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档案二:沉浮

    天色即将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两名15岁的少年与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孩正在不知名的森林里的小池塘岸边嬉戏,不时发出哈哈的笑声。突然,那名身穿昂贵衣服带着金手表的刘海发型少年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水靴,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池塘跳了下去,“噗”的一声溅起了无数的水花,滋润了岸边的花草。“报告首长,池塘里的水很浅,over!”他扬了扬眉毛。“收到,over!”另一名小女孩笑着大声附和,说完看了看她面前的男孩。“走吧,陈彦斌,文鹤都说没事了,这下可以下去了吧。”那个女孩秀眉紧蹙,拉了拉名唤陈彦斌的男孩衣角。“我奶奶说过不能在陌生的水域里嬉戏,会有…”“秀莹彦斌,我抓到鱼了,好漂亮啊!”水中传来了一声惊呼,那个名叫文鹤的男孩一只手握着一条巴掌大浑身带刺的黑鱼,一只手拿着抄网,模样极其兴奋。“陈彦斌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还信这种东西;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不选择你吗?因为你太胆小了,做点小事情都得瞻前顾后的,算了,你爱下不下吧。”苏秀莹看了看面露难色的陈彦斌嗤笑了一声,纵身一跃便跳下了水,由于他们两人位置太近,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陈彦斌的全身,冷得他直哆嗦。他蹲下了身子,往前方一望,隐隐约约有两个人影正指向这边的方向嘲笑着他的懦弱。

  “看看那个笨蛋还在岸上徘徊呢,别理他,文鹤,我们玩。”“也是哦,哈哈哈”说着他牵上苏秀莹继续捕鱼去了。“啪叽啪叽”此时正在岸上犹豫的陈彦斌用手中的石头发泄着自己的心情。“踏踏踏”敏感的他忽然听到了身后有一阵急促而又小心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回头看,一群身穿黑色衣服的陌生魁梧大汉正在朝着他的方向靠过来,出于敏感的他心中咯噔一下,连边上破旧的水靴都不穿毫不犹豫地跳下了池塘,奋力狂奔着,池塘的水果然很浅,很凉。他赤着脚奔跑吃痛地忍受着水下鱼儿的亲切的“按摩”,脸上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若是鱼儿能口吐人言,想必已经开口骂娘了吧,毕竟谁能忍受别人在自己头上踩上一脚呢。他转身一看,那一群身材魁梧的大汉还在穷追不舍,更加应证了他心中的猜测。“文鹤,你看那个傻子怎么往那边冲过来了?”苏秀莹指了指后方。“怕是个胆小鬼呗,还不是害怕屁颠屁颠地跟过来,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换个人。,”李文鹤叹了叹气。“咦,你看,后面怎么还跟着一群人,是你爸公司的吗?”“应该是了,不过也没必要那么大费周章吧。”随着身影越靠越近,李文鹤正准备摆手就听见了一道声音传入耳畔“快跑,有人…人…人…贩子!”“他刚才说人什么,人贩子?”他们两人眼前浮现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一幕幕血腥的视频,是悲惨的哭泣、无声的嘶吼,李文鹤二话不说拉着苏秀莹的手向出口跑去,昂贵的金手表好像是垃圾似的被李文鹤随手丢弃,陈彦斌也在后面紧跟着,三个人与一群大汉展开了一场狩猎者与猎物之间的游戏。由于悬殊的年龄差距他们三人眼看着快要追上来的黑衣人心急如焚。“不行,不能这样下去,我得想个办法”李文鹤忽然心中微动,对左边奔跑着的苏秀莹悄悄说了一句话。“这样不好吧?”苏秀莹咬了咬嘴唇,“如果这样下去我们三人都得被抓到,你是傻子吗?我们逃了之后我可以去找我爸,他的能量很大,不用一下子就能把他找回来的。”李文鹤怂恿,“那好吧”她考虑了一下子就下定了决心,反正她和陈彦斌也没那么熟。正当陈彦斌跑到一半时,前方的两个身影突然转过了身,相视了一眼,默契地用力把他推倒。“扑哧”的一下陈彦斌摔入了池塘中,吃了一嘴土,嘴中还发出怒吼,口齿不清,似是辱骂,似是求救。他在水中扑腾扑腾水中地挣扎了几下就被后来居上的黑衣人给控制住,正在逃亡的李文鹤含着泪大吼:“我会回来救你的!”而后加快了逃跑速度,后面的黑衣人果然为了陈彦斌而停下了脚步,苏秀莹也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时间渐渐过去,终点依旧遥遥无期,黑衣人也重新开始了追击,似乎不追到不罢休。身为女子之身的苏秀莹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他拉住李文鹤的手,就像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李文鹤将她抱起,她嘴角一扬,正在她沾沾自喜的时候,李文鹤反手将苏秀莹像过肩摔似的丢入池塘中,在她不敢置信的目光下逃离,“救我!救我!李文鹤你这王八蛋!”她自知已经没希望逃脱,不停地敲击着水面,她虽被抓住了,可拍打着水面的手从未停歇,直至自己的手已经血肉模糊。“我会救你们的,我会救你们的”李文鹤在心中默念安慰着自己的良心。他看见森林外的一点点亮光不禁鼻子一酸,走出去了就是大桥,来往车辆多希望就大了。就在他快要通往胜利之门之时,门口又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手中拿着棒球棍,在李文鹤来不及刹脚的时候一棍子将他敲晕,像扛麻袋一样把他扛上了面包车。不一会儿,后面的人也赶了上来,破旧的面包车发出轰轰轰的声音,响彻在无人的荒野。

    “滴答滴答”陈彦斌从昏厥中醒来,他忽然发现他的双眼像被缝住了一样,动弹不得,他奋力地挣扎,遗憾的是,他的双手双脚也被捆绑住了。“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要什么,我爸有钱,我都给你们!”旁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大叫声,很显然能说出这种话的只有李文鹤了。“吵什么啊吵什么啊,有钱很了不起?到我手里还不是跟只蚂蚁一样,想碾死就碾死!”一名脸上有刀疤的中年男人拿着鸡腿大步地走了出来。“我爸很有钱的,你把我放了他会给你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放了我,”李文鹤闻言膝盖一软跪了下去,人贩子摇了摇头,“我还是老老实实地把你卖了吧,我实在是不敢冒险,好了,闭嘴,还哭!别哭了。”说着他眼睛一瞪,狠狠地给了李文鹤一巴掌,顿时他的脸上肿成了猪头,不敢吭声。接着那个中年男子仔细看了一看,扛起了苏秀莹走进了房子,丝毫不理睬她的哭声和哀嚎。过了一会儿,房间内传出了阵阵呻吟和惨叫,陈彦斌攥紧了拳头,又松了开来,叹了叹气。又是不久,只见苏秀莹酿酿跄跄地走了出来,衣裳不整,眼神空洞,面如死灰。“1500?不行不行,这三个娃儿个个生的秀气又乖巧少说也得2000吧?”“2000?你怎么不去抢,你以为我们少这三个?“1500爱要不要。”“去你tm的吧,我们又不是卖白菜的,不要了!”人贩子说完啪的一下挂掉了电话。“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狗眼挖出来?”人贩子说得唾沫星子四溅。李文鹤和陈彦斌吓得浑身颤抖,说着他又揪着苏秀莹的头发把她扔上了床,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房间里除了人贩子的笑声之外显得很是安静,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似的。

转眼间就到达了黑夜,一名肥胖的青年犹如拖死狗一样拖出了一名女子,正是苏秀莹,那一刻,陈彦斌感到了愤怒和深深的无力感。突然,外面有一名人贩子进来对着那名肥胖的青年的耳畔说了两句,让他嘴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法克,这么快,我还没联系到买家呢!“喂,丫头,不如这样子吧,你从这两人里面挑选出一个来,连续捅他十刀,再把他手剁下来,我就放过你,怎么样?”两个人贩子商议了一下子,将一把匕首扔到了苏秀莹面前,坐在椅子上翘起来二郎腿。她四处张望了下,终于找到了目标,深深吐出了一口气,尝试着站了起来,又摔倒了下去,又站了起来;提着刀,晃晃悠悠的,她的面部突然扭曲,“李文鹤,你这王八蛋,我要你死!要你死!”说完他撩了撩凌乱的发丝,快速向李文鹤走去。“秀莹,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实在太害怕了,对不起,我会补偿你的,如果你不杀我我可以……可以……对了,等你出去了我爸肯定会给你很多很多的钱,很多很多,你去杀陈彦斌,对,去杀陈彦斌,他给不了你什么,他就是个胆小鬼,对,胆小鬼哈哈哈。”李文鹤被捆绑着的身体连连后退,用头使劲对着旁边的陈彦斌脸上露出难看的讨好笑容。陈彦斌的胶带还未被撕开,只能用力摇晃着全身。苏秀莹却不管李文鹤的叫声,径直向他那边走去,两名人贩子也露出了期待的表情。她似乎还未泯灭人性,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身后的人贩子,屈辱顿时涌了上来,一刀刺在了李文鹤身上,他发出了“啊!”的惨叫声,苏秀莹又是一刀“我叫你不救我!我叫你丢下我!都是你害的我!啊!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苏秀莹嘴上喃喃自语,一刀一刀地刺在了李文鹤身上,脑子、心脏、手、腿都无法幸免。李文鹤的血就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洒满了地面和她的全身,就连旁边的陈彦斌脸上都满脸是血。他实在无法相信,早上还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现在竟转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去,这小娘皮也太狠了吧”就连人贩子脊背都微微发凉,更别说胆小的陈彦斌了,苏秀莹似乎还意犹未尽,又捡起了刚刚扔掉的匕首,一点一点地挖出了李文鹤的眼珠子,看着李文鹤死得不能再死的模样才将匕首丢弃,又吐出了两口血色的唾沫,黏糊糊的,恶心至极,晃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两个人贩子愣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染血的匕首,吞了口口水,割开陈彦斌什么的绳索,把匕首扔到地上,笑吟吟道:“这次换你来,给她来一刀就行了,别杀死了,懂吗?”“可你们不是…不是”“废什么话呀,你再叽叽歪歪我就剁了你”肥胖的人贩子大吼了一声,吓得陈彦斌连匕首都拿不稳。“你果然是个胆小鬼,她早上可是害死你的罪魁祸首之一啊。”刀疤脸人贩子一脸恨铁不成钢,“我叫你拿着你就必须拿着!”“不,不,不!”陈彦斌害怕地摇了摇头,“臭小子,不听话是吧?”刀疤脸人贩子冷笑道,接着掐着他的脖子往满是鲜血的地上撞了击了几下,陈彦斌的牙齿承受不住重击纷纷脱离下来,又撞击了几下之后,两个人贩子彻底放弃了这个念头,“这家伙实在是胆小到极点了”肥脸青年人贩子一脸无奈。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把那个女的泼醒”他走到苏秀莹身边,把匕首放在她手上,“去,把他的头砍下来,赶紧的,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今晚能安然无恙,”说着他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苏秀莹不忍地看了看陈彦斌,再次抄起匕首,是向着他走去,“啪嗒啪嗒啪踏”的声音让陈彦斌感受到了灵魂的恐惧,“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苏秀莹找了个安慰自己良心的理由,甩了甩手腕,急步走来,浑身再次被纸巾封住嘴巴和绑住身子的陈彦斌在心中怒吼,可这些都是毫无作用的,锋利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他的身体突然感觉很涼,连动起来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随着失血越来越多,渐渐地失去了意识。好冷啊,是梦,梦里很美,有父母的关怀、苏秀莹的爱、老师的教导…陈彦斌的眼角留下了两行清泪,悄悄地、悄悄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我…我这是死了吗?一名少年抚着头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正是陈彦斌,他望了望四周的场景,四面都是血红色的石块,远处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和莫名的哀嚎声,连天空都是血红色的。“这不会是地狱吧?”陈彦斌暗暗道,“扑通”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紧闭着的门把他吓了一大跳。正在他疑惑的时候,紧闭的门突然打开,迎面走出来两个异类,准确来说是妖怪,一个戴着黑色的帽子,没有鼻子,长长的舌头拖到了地上;另一个长着一个马头,眼里藏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戾气,手上拿着一根长长的鞭子;“喂!新来的,跟着我,别迷路被孤魂野鬼吃了。”陈彦斌忽然想起了一个传说,听说人死之后将交由地府管理,判官审判,善则投胎转世;恶则下十八层地狱,而黄泉带路人分为四鬼,牛头、马面;黑无常,白无常;陈彦斌看着二鬼的模样便战战兢兢地跟着,路上的彼岸花随风摇曳,如翩翩起舞的美人,彼岸花会凋谢,而亡魂的哀嚎却永不停息。他突然想念起了自己的亲人,如若当初他不偷偷跑出来玩的话,恐怕现在还在学校愉快的玩耍吧,说着他四十五度角仰望起天空。走着走着,他忽然发现眼前的牛头马面不见了踪影,急得四处张望,“咚!”的一声,他掉下了水中,再一次体验到了窒息的感觉,水中的鱼儿有一艘船那么大,陈彦斌睁大了眼睛看着大鱼张开血盆大口,吓得昏了过去。

    “我…我不是被鱼吃了吗?”陈彦斌从昏睡中醒来。他抬了抬头,前面是黑压压的人群,人群中还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李文鹤与苏秀莹。“喂!这小子醒了,可以说你想干什么了吗?”人群中一名中年妇女气势汹汹地冲出人群指着她眼前微笑着的年轻人道。“首先,不要用手指着我,这很讨厌;”说完他推开了中年妇女的手,“其次…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拿手指着我了吗?他看着中年妇女又指起来的手一掰,掐起了她的脖子,往旁边的黄泉丢了下去;“救命,救…”,中年妇女拍打着水面不停呼救,不料引来了一堆堆怪异的鱼,对着她一阵啃咬,不一会儿中年妇女便成了一堆残肢断腿的骸骨。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却在人们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劫,今天叫你们来的目的是给你们一条生路,你们要知道你们当中大多数穷凶极恶的人,去地府也不过是下十八层地狱,最后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不如我们来玩一场游戏吧,倒计时1天,我会将你们投放到一个场景,放出一只鬼,活到最后的两位,我就直接越过地府,送他回人间,怎么样?当然,你们不用担心公平性,在这里你们的灵魂强度都是一样的。”那名年轻人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道。“能不能不参加啊,我生前也没干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下一世”一名中年大汉站出来试探地问道,“对啊对啊!”几个人闻言也附和道。如果不想被扔去喂鱼的话就按我说的做”劫指了指那具刚被他捞上来的骸骨,中年大汉听后咬了咬牙退回了恐慌的人群之中,也让陈彦斌打消了回地府的念头,他目测了一下,人群大概在50人左右,获胜概率极其渺茫。“好了,游戏现在开始吧,祝你们好运”说完他勾起了一抹弧度,人们一一消失了踪影。“咻”的一声,陈彦斌的眼前不再是血红色,而是一棵棵参天大树,果树的果子挂满了枝头,鸟儿的歌声不绝于耳,河流水声潺潺,让人感到舒心,这里就是简直就是天堂,他自身也获得了不俗的战斗力,可远处的轰鸣声却还是让他提心吊胆。“轰轰轰”这股声音越来越大,“我靠,不会这么倒霉吧,这么快就朝我这边过来了?”陈彦斌心中暗骂。放眼望去,是一只巨型机械蜘蛛正在朝这边赶来,时不时发出哄哄的响声,似是示威。陈彦斌慌了神,掉头就跑。“彦斌,彦斌,救我!”忽然,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转身一看,是苏秀莹灰头土脸连滚带爬地跑过来,看样子是被追了有一段时间了。陈彦斌抓住苏秀莹紧紧抱住“没事了,没事了”陈彦斌拍拍她的后背“彦斌,我们赶快跑吧”说着她拉了拉陈彦斌的手,看着他迟迟不走露出迟疑的神色,“怎么了,彦斌?”没事“我们赶紧走吧,哦,对了,旁边有河水,很清澈,跑了这么久也渴了吧。”“嗯,好”他们两人走到岸边看着深不见底的河流俯下身子喝起了水来。陈彦斌看到水中的倒影隐隐约约有一只手悄悄地伸了过来,立马将腿踹了过去,苏秀莹毫无防备地被踹下了河流。“啪嗒啪嗒”陈彦斌你在干什么?救我上…唔,你个混…唔”陈彦斌又抄起了旁边的石块,给予她一记重击之后看着慢慢沉入河流中的苏秀莹松了一口气,冷笑着道:“jian人,害我两回了,还想像以前那样害我?真是破绽百出,面部都是土浑身干干净净的,骗鬼呢?幸好我早有准备。”他看着巨型机械蜘蛛的推进,又往河水里吐了口痰,头也不回地跑走了。陈彦斌回头望了望,四处不时有哀嚎声传来,他的脚步不禁加快了些许,可蜘蛛确更加迅速,不一会儿就到达了他的附近。那蜘蛛的身形硕大无朋,八条黑色的腿已经嵌入了泥土,抓住一群,张开深渊巨嘴,将蚂蚁似的灵魂丢入口中。他们恐慌、嚎叫、愤怒,可这些确是无意义的,反而激怒了蜘蛛,它将他们丢到地上,巨大的腿从泥土中拔出,用力对着他们的灵魂一踩,顿时魂飞魄散。陈彦斌得直哆嗦,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后又连滚带爬地逃离,那蜘蛛继续横扫着它面前的猎物,如死神一般收割着他们的灵魂,一时间,灵魂已经所剩无几。陈彦斌跑啊跑又跑到了熟悉的的河边,不料那里却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正在一边大口大口地饮用着水,一边大呼过瘾,是一个年轻的黑皮肤男子,带着昂贵的耳环,染着金色的头发。他撇了一眼陈彦斌,指了指河水,笑了笑,示意要和他一起喝。正当陈彦斌警惕地靠过去时,四周的环境突然变了色,他发现他又回到了地狱血红的场景,与上次不同的是,面前是一口硕大的油锅,那口油锅兴奋得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在旁的是一个个排着队的亡魂,后面跟着一个拿着鞭子没有五官的鬼。亡魂发出求饶的哀嚎,跪着不停磕头,拿着鞭子的鬼似乎厌了,一脚便把三两个跪着的亡魂踹进油锅,“砰!噼里啪啦!”那几个亡魂在水里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声响,原来是从油锅里排到了苦海,那三两个亡魂在水中载沉载浮。陈彦斌能看到后面一排排的亡魂眼中都是恐惧,莫名来到此处的陈彦斌和金发男子直打寒颤,他们退了退身子,却发现后面是悬崖,下面是无边的苦海。“恭喜两位幸运儿,活到了最后,可是越过地府的门只能通行一个人呢,怎么办呢?”那名叫劫的年轻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挠了挠头,随后又摊了摊手。陈彦斌和金发男子互相对视了一眼,快速拉开了距离,金发男子收起了热情,眼中尽是冷冽之色,“让我走吧,我家里还有很多人要养呢,我会帮你照顾家人的”金发男子居然口吐中国话,陈彦斌在诧异的同时摇了摇头。金发男子见此二话不说一拳就要砸在陈彦斌脸上,陈彦斌敏锐躲过反身朝着金发男子就是一脚,金发男子摔倒在地,吃痛地叫了一声,陈彦斌趁着他摔倒在地就要一脚踩下去,不料中了他的圈套,被抱住了腿,也摔到了地上。两人扭打了起来,像一个保龄球一样,遍地满是他们俩的血迹,随着战况愈发激烈,就连悬崖也摇摇欲坠,“砰砰砰”他们不停在对方的身上留下拳印和脚印,金发男子已经体力不支,瘫倒在地,陈彦斌大吼一声,用力一脚踩在了金发男子身上。“轰隆轰隆”,突然,悬崖不堪重负,开始坍塌。

“扑通!”

    “我…我这是赢了吗?哈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一个少年从睡梦中醒来后在床上蹦了起来,欣喜若狂,赫然是陈彦斌。“警察同志,病人身体特征一切正常,精神也恢复如初。”在陈彦斌旁边的白大褂女子面无表情道。“明白了,谢谢医生!陈彦斌同志,你涉嫌故意杀人罪,我们现在正式逮捕你,”旁边蓝色制服的中年啤酒肚男子道,随后又叫后面的高瘦男子拿起手铐就要往陈彦斌手上铐去。“你们干什么!我没杀人!我没杀人!”“这位先生,请不要无理取闹。”“我没杀人!我没有!你们说我杀人,那倒是说我杀了谁,证据拿出来啊!没有吧哈哈哈哈!你们就是乱抓人的lj,”陈彦斌似乎情绪有些不稳定,跳起来指着中年啤酒肚男子和另外一个高瘦的男子破口大骂。中年啤酒肚警察皱了皱眉,清了清嗓子道:“4年前,陈彦斌与同学李文鹤、苏秀莹在无人森林的池塘边玩耍时,拿出一把菜刀残忍将二人杀害,切成数块,被某路过的人看到,报了警,我们警方赶到的时候,在现场发现陈彦斌正在碎尸,手段极其残忍!在警方准备将其抓获时,陈彦斌由于太过于惊慌掉下池塘,磕到脑袋,昏迷不醒一年,”中年啤酒肚警察愤怒地喝道。“不!不!不!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有人陷害我!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陈彦斌吼得声嘶力竭,然后却是没有作用的,那两名警察同情地看了看他,随后用力制服了他,给他带上了手铐。随着警笛声的响起,医院再度恢复到了安静。

                本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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