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有“喜欢思考”(姑且这样形容他们的这种行为)的人爱假设:如果詹姆斯到西部,肯定不会有那么好的成绩。如此云云。其实这是一个伪命题,只能说明提问者由于各种或主观或客观的原因低估詹姆斯,同时对整个联盟发展和形势缺乏理性的理解和判断。以詹姆斯历史前五的实力和自带体系的属性,已经超越所谓“东西部”这样一个范围约束,放在全联盟任何球队都具有巨大的影响力。不过问题既然来了,那本梦也借此假设一番,詹姆斯或者骑士如果放在西部,依旧是常规赛联盟前三、每年都可能获得总冠军的球队。
先从詹姆斯假设起。抛去故意刁难和挑战,以一个常规的态度想象,我们把詹姆斯放在西部前八以及季后赛实力的球队里,并且为了均衡实力先把原本该队的当家核心隐藏掉,看看他能打到什么成绩?勇士和马刺自然不用多说,实力只会更强。轮到快船和火箭,战斗力可以提升不少,詹姆斯是全能版的保罗和哈登——他们能干的好事情,詹姆斯也能干;他们不能干的好事情,詹姆斯也能干。雷霆有个詹姆斯,虽然纸面上顶不过上赛季的王炸阵容杜兰特加威斯布鲁克,但竞争总冠军还是有概率的;开拓者、灰熊们,总冠军是没大希望,即便加上詹姆斯,最多也只是当个竞争者。不过真实情况,谁又能知道呢。而且放哪位超巨过来更不好搞,毕竟阵容相当于2007年或者2015年总决赛上的克利夫兰骑士。
詹姆斯的能力就是总冠军竞争力的巨大加持,无论是带队能力、领袖气质这些无法直接兑换成数据的重要因素,还是得分、篮板、助攻、抢断、盖帽这样对比赛有明显作用的攻防手段,又或者效率、正负值这种间接性统计,完全能够质变一直球队。关于詹姆斯的各种强大其实也不用多说,只要对比一下他对热火和骑士两支球队的影响就一目了然——这是季后赛中游(垫底部队)与总冠军球队的差距。或许不能完全将这样巨大的变化仅仅总结为詹姆斯的加盟和离开,但詹姆斯可以让任何一支球队升级是毫无争议的事实。
当然,还有人是不服的,他们说:你把骑士丢到西部试试!这个就更好证明了。你别看西强东弱,西部总体实力超过东部,但那是联盟大环境,和顶级豪强没有太多关系。也许会对常规赛造成影响,但对于总冠军竞争者来说,这个影响根本不重要。换句话来说,强队的战绩基本是稳定的。本梦敢实话说,在西部,除了勇士,还有马刺,还有那支球队能够在七场内有大概率能够和骑士较量?快船、火箭虽然有机会,但也仅此而已。其他西部球队就更别提了。所以,如果骑士在西部打季后赛,第一轮、第二轮不能说轻松但过关没问题,西部决赛很有难度,但对于总决赛都赢过的骑士来说,只能说是一种挑战。
换成比较直观的描述,就把骑士代入勇士,看看2016年西部季后赛会是什么情况?第一轮,火箭。西部半决赛,开拓者。西部决赛,雷霆。你说谁可以威胁骑士?当然只有雷霆。但是詹姆斯和骑士对阵杜兰特率领的雷霆,赢面还是有的。所以,上个赛季,骑士就算在西部,同样可能像勇士一样闯入总决赛。那么,再看看上个赛季西部的所有季后赛球队——勇士、马刺、雷霆、快船、开拓者、小牛、灰熊、火箭,骑士如果放在里面,再怎样发挥至少也能够达到西部决赛的高度。所以,西部对于骑士来说,的确比东部要困难,但这不能成为下结论“他们强大是因为东部太弱”的理由。总而言之,做这样的假设没必要。你可以说詹姆斯不敢去西部,因为西部太强,那么我也可以说西部巨星不敢来东部,因为詹姆斯是他们翻不过的大山(就像足球,梅西没有转会过,他们也有理由,“梅西不敢去英超证明自己”。你看,这样一对比,逻辑真有意思)。但本梦不会这样假设,因为任何球星特别是超巨,加盟或转会都是深思熟虑的,对于胜利的渴望和成就的需求不是吃瓜群众能够感同身受的,他们自然不会因为害怕某个对手就胆怯挑战。恰恰相反,伟大的超巨喜欢伟大的比赛,伟大的结果也往往需要伟大的过程,只有伟大的对手才能成就伟大的自己。
联盟,从来都不会简单,看待任何事物都切忌太过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