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活着,爱才有附丽。子君和涓生只是相顾无言映清寒,故事总有些唏嘘遗恨。一场落幕再揭序幕,晨雾起轻潮,而子君却是命散虚妄,是谁在问,是谁在等?是子君和涓生彼此的相顾无言。
伤和逝中,涓生因悔恨而伤,子君因悲哀而逝。虚妄的情总看不穿,剪不断。对子君是该可怜?还是该可惜?封建礼教、封建道德束缚着人的个性的解放。在那个时代,子君又该如何逃脱虚妄的命运和揭穿虚妄的谎言?“人必活着,爱才有所附丽”,这是那个时代对爱情的一种解读。涓生望着破屋,半枯的槐树,说用真实去换来的虚空存在。虚空里可还会有子君?他悔恨、悲哀,拥有时不知道懂得珍惜,等到失去时才后悔。我们常常说婚姻是以经济条件为基础,那么的子君和涓生只能说是相顾无言映清寒。谎语是一个空虚的存在,然而临末,至多不过这样的沉重。在那个时代,伤与逝共存,穿透了时代的共名,穿透了看不清的子君和涓生。爱情无关乎风花雪月,只是最简单的柴米油盐,它被印证在子君和涓生的身上。它抵不过时间的裂痕,抵不过爱的消散,更抵不过封建礼教的束缚。若有知,可醉;若无知,便醉。人们早已习惯了虚空的存在,爱情时时更新、创造、生长。如果说子君是爱情中的逝者,那么涓生是施伤者和受伤者;如果说他们的爱情是虚空的存在,到底还是封建时代的虚空;如果说爱情无关乎伤与逝,可叹他们终究逃不过命散的虚妄。“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追求婚姻自主以致爱情最终失败,这是子君和涓生的结局,也是伤和逝的结局。“每一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座坟墓,是用来埋葬所爱的人”,当细细品味其中的韵味,便能体会到不同作家对爱情所作出的定义。泰戈尔也曾说“雾像爱情一样,在山峦的心上游戏,创造出种种惊人的美丽”,那么爱情又何曾不是雾一般的迷离恍惚。
子君和涓生相顾无言映清寒,也映伤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