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无法知道什么是正确的,即使以前认为自己可以知道。
曾经,我用两种方法检验自己想法的正误:理论检验和实践检验。
理论检验就像验钞,将要检验的观点放入理论机器中,理论与受检观点一言不合就亮红灯。不过,我现在发现它有一个问题——需要用正确的理论检验观点才可能得出真实的结果,但我无法知道到底哪个理论是正确的。因为要检验某理论机器是否正常,那么,我又要把此理论机器放入另一台理论机器中;然而,此时我又要保证这“另一台理论机器”是正常的,我要再找理论机器来检验——要知道,世界的理论机器是有限的,我检验了所有机器,只剩下世界上那第一台理论机器时,我发现我是找不到理论机器来检验它。那么,谁能保证被它检验为正确的理论机器得出的结果一定正确?
实践检验看似正确确凿,不过它是有bug的。假设你用理念实践做出了现实成果,你以为将理念与实践成果相对照时,发现它们一模一样,就能认为那个理念是被检验为正确?当然不能——你还必须确认你“发现它们一模一样”时的理念为正确。假设你真的按我的要求去检验,那你得出结果后还需要再次检验你观测得出结果时的理念为真。如此继续,貌似你跌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泥潭。
或许,世界就像康德所说的那样:“物自体不可知。”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我无法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那么我又是怎么正确地知道“ 我现在无法知道什么是正确的”的呢?
双十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