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我相伴的日子最多不过十五年,我知道你终将离开,可我却无法从容地跟你说声再见,因为我有太多的遗憾。
1
朋友的朋友家的小泰迪走丢了。
那是一只我只在手机图片和视频里见过小狗,棕色的卷毛,粉红的舌头,看起来并不漂亮甚至有点傻,据说性格很活泼,对人很亲热。
它被朋友接来喂养一段时间,却不幸丢失,朋友们找了一下午,却仍是不见踪影。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难过,不禁悲观地觉得它已经丢了性命,或者被坏人捉去,用碗大的木棍乱棍打死,或者是遇到了凶猛的大狗分而食之,又或是被不懂事的小孩追逐打死,甚至是被乡下那厉害的老鼠围攻而亡……我想得越具体,越觉得难过。
但即便已经想得如此悲观,我仍不能跟它好好道别。因为它不是寿终正寝,不是在爱里生活了一生,而是在痛苦中不得不离去的,对这样的灵魂,我只能含着泪惋惜,却无法从容地说出再见。
2
我想到了小学时曾养过一段时间的宠物狗,它的名字叫诗诗,刚买来的时候好小,圆圆的超可爱,我和弟弟放学后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它玩,而它总是在看到我们的时候就飞奔着跑过来摇尾巴。
后来由于种种因素,爸妈把它送给了别人,那家人一直是养狗的,很有经验,小主人还跟我是同学,我尽管不乐意诗诗被送走,但在不能左右的情况下,对它的新家还是满意的。
后来,我也偶尔会去看它。
再后来,诗诗病了。
死了。
尸体被装进一个纸盒扔进了垃圾堆。
在那之后我常常想,如果当初它没有离开,会不会现在就在我的脚边睡觉呢,会不会已经生了好多小狗狗,都挨着我睡觉,我就每天给它们洗澡,给它们喂狗粮和火腿,拉着五六根绳子去遛狗……
可惜,这些我都做不到了。
从那以后,我没有养过任何宠物,虽然很喜欢,但我无法承受失去,更无法承受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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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大会》有位选手是做宠物骨灰盒和墓碑的,她平静地分享故事时却激动地说到不喜欢主人在宠物的墓碑上刻“对不起”,她更希望看到的是,主人跟与自己相伴一段岁月的宠物从容地说声“再见”。
从容地说再见确实很难,因为从容的前提是活着的时候没有太多的遗憾。
它在的时光里,嘴馋的时候,你给它吃了它最喜欢的食物;孤独的时候,你陪伴它一起玩耍;生病的时候,你抱着它去医院带它看医生;终了的时候,你安静地陪在它身边,轻轻地给它顺毛,在它耳边温柔地说:宝贝,今生,谢谢你的陪伴。如果有来世,你接着来找我哦!
我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