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虚构的故事,但也是真实的,我想拿他反映现代人们的生活。
(一)
城市的喧嚣空气里掺着烟味与汽车尾气的味道弥漫在一家餐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间里,传出来一阵喧嚣,“该你了,辰哥。”,“啪”,有人吐了一地,“快叫服务员!真是,辰哥你这酒量有待提高啊!”大家笑声一片,这样一位头顶秀发,满嘴络腮胡的男人说到,他脸黝黑,穿着一件白衬衣,身上有条理的肌肉并不显眼,似乎是一种标志。这家餐馆他常来,每次都会带三四个人,或是朋友,或是上司,以至于早跟老板结成了熟人。
老板非常了解他,他往往吃完饭就去酒吧,他叫碌子,说是妈妈希望他是个务正业,听人劝的绅士,但不巧,他年少气盛,不用心学习,结果大学没考上,找了份为人打工的职业,他其实才20来岁,那脸是常年外出打工晒的,胡子是常年不剃留的。
他正要走出门去,来到柜台前,大喊“老板,多少钱?”老板看了看他,走上前来:“我瞧你,又和你妈生气了,跑出来找朋友喝酒了?”“诶呀,管你什么事?快告诉我多少钱!”他明显喝醉了,十分不耐烦,原本黑黢黢的脸涨的通红,“老板,结账!”又一位客人走了过来,“你好,那个人先来的,您可以先去后面排队。”“别了,他先吧。”碌子连忙恭维到,那客人衣着光鲜,整齐,碌子心中生了几分畏惧,原本对老板不耐烦的语气,竟一下子恭敬起来,“算了吧,你先你先。”“嚯,那真是谢谢先生!”“你谢我干嘛,不用谢,先来后到,天经地义啊。”“啊......那行!”碌子有些语塞。
结完账,他和那几个朋友一起打了车,今天他没去酒吧,朋友也没问他为什么,觉得他有些沉默,不问最好。
回家的那条小路上,碌子坐在路边椅子上点了根烟,幽静的空气充满了压抑,路灯微弱的灯光闪在碌子脸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谢谢,一股烟绕过了他的耳朵,他有些恍惚了,这是无奈的感觉。
回到家,刚开门,只见妈妈做好了一桌菜,看着他,就这样不说话,下午,因为妈妈说他没出息,他大发了一通雷霆,现在,他不敢说话,他意识恍惚了,“难道自己真的没出息?”他坐在餐桌,与妈妈对视了许久,“对不起!”他说出了口,妈妈也没说什么,总之这场闹剧似乎结束了。
他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我没出息?我怎么这么卑微?这是我吗?生活还有希望吗?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看,这个原本不羁的年轻人被现实摧残成了什么样......
那一夜,碌子想了很多,小时候的一幕幕也涌上心头。
他想起,那时妈妈包的饺子,那时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充满希望的一家人,他又想起了,青春期,自己年少轻狂,把学习抛之脑后,那时他认为自己已经很优秀,觉得靠自己的特长,不学也能出人头地,直到步入了社会,才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特长原来只是冰山一角,比自己优秀的人有无数,他崩溃了,但来不及了……
(二)
今天餐馆生意新隆,人来人往,老板却在东张西望,“碌子没来!”,老板心里嘀咕着,老板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就是没见着碌子,“奇怪,这大早上8点多碌子都会来我这聊聊天的,这今天怕不是着了魔,怎么不见踪影?”老板还在心里默默的诧异。
老板正嘀咕着,忽然两眼一放光,“碌子!”“哦!”“你去哪啊,怎么不进来!”碌子走了进来,“昨天看你声也不吭的走了,没出什么事吧?诶?”老板注意到碌子今天穿了一身西服,还刮了胡子,修理了头发,“这是要去干嘛?”碌子叹了一口气“昨天我想通了,老李啊,(老板姓李)我小时候不是有音乐天赋吗,我想去努力追梦!我辞了原来的工作,找了份驻唱的工作,我想先以这个为标准,然后一步步,实现我的梦想!”“嗯,我看好你!”“啊?”碌子露出了惊异的眼神,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如此支持自己,依往常的经验,他早已做好了被冷嘲热讽的准备,可结果却出乎了他的意料,“快去吧!有梦想是好事!”老板似轻薄的说道,碌子似乎又有了坚持下去的信心。
碌子很快打上了车,路上,他的心十分忐忑,到了目的地,眼前的一座大楼让他望而却步,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顺着指示到了面试地点,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嘴巴竟有些结巴,他虽尽力使自己的心安分下来,但还是大汗淋头,始终掩盖不住自己的紧张,他害羞的交上了学历,面试官让他唱首歌,他显然不太适应,模模糊糊的唱了一首,面试官便让他回去等通知,碌子走了出来,望着天空,他感到很恍惚,这么快竟然就过去了,面试官连其他的一切都没问他,他觉得八成是没机会了。
虽然做好了准备,但他还是很失落,是一种莫名的烦躁和不安。这次,他没去餐馆倾诉,也没回家,他蹲在路边又拿出了一根烟,眼睛快速眨动了两下,接着拿被冻的颤颤巍巍的手点了火,就抽了起来,他发现远方有只流浪狗,在捡地上的东西扯来扯去的吃一张火腿肠皮,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心里有股淡淡的难受充斥了心斐,那小狗皮毛缠了起来,是只白狗,身上却布满了灰尘泥浆,在它的毛发中掺杂,那一大眼睛冒着几丝星光,忽然抬头望了望碌子,碌子一下捏掉了烟,转身去隔壁商店买了根火腿肠,他正要掏钱,看了看自己为数不多的生活费,犹豫了两三秒,但还是买了火腿。
他走到狗的旁边把火腿丢给了它,站在一旁自言自语,“诶,我真是没人能聊了,你说我怎么当初没学习呢?怎么生活就这么苦呢?我妈和我说这是现实,那些朋友也这么说,都让我认命吧!可......”碌子的眉头微颤了几下,声音一下唏嘘了,天上下起了毛毛雨,远处的天变的阴沉起来,一滴雨滴在了碌子头上,他一下情绪有点激动了起来,他想哭,但不能
(三)
他是倒霉的。
现在,碌子丢了工作,成了妥妥的无业游民。走在街上,他接到了电话,:“母亲有事,这几天要出差。”碌子更加烦了,但没说什么。
碌子回到了家,已是黄昏时分,或许是雨的缘故,家中充斥着淡淡的阴暗和薄凉,窗外的雨一声声打着玻璃,外部的黑云透过窗户将家中涂满了黑白,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碌子回到了卧室。
他有许多的话想倾诉,但还是没有拨通朋友的电话,而选择独自承受这一切。他靠在沙发上,睡了。
转眼,清晨就照在了眼前,碌子睁开了迷蒙的双眼,雨停了,窗外晴空万里,但碌子并无心去留记,他得有个工作,他这么想着,但梦想的魅力又摆在眼前,是潜心修梦,还是踏踏实实找份工作,同样的问题又摆在他面前,他想不到自己会被困扰两次,他烦的抓头,头发脱落的满地都是,但碌子始终在郁郁寡欢。
他想了想,打电话找了好几个朋友,“我问你,我有个朋友,他想去冒险追梦,但考虑到现实,又觉得找个工作踏踏实实上班最好,他让我替他做选择,你说他怎么样比较好?”“上个班得了!你这朋友真是,多大人了,还追梦!”朋友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碌子似乎不太满意,他打了妈妈的电话,这次直接说明了原因,没有编织谎言,“孩子啊,你说你都快30了,还有什么机会追梦?别怪妈妈说话冲,还是趁早找份工作,踏踏实实赚钱,生个孩子来的靠谱!”“我不用您的钱,过程中所有资金自己来承担呢?”“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啊!妈妈为你好!”“行......吧。”碌子有点失望,他在网上又找了个服务员的工作,刚要投简历,却又愣住了,他看到了饭店老板的通话记录,一瞬间,他疯了似的关掉网页,沉思了许久。
他决定不向现实认输。他找了两份打工的工作,都在晚上,又找了一份驻唱的工作,他想多试几次,并为自己证明!
到了面试的时候,这几天碌子一直在练习唱功和应变能力,对于这次面试,他有九分的把握。来到了地方,这次的面试官看起来很面善,有着一脸皱纹,一双眼睛上眼皮耷拉着,碌子感到放松许多,这次上交学历时,碌子并没有上次那么紧张,反而显得宽松大气,幸运的是,面试官并没有直接让他等消息,而是问了许多有关他的信息,碌子情商极高,都对答如流,最后让他唱了首歌,这次,碌子发挥稳妥,发挥出了往常的水平,面试完毕,碌子看着面试官的脸,直到他说出“明天来上班吧!”碌子心中有掩盖不住的喜悦,但还是尽力压制,“好,谢谢领导!”碌子走出了面试处,另外两份工作也答应了下来。
他看着远处的天空,觉得未来有迹可寻,内心也不自觉的笑了。
(四)
碌子来到了驻唱的酒吧,一进来,一股浓浓的酒吧气息扑面而来,天花板上的霓虹灯闪烁着,有无数人坐在桌上聊着天,喝着酒。
转眼,一个硕大的舞台出现在他眼前,碌子摆好了设备,便只等时间到点。这期间,碌子看着台下的人们,他可为这第一次演出做足了准备,虽是这样,台下的一两个人抬起头看一下他,他也会有一丝害羞,但秉持着酒吧歌手要自信的原则,他还是昂首挺胸,外部看来俨然是一位历尽风霜的雄狮,让人不自觉产生敬畏之心。
时间到了,随着音乐的响起,碌子开始大声歌唱,他的语气威风雄厚,配合霸气的音乐,他像一把火,点燃了整个酒吧,观众也都跟着摇头晃脑,举起手臂摇摆了起来,酒吧的氛围灯更是让现场宛如梦幻之境,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这神奇的氛围所感染。台上的碌子也已放下了羞涩,只是不停地说出一句句歌词,到了高潮部分,碌子使劲一弯腰,接着飙出一句句高音,更像一辆高速行驶的摩托,“啪”一下闯入了在场观众的心灵。
就这样,碌子完成了属于他的第一场完美的“演唱会”,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是什么都不得以形容的。
到了晚上,碌子一个人打两份工,累得头发都湿透了,汗流浃背,但只要想起白天的那场驻唱,他的干劲就熊熊燃起,梦,给了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深夜,老板打来了电话,碌子的表现很不错,可以长期留下来驻唱,那一夜,碌子高兴坏了,几乎睡不着觉。
之后,碌子迎来了漫长的工作之旅,早上凌晨5:00就起来练歌,准备设备,深夜又要打工到凌晨才能回家,每天就睡四五个小时,平常也就是点一两份外卖,很少去饭店老板家吃饭了。
这天,碌子有了空闲,他出来找了饭店老板,“老李!”“诶呦!稀客稀客!你这几天干嘛去了?驻唱搞好了?”“怪不得是我兄弟,猜的真准!而且表现都挺不错的,老板打算让我长期留下来。”“真的?那你以后可就有本事喽!”“诶,路还很长,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有本事!”“没事儿,那一天迟早会来的!”“嗯,我也这么觉得!”
碌子的生活终于变得好了起来,之后的他,几乎将整个生命都投入到了这项事业,他也曾打电话给母亲报喜,母亲高兴得直叫唤,那段时间,是碌子生命中,最光辉的一段时间。
但,他渐渐发现,“自己被骗了!”
碌子已经工作了许多天,唱了许多场,甚至于嗓子都喊哑了,但老板的工资却迟迟到不了手,之前,老板推脱,碌子也就忍了罢了,但,面对老板的一味推脱,迟迟没有回报,碌子也心生怀疑。
他挑选了一个好时辰,打算去问老板要工资,倘若老板再推脱,便一定要问个清楚!
(四)
碌子在一个清晨,在工作处截住了老板,“老板,我的工资......”“额,碌子啊,其实你还在实习,实习期间是没有工资的”“啊?”碌子想到了老板会推脱,但没想到这次是那么理直气壮,“老板,我觉得做生意要有诚信,而不是一味坑害别人!”碌子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我要辞职!”。
办了辞职手续,已是深夜了,他知道这次的后果,便是又沦落到无业游民,但他知道“做无业游民也比被吸取“血液”好得多!”
经历了很多,人间的事涂抹了碌子的脸庞,他也成长了很多,这种小事碌子也不想去一味追究了!也没必要走法律程序!但他又觉得不能让这个无良老板坑害更多人,碌子心中的少年之气又熊熊燃起,所以还是在举报处把这个老板告了,经过了许多程序,碌子大获全胜,不仅要回了工资,老板的公司也被封锁了,碌子虽丢掉了工作,但这次没有陷入无尽的痛苦与挣扎中,碌子坚定地认为自己做得很对。
或许是因为碌子在舞台上得到了自信,他明白,在利益与善良中,这次自己坚定地选择了善良,他又感到内心一阵骚动,他觉得自己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那颗纯真善良的心,就要回到碌子的心房!
夜里,碌子想了很多,他坚定了脚步,想要完成真正的蜕变!
他深夜的那两份工,仍然在,他用得到的工资,不断寻找着新工作,有了上一份工作的历史,他也可以追逐更高级的工作了,第二天一早,碌子着急忙慌打开了电脑,看着一份份工作,他锁定了一个驻唱工作,因为他一眼就瞧上了这份工作下写着“公司可以提供更多机会。”他毫不犹豫投了简历,只等面试了。
终于到了那天,碌子喷上了一身香水,多年的声乐技巧,加上他的天赋,让他对这次面试,有着十足的把握。果真,问答过程非常顺利,本来面试官看到他的学历,是不在乎碌子的,但看到他的模样,身材高大,穿着一身西服,浓眉大眼,鼻子挺拔,看起来是那样威武,经历丰厚,再加上他的一身香味,竟让面试官产了些许的兴趣,直到他开始演唱的那一刻,这次碌子的表现非常优异,几乎将他多年的发展全都使了出来,此时此刻,他过去的卑微,失落,后悔一哄而散,只剩下一个努力追逐梦想,心中有远方的青年人。
他顺利通过了面试,也拿到了上班资格。来到酒吧,这次的气氛与上次完全不同,现场人山人海,有楼梯,二层,酒吧各种灯层出不穷,天花板还有浓浓的雾气朝下缭绕,舞台更是大出了两倍不止,碌子调好设备,登上舞台,又一次释放了属于他的光辉!现场的反响同样是掌声如雷。
不到两天,碌子就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梦想回报,他拿到钱的那一刻,是那样的欢喜,因为他知道,现在自己总算是稳定了!也为梦想打定了基础。
这之后,碌子找了妈妈,也找了饭店老板,面对碌子的蜕变,所有人都是那样欣慰。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碌子工作了一个月左右,工资从不拖,公司还答应给他争取参加歌唱比赛的机会。
“ 碌子睁开眼,觉得未来有迹可循!他也明白了,其实有时候成功就只需要轻轻一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