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丨南柯长梦,梦去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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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每位点进这篇文章观看的人,这是我们在简书的第一篇文章,希望能带来一点启发。

电影《降临》,以外星人降临地球为背景,探讨语言与沟通、时间、选择及过程,心目中去年最佳科幻电影。

暴雷🌩预告,本文包含部分剧透。

语言与沟通

「语言是所有文化的基石,也是冲突中第一个拿出的武器。」

外星人,七肢桶,开着他们的豌豆荚太空船,降临在地球的十二个地方,什么也不做。在面对未知文明时,一部分人类先入为主认为来者不善,“如果这只是和平的第一次接触,为什么送12艘船?”与此同时,以现实为基础的电影里,各国展开合作对话,共同研究应对之策。

电影没有在真正解析语言学的部分着墨太多,但却点出了沟通的重要性。12个国家用不同的方式与外星人展开沟通,问七肢桶同一个问题:你们来地球做什么?不同的沟通方式导致不同的沟通结果。

美国派出语言学家Louise与物理学家Ian「男女主角」,研究七肢桶的语言并进行交流,主要的故事内容以此展开。

Ian称呼两个七肢桶:Abbott与Costello。这是20世纪40年代美国喜剧双人组中的两个成员,两人第一次在电台出现时,由于声音太像导致观众分不清谁是谁。

Abbott与Costello

他们最搞笑的段子是"Who's on First?" (谁在一垒),内容大致是两人要组成一支棒球队,于是帮球员取绰号,一垒手叫“谁”,二垒手叫“什么”,三垒手叫“我不知道”。这个段子的笑点在于其中一人被这三个绰号混淆,另一个人却认为自己解释的清楚明白。两人的“沟通错误”引出了许多笑点,跟当下外星人与人类的境况相像,只不过现在出现错误可能引发战争,而不是笑声。

中国使用麻将作为工具与七肢桶沟通,这让对话像一场胜负游戏,交流用输赢、对抗来表达,让双方无法正确表达自己的意思,最后得出“使用武器”的讯息,而不是美国“提供工具”。

“我们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武器和工具的区别。”对于七肢桶来说,武器和工具所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他们所说的「提供武器」并不是说要提供人类武器来造成冲突,而是提供解决问题的工具。战争不会成就英雄,只会留下孤儿寡母。冲突不能解决问题,沟通能。

讽刺的是,正当Louise与七肢桶沟通渐入佳境之时,舆论开始向“外星人威胁说”倾斜:12个国家断开联系,不再共享情报;美国大兵被宗教蛊惑,私自在豌豆荚飞船下安置炸药。

人们害怕未知,第一反应是采取敌意。就跟电影中政府看到外星人降临地球的反应一样,人们面对未知以及不确定事物的反应是掏出“武器”。武器不一定是伤害人的刀枪,更是敌对的姿态、谩骂、冲突。不管是掌握信息的少数人还是受舆论影响的普通人,在因误解歧视面对愤怒失智时,千万,要保持独立思考的能力。

时间

「我们被时间的秩序束缚。」

电影一开始,就看到Louise与女儿Hannah童年的互动,青少年阶段女儿的死亡,紧接着似乎心事重重些许抑郁的Louise。这时候,观众会自动假定Hannah的一生发生在外星人抵达之前,之后的画面不断出现更多“回忆”画面。

直到我们在“回忆”片段中看到Hannah问Louise:“双方达成协议而且都捞着好处”,用专业术语怎么表达。之后画面切换回基地,Ian说了这么一句话:“这是个非零和博弈”。随后我们又回到“回忆”片段,露易丝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非零和博弈”。

就是这个情节,将之前所有的“回忆”片段联结起来,让观众开始意识到,Louise看见未来还没发生的事。他在Ian还没说「非零和博弈」时,脑海中看见和女儿谈论的画面,所以她一开始不知道如何回答。直到她听到Ian说了这个词之后,未来的她意识到这个答案。

《降临》剧照


但是,为什么她可以看到未来?这就是七肢桶提供的「武器」。

片中关键的一段对话是Louise和Ian谈论某个理论的时候,这个理论的大致内容是你所使用的语言决定了你的思维,当你沉浸在语言学习时,这门语言也影响着你看周围世界的方式。

跟人类不一样,外星人对时间的感受是非线性,他们看得见未来。Louise将自己沉浸在学习外星人语言的过程中,学会了七肢桶对于时间的感受方式。就跟他们的语言一样,是一个圆,没有起点终点,也跟豆荚太空船一样,不分前后。于是Louise在学习语言的过程中开始看到越来越多未来的片段,她有了看见未来的能力。

选择与过程

「如果你可以将你的人生从头看到尾,你会改变什么吗?」

看见未来的能力拯救了世界,也伤害了Ian。

Louise知道未来与Ian结婚生女,他们的女儿会因为罕见疾病离世,但她仍然选择生下女儿。Ian离开是因为他气她明明看得见未来,知道这事会发生,却还是生下女儿。

对七肢桶及懂得他们语言的人来说,重要的部分不是结局。

电影中的美国大兵因为恐惧而放置炸药攻击外星人,使得阿尔伯特开始死亡。通常,被人攻击的反应即是反击,但因为七肢桶看得见未来需要人类的帮忙,于是卡斯特洛选择帮助露易丝,给予她「武器」,也就是对非线性时间的观感。

开始和结局都不是最重要之处,其中过程才是重点。

电影的开始就是结尾,结尾又是开始。就如同一开始和最后出现的Louise的房子,又如Hannah的名字,正反念都是一样。Louise看见未来,知道了结局,却还是选择体会过程中的美好。

这部电影让我们看到了, 也许不该那么在意开始或是结果,重要的不是「Arrival」、「降临」、「异星入境」、「天煞异降」、「抵达」,而是去体会其中的过程。

尽管知道整个旅程,知道它通向哪里,我仍然倾心接受,欢迎它来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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