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花与宏宏(4)

        两个女儿回到家,一刻也不愿离开妈妈身边,她们时不时地看着妈妈,玉玉问:“妈妈还疼吗?我给你去拿云南白喷剂去,露露也起来接过一瓶,两个女儿每人拿来一小瓶,玉玉先喷在妈妈疼痛的脖子上,大约过了十分钟,露露拿起另一瓶喷剂,向原疼痛处再喷,这时,香香看到两个女儿对自己的关心与照料,香香不由地脸上露出了微笑,香香躺在床上,催促两女儿快盖上被子,怕感冒了。两个女儿终于看见妈妈脸上的微笑,一下子又回到了往日一样,每当夜幕降临时,当玉玉做完作业后,她俩在妈妈身边是多么温馨和安全。当看到爸爸这种残忍的手段来折磨妈妈,两个女儿也想离开这个家,去姥姥家待着。他俩不想看到暴力的爸爸,爸爸不但不爱妈妈,还在外面找漂亮的阿姨,两个孩子也担心爸爸不要妈妈了。玉玉与露露为了让妈妈开心,她俩一起对妈妈说:“妈妈,我俩和你一起生活。

      动粗的宏宏,这时他感觉身上犯困,去套间房里去睡。花今晚思前想好,要给这白眼狼以死相逼,她爬起来去柴房,找来农药“敌敌畏,”深棕色的瓶中,药还有大半瓶,她就是演戏,也要走这一过程,她想少喝一点药,吓唬一下儿子,端起瓶子后脑子发懵,多喝了几口,肚子像肠绞纱似疼痛难忍,让她在炕上不停地折腾起来:“哎哟,哎哟。”勤正在给自己做饭,听到花嫂子的喊叫声,他将手洗干净,快速地去敲宏宏家的大门,宏宏睡到凌晨一点半时,邻居勤突然拍打着宏宏的大门,宏宏快救命啊!宏宏快速的穿上衣服,你母亲喝农药了。刚黑时,花被宏宏及同学将她抬过来,放在炕上,她身上的疼及宏宏刺激她那番话,深深刺疼了花的内心,还有前一天,小民妈在巷里敲着锣,猖叫到:“骂她是老婊子,下了一个老嫖头。”她这辈子本来活着比别人就矮一截,活到今天,不愁吃不愁穿,又遇上了这孽障儿子。还要他的命来了。

      花嫂子自儿子与同学们将他抬到自己的房。花躺在炕上,越想越不对头,在近月里,宏宏不断地给香香搜亊,花不想让两个亲孙女,有后爹后娘,她爱孙女胜过爱自己,她不想让孙女看别人的眉高眼低,两个孙女要什么,他也想办法满足。

      当半夜一点多,宏宏听到敲门声,心里发慌,知道祸不单行,当听听到勤叔的敲门声,不好,你娘喝药了。宏宏基快速的穿上衣服,打开大门来到娘的坑前。看到娘在痛苦折腾着,宏宏被吓得脸色苍白,拿起电话,拨起了朋友友亮的电话,对友亮说:“让友亮开车快过来,家里发生大事了,我娘喝了农药。”友亮穿好衣服,拿上车钥匙,友亮与宏宏将花搀扶着下了车。宏宏挂了急诊号,友亮让阿姨先坐在大厅的椅子上。花脸色蜡黄,浑身难受,躺在长条椅上,上下折腾着。宏宏对着友亮说:“号挂上。”他手中拿着挂号单,与友亮两人搀扶着娘,向急救室走去,每天看急诊人数虽不多,够医生与护理人员忙上大半天。路大夫接过挂号单,看见病人来了,路大夫问了病人的情况,让护士将病人推进急救室准备抢救,几名护士各自去准备,路大夫打开洗胃液,护士上下配合插着胃管子来个大清洗,花难受地忍受着来回折磨,洗胃肠原来这样难以忍受,花在迷迷糊糊地在移动床上被护士推来推去,宏宏亲眼看到母亲一次又次清洗的整个过程,折腾实在无法忍受,不清洗,肠胃会糜烂,生命随时有可能出现意外。路大夫与两名护士上下配合。一遍又一遍来个彻底清扫,不留药残渣。大夫与护士经过长达两个小时,涮肠洗胃,这一过程让花欲哭无泪,活活地蝎子掉进磨眼里自作自受,自认倒霉。

      花这次去朝邑乡医院,及时抢救保住了命,但留下胃疼的后遗症。吃面不能太硬,不能吃生冷的水果及食物,身体已大不如从前。人也很虚弱,冷不得,热不得,花这样铁打的身子骨,经过这一番农药的伤害,她的身子骨一下子垮了。偏胖的身段整整消瘦了一大圈。说话时有气无力,她心里清楚想一死来吓唬儿子,可对孩子没有起到教训作用,反而让自己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花从医院回来,看见两个可爱的孙女说:“干啥都别去医院。”她将两个孙女拥入怀中,泪流满面。她内心真的舍弃不下的是两个孙女。如果她这次走了,两个孙女,玉玉、露露再也看不到了奶奶。她以往每次做下好吃的,便岀大门喊孙女来吃。两个孙女用小手给奶奶擦着脸上泪,奶奶泪水不由地往下流。玉玉说:“爸爸要与妈妈离婚了,妈妈说,为了两个女儿,我不想离婚,除非我死,妈妈不想离婚。玉玉对奶奶说:“爸爸妈妈离了婚,我哪里都不去,我和奶奶在一起住。”露露说:“我也要和奶奶在一起。”花看见眼前这两个孙女,想到自己干下这傻事,他越想越后怕。

        香香看在两个女儿的份上,拖着伤痛的身体,照样给女儿做饭洗衣服。她内心的伤害藏在心里,她要两个女儿看到的家,依然是一个完整的家。她每天看着宏宏沮丧着脸,很少说话,偶尔与两个女儿说说话,在养鱼塘的木屋一待就是一整天。回家吃饭次数很少,香香想到眼不见心不烦,她这段时间,除了做几顿饭,料理家务,天冷了她很少岀门,在家翻翻手机。心里难受时,找朋友聊聊天,感觉到钟表指针也走得越发快一样。又到了做饭的时间了,香香放下手机去厨房又忙了起来。

        宏宏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他住在池塘边,像脱离家的苦海似的。宏宏的心里只有刘花一个人,他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不知刘花的音讯,打电话也变成了盲音,发短信不见回应,宏宏在爱情的煎熬中一天天地熬过来。他也不想理胡须,头发也长成了马尾巴。他在徘徊中琢磨,是刘花有了新欢吗?听说是小民赶走了刘花,刘花脱离了家的束缚。宏宏经过三番五次想,两个女儿也慢慢长大,他的牵绊也会越来越小,他知道自己年龄不大,今生的路还长着呢,人一生不能只为孩子活着,要为自己而活,他这段时间,因为顾虑太多,前怕狼虎后怕狼,七尺男儿唯唯诺诺,那还叫男人吗?他曾给刘花许过诺言,他想娶刘花,将后半辈子与刘花生生死死在一起。当想到这时,他的眼前突然发亮,他要去村上理发馆,先理发,彻底改变这副邋里邋遢的形象,找回从前自信及形象,刚强帅气是自己追求的目标,他立即行动去朝邑镇,给自己买了一身行头,从头上换到脚上,骑上摩托车直接从去找刘花。

      刘花从上次与小民吵架回到娘家没多久,就买了一部新的苹果手机,但从前通讯录及微信全部丢失。她也不想加更多的微信,让自己在娘家清静清静。刚回到娘家,被母亲狠狠的臭骂了一顿,结婚还没几年,就闹离婚。母亲说:“小民这小伙子不会主动提岀离婚的,他人老实、守信、话不多,人又勤劳。你在婆家干农活很少,一大家人宠着你,对你都不错,你就是日子过得烧得慌,不珍惜自己拥有的好日子,与小民结婚还不到四年。看一个人有没有本事,要将眼光放长远些,用现在的话就是用发展的目光看人,我也不想说你太多,日子要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去打开局面,勤劳致富首先要靠自己。不要整天想嫁上一个富欲的家庭,坐享其成,坐吃山空。想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要靠夫妻二人团结一心、互助、友爱,日子既使平平淡淡,也过得有情趣,感觉充实的生活,你就是这山望着那山高,好高骛远,这样的心态怎么能行呢?你与小民已经闹到这一步,看你丢人现眼,那个家还能回去吗?”

        刘花低着头满脸的忧伤,只听着母亲这番谈话,她始终没有吭声。她与宏宏相好这件事,很可能在百合村已经摇了铃,这桩丑闻,男女老少成为巷头巷尾议论的话题。这次回到娘家,是再也不能回去的,既使小民来接她,也不能跟上回去的。她与宏宏之间的事,还没有向母亲提起过,她也无法向母亲开口,母亲在诊所接触的人多,自然在外面早已知道。母亲严厉的话语中,她听到了话中话,言外之音。回到娘家,大门不岀,二门不迈,每天在淘宝网不断地刷卡,买东西。每次母亲回家时,她让母亲带回包裹,当内心空虚的无聊时,他也常想起,她俩在一起激动的场面。心里也在想,宏宏看事情闹大,不知如何收场,他是不是想退缩,不见人影。想到此时,她对宏宏忽然产生了愤恨,没有责任心,让自己落到今天这一步。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让她背着这样的臭名,如何再嫁家?刘花在痛苦与愤懑中,就这样一天天艰难的度过。

          有一天,晚上八点多,母亲又去诊所忙。刘花听到一阵又一阵敲门声。刘花首先想到的是:“谁家有病人?”她穿上外衣,赶快去开门。走到门前,她问了一声:“是谁?”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刘花想你了,来看你。”刘花二话没说:“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宏宏急切的说:“刘花,快开门,我只想见你一面,我就走,你如果不开门,我会一直站在门口不走的,刘花快开门。”刘花的心跳加速,不知道该开还是不开。宏宏继续说:“刘花,只想见你一面。”刘花被一阵阵的敲门声催促道,心里忐忑不安,担心左邻右舍知道后,她心急中无奈地打开了大门,宏宏走进来,随后将大门关上,抱住刘花悄悄在耳言道:“刘花,为什么不给我回短信?电话也打不通,你这样做,干脆是活活的来折磨我。”宏宏松开了手,刘花看着宏宏通红的脸颊,他比以前消瘦了许多。宏宏看着刘花说:“你的脸色灰黄暗淡,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刘花说:“哪一天我与小民发生了冲突,他一把将我的手机摔成碎片。我丢失了所有亲戚与朋友的电话及微信。”宏宏说:“你不能去村子里问一下吗?”刘花说:“我几乎很少出门,将自己囚起来,脱离人群。我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如何来走?”宏宏伸出胳膊搂住了刘花说:“刘花,我要你,我与香香已经协议离婚,手续已经办了。我要名正言顺地娶你进家门。不过目前香香看在两个女儿份上,不愿离开这个家。我想将老房子给香香与两个女儿,我要为你重新盖新房,娶你。”刘花说:“我与小民还没办手续。”宏宏接着说:“不着急,我等你。”刘花说:“小民不会主动离婚的,夫妻双方分居一年,便可以提出离婚。宏宏说:“今天看到你我心里非常的激动,这一段时间,因为我的腿缩,造成一对情侣之间相互折磨,不通音讯,刘花都怨我呀!我对不住你,让你受尽了冷漠,让你一人孤独面对爱的折磨,让你承受别人的闲言碎语,刘花我想给你留一思考的空间,让你冷静思考我们俩该如何走,我不会逼你的,你那一天想通了,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这时,宏宏与刘花面对面地加了微信,微信上有他的电话,宏宏心里踏实了许多,他不再饱受相思之苦,可以互通消息了。宏宏一看,天已经完全黑了,抱住刘花热吻在一起。宏宏随后理顺了头发,告别的刘花,骑上摩托车又奔向自己的小木屋。

      宏宏回到家,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一边嘴里哼唱着流行歌《懂你》,一边给池塘里的鱼喂食,将一编织袋的鱼食倒进的喂食机里,用手摇动着机子,速度越快鱼食撒得越远。每次都可以观看到灵动的鱼儿,能够感知外面的世界,能够听到机子摇动的声音,鱼儿是可以相互传递信息的,他曾无数次的看着鱼儿,万众一心谱写了这一壮观。他想用画笔描绘这一场景,他想用生动语言描写这一情景,因为语言平淡,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喂完食,他将目光移向荷花池,看到长长的电线杆,站满了小燕子,它们齐刷刷在一条电线上,悬空在距池塘十几米的空中。它们像是开联合国大会一样,每只小燕子将自己特意打扮一番,充分展示自己的才情与风貌,要带着自己的发言稿,在现场发挥自己敏悦思想及新观念。众所纷云,集思广议,并用一点带面新概念,权衡自己的新思想、新壮态,达到了对立统一的新目标。

      刘花今天见到宏宏,他并没有忘记自己。而且这份情感会因久别而酿成一坛美酒一样,浸入肺腑,滋润心田。刘花再与小民结婚之前,也谈了三、四个对象,每一个虽然最后都不到结婚时的想法,都一一告别。她将认识的这些男人都有宏宏作比较,宏宏对自己的感情是最真挚的,没有掺杂任何的杂质。每一次向自己表白,都感人肺腑,令人向往,久久难以忘怀。或许宏宏之间的这段感情是天造地设的,从认识到感情发展,每一步都顺理成章,每一想法都合情合理,婚姻与爱情之间的关系,每个人走过一生,或许能遇到多次爱情。但最惊心动魄的爱只有一次,不会超越,终生难忘。在心灵深处有爱的碰撞痕迹,这一痕迹是永远抹不去,随着年龄越大,记忆越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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