞了两次偷袭，鞑靼岗哨密集，两次四十个军士竭尽斩首。彦小花和蔡小宝说：“咱们俩下山吧。…”彦小花要杀她叔叔和她母亲胡淑云。弑母弑叔父，蔡小宝是算卦的，不叫她干这事儿。

这会儿不是后来的人，吃饱了饭就感天谢地，那会儿不是，彦小花得要出路。彦小花派了两个使者前往安南，想借住安南。安南原是南宋的仆从国，时下大宋没了，安南的国君不想和元人对峙，婉拒了。从六郡传回来的消息，哈德昴已经搬回郡府，官宦们都搬回了原先住的宅邸。鞑靼不管地方上的事儿，只要六郡按大汗令缴纳税赋他们不管别的。彦小花想在粮食消耗完之前带人下山冲锋一次，藩王压抑的厉害，有些癫狂。这是自杀行为，大家看出来了，不知道怎么说。彦小花说：“咱们杀进府郡，许有一线生机。”大家不吱声。彦小花看蔡小宝，蔡小宝说：“咱们打下郡府也占不住。鞑靼围困的目的也就实现了。”彦小花说：“决不投降！”蔡小宝私下里和彦小花说：“这会儿还有机会，我去见嘎朗，叫他们允许女眷老人和小孩投降，不知藩王何意？”

这些人当初都是追随她的，彦小花愧疚，要这些人殉国，也没什么意义了。彦则呈派人来了，一些反元逃亡的兵勇有一千人，愿意听从藩王调遣。彦则呈说：“如此，咱们从山下到山上一起出击，郡府有望可得。”

关于老人小孩能无事儿。这就不好办了。鞑靼一向心狠手辣，不能指望他们网开一面。蔡小宝进城了，找打嘎朗，把打算说了。嘎朗做不了主，去见了赫德巴。事儿不那么容易，一年未解决六郡的事儿，大汗不满，赫德巴和嘎朗说：“女藩王斩首，本官可放过其他人。”嘎朗和蔡小宝说了。蔡小宝无语，作了揖，回山上了。彦小花说：“如何？”蔡小宝不想误导藩王，说了赫德巴的意思。彦小花做了个决定，说：“我可以自首，但有一条件，要把害我父王的凶手斩除。”

杀哈德昴和胡淑云。这事儿他们俩干便是，不用别人干预。丑时蔡小宝和彦小花下山了，哈德昴回原先的宅邸了。蔡小宝点了军士的穴位，摸进主卧室，哈德昴和胡淑云同眠共枕呢。哈德昴听见动静，喊道：“来人。”没人，都叫蔡小宝放倒了。哈德昴把胡淑云推醒了。胡淑云梦里全是美好生活，说：“藩王，怎么了？”探身点上油灯。屋里一有亮光，看见了手持兵器的人，吓得差点儿大叫。彦小花说：“出声马上杀了你们！”认出是彦小花和蔡小宝，哈德安和胡淑云傻了。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胡淑云说：“大丫，你要杀我们？”

彦小花气坏了，剑指胡淑云，说道：“不要脸，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毒杀我父王，还敢问为何杀你们？赶快招供你们干得好事儿，我给你们一个痛快的。”

哈德昴断然否认杀害哈德安藩王。想他们也不会承认，不承认照杀。彦小花心一硬，剑锋闪过，刺了出去。没想到这对狗男女到感情忠贞，胡淑云跃起，替哈德昴挡了一剑。鲜血用脊背涌出。彦小花更火了，去刺杀哈德昴。胡淑云说了句话，道：“且慢，他是亲生父亲！”剑到胸口，停住了。哈德昴和胡淑云两情相悦，老藩王硬把胡淑云许给哈德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反抗的余地。两人报复性地偷情了。胡淑云嫁给哈德安时已经怀孕了，生出的小孩就是彦小花。胡淑云说：“现在都告诉你了，想杀便杀吧。”

彦小花不信哈德昴是她父亲，说：“若如此，何故帮助鞑靼下迷药，诱我下山？”哈德昴说：“是希望你放弃抵抗，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玉麟剑锋利无比，胡淑云细皮嫩肉，眼见不行了，说了句：“王爷，妾身先一步…”说完，咽气了。哈德昴嚎啕大哭，没再说话，抽出枕下的匕首，扎进胸口，自裁了。

看着哈德昴和胡淑云倒在一块儿的尸体，彦小花不知所措了。这时外头涌进人来，灯火通明。蔡小宝和彦小花进院时，宣伊雅没睡，跑出去报告了赫德巴。

以蔡小宝和彦小花的武功，冲杀出去没有大碍。彦小花不想跑了，和蔡小宝说：“一会儿打开门，我掩护你，你抓紧离开。”蔡小宝狐疑，说：“咱们一起离开便是。”彦小花说：“我疲惫了，不想再走了。”

自小在一起，到这会儿了，蔡小宝说：“也罢，我陪你一起。”宣伊雅在外头说：“雪公主，赫德巴大将军已经把宅邸包围了，你们还是投降吧。”彦小花回道：“投降可以，只是要大将军答应我一个条件。”赫德巴说：“公主但说无妨。”

彦小花叫赫德巴答应饶恕蟠龙山的男女老少。赫德巴说：“我答应你，只是他们得顺从，反抗格杀勿论。”

彦小花用哈德昴的笔纸，写了封信，盖上藩王的印章。推开门弓箭手齐聚门外。彦小花冲赫德巴说：“你把此信交给黄易之大人便可。”

把玉麟软剑往地上一扔，彦小花束手就擒了。蔡小宝跟彦小花一块儿，他和嘎朗说：“把我们关在一块儿。”

莫克德和嘎朗把彦小花的信交给黄易之，黄易之哭着告诉大家执行藩王的命令。赫德巴没杀他们，已经胜利了，赫德巴对多杀一万，少杀一万，不介意。这些人回自己的家了。

嘎朗去看蔡小宝，带了酒菜，加上彦小花，三个人别吃边说话。酒过三巡，嘎朗有点儿伤感，说：“战事都结束了，你们可以跑。”

跑是耻辱，彦小花摇头。嘎朗告诉了他们件事儿，毒杀哈德雪公主父王的是徐藐和宣伊雅。

嘎朗走了后，彦小花一宿没合眼。她叫蔡小宝伺机离开。那会儿的人不知是迷信还是傻，蔡小宝说：“你一个人上路，太孤单，我给你做伴，咱们也好一块儿托生。”

彦小花见了宣伊雅一面，问了她杀父王的事儿。宣伊雅说：“告诉你就告诉你…。”和嘎朗说的一样，宣伊雅和徐藐一起干的。彦小花没多激动，说：“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宣伊雅阴着脸说：“你叔父和你娘眉来眼去，我恨的慌，此外杀你父王，和元人做交易，我们都能活下来。…”彦小花没做什么，说：“你走吧。”

两天后彦小花和蔡小宝在郡府广场被斩首了，数万人给他们送行，跪在地上嚎啕。徐藐也在人群里，已经傻了，说：“杀的谁？”得知是哈德雪公主和蔡小宝，徐藐木纳了下，说：“不认识。…”

九十八年后，元朝灭亡，明朝上任的官员给彦小花和蔡小宝修了祠堂。眼下祠堂还在，要进去收门票了，一次五十块钱人民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