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讲一个神秘村子的故事。这个故事是大学舍友李大头讲给我们听的。那时刚上大学时,李大头每天晚上都会讲一个故事。他是山东泰安人,从小在泰山脚下长大,自古名山出神仙,所以他听了不少好故事。
听李大头说,他们村子,原先是远近闻名的贫困村。就因为这,他们村里很多男人都打光棍儿。附近村子里的女孩子,宁愿远嫁四川广东,也不愿意嫁到他们村里。
那时候,大头的头比现在还大,因为没东西吃,脖子和四肢都很细,显得头就大。
村子里的有些人,不甘于再穷下去,结伴出去打工,但很少有挣到钱的。两手空空去,两手空空来。
还有一些人,不愿意抛家舍业,四处奔波,就买上几只小羊小牛,搞个养殖。只不过最后也是赔个底掉。
这让人不免心生嘀咕,为什么这个村子里的人,就赚不到钱,就像有什么东西,拦住了他们所有人的财源。
这个问题,直到最后,才弄明白,不禁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说得养殖,李大头的叔叔,叫李顺,是他们村第一个养牛的人,前几年的确风生水起,不过后来,突然疯了。
至于为什么会疯,还是我们临近毕业,舍友四人在一起吃饭喝酒时,大头喝多了,才说出来的。
大头说,他叔叔是个很聪明的人,也是他们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90年代出来一个大学生,别说村里,就连镇上也跟着光荣。
李顺叔一下子成了十里八村的名人,没钱上大学,村里人纷纷捐钱捐物,有人捐十块钱,有人捐二斤茶叶蛋…不得不佩服那时候人的淳朴,其实一方面,也是希望这个大学生以后飞黄腾达,能改变这个一贫如洗的村子。
就这样,靠着全村人的接济,李顺叔上完了大学,还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和一位貌美如花的女朋友。
眼看准备和双方家长见面,商量订婚,可谁知女方家里突然极力反对,嫌李顺叔家里太穷,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他女朋友也被关在家里三个月,无奈分了手。
李顺叔痛定思痛,咬着牙下定决心要带着全村人致富,不再因为穷,而受别人的白眼。
说到这里,大头端起酒杯,深深地喝了一口,说:其实我小时候调皮翻过我叔的东西,看到后来那个女孩给我叔写的信,信里说她家里嫌我叔穷只是一方面,关键是那女孩家里找了个高人算了一卦,说我叔在三十岁这一年会有一大劫难,避过是人中龙凤,但是能避过的概率很小,也就是说我叔八成是躲不过这一劫,能保住性命已经是祖上积德了。
言归正传,李顺叔辞掉了城里的工作,托人在镇上买了三头小牛,两母一公,整天割草喂它们。
平日里没事,就看一些关于养殖的书,光笔记就记了五六本。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李顺叔的精心呵护下,这也牛也不负所望,各生了两头小牛。就这样鸡生蛋蛋生鸡,大头他叔的养殖开始有了些起色。
牛一多,就不能圈养了,就得放养,他们村虽然穷,但是自然环境没得说,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草地,还有一汪碧湖,湖水很清,仿佛没有很多鱼,古话说水至清则无鱼,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据说一到晚上,那湖边就异常的冷,六月的天也冻的人直打哆嗦。听村里老人说那里之前经常淹死人,估计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李顺叔自恃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才不信这些东西,不过他也感受到湖边的确比其他地方要冷,就连湖边吃草的牛,到了晚上都一个劲儿地打哆嗦。
不过时间久了,没发现什么异常,也就都习以为常了。李顺叔有时帮着村民搞繁育,就把牛放到湖边,晚上再赶回来。
说来也巧,立秋没几天,去湖边吃草的牛,就隔三差五的少一头。李顺叔很生气,心想一定是临村几个好吃懒做的人为了准备过年,把他的牛牵走了,可后来一打听,那几个惯犯都在看守所蹲着。况且牛那么大,不像鸡鸭,能藏得住。
村里人给出了法子,让李顺叔养一条黑狗,一是看家护院,二是黑狗能辟邪。
刚领来黑狗的时候,它只在家里看家,后来熟悉了,就去湖边看着牛,村子不大,若有陌生人靠近牛群,黑狗肯定汪汪叫个不停,就能通知人赶快过去。
连着五天没出事,李顺叔想着这黑狗还真管用,可是离他的大劫,却越来越近,他却浑然不知。
那是黑狗跟着牛群的第七天,李顺叔就在湖边不远的一户人家里帮忙给母牛配种,刚把公牛赶过来,就听到黑狗在不远处汪汪地叫。
刚开始黑狗叫得还很响,紧接着就变成了小声呜呜,后来就是凄惨的叫声,那种因为害怕而又无能为力地叫,听着以为黑狗被打了一样。
李顺叔摸起一根棍子,拔腿就往湖边跑去,不到两分钟的路程,到那之后,黑狗蜷在地上,浑身发抖,呜呜叫个不停,看见他主人,就拼命的往后面躲。
回家一数,又少了一头牛。
隔三差五少头牛,出不了这个月,就得赔个精光。
李顺叔气不过,又不知道什么原因。
从听见狗叫到抵达现场,总共不超过五分钟,到了连人影都看不到,况且周围都是田地,一眼能看好几公里。
难道是湖里有问题?
李顺叔去找村里有经验的老人,把情况说明之后,村里老人也纳闷儿,若是因为水里经常有人淹死,那应该是人出事才对啊。
因为人淹死之后不能投胎,只能找个替死鬼(再拉一个人下水)他才能投胎,可是从来没有听过拉牛投胎的啊。
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李顺叔决定按自己的方法去办,村里老人纷纷劝阻,可以他的脾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他疯掉的直接原因。
他趁这几天忙完手中的活,眼看距离上一次丢牛已经过了三天,李顺叔就准备带着黑狗去湖边埋伏。
可谁知黑狗还没到湖边就瘫了,怎么拽都不动,一直呜呜地叫,尿了一地。
无奈,李顺叔就把黑狗放在家里,看护着剩下的几头牛。
到了湖边,天渐渐黑了,李顺叔趴在草丛里,头上戴着用来伪装自己的草帽,想看看到底什么东西在作祟。
要不说读书人的胆子就是大,李顺叔不信牛鬼蛇神,就一直趴在草里,等着。
随着天越来越黑,周围的温度下降得非常快。李顺叔冻的打哆嗦,牛也瑟瑟发抖。
当牛慢慢靠近湖边时,突然听到原本静悄悄的湖面上,好像有动静,像一艘船呼呼开的声音,又想有人在水下咕噜咕噜地吹水泡的声音。
当咕噜声越来越大时,李顺叔想看又不敢看,湖水那么深,谁也不敢说水下到底有什么,可不看,这件事就永远别想搞清楚,那几头牛就算白丢了,自己又得变成穷光蛋,继续受别人的嘲笑。
李顺叔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他壮着胆子大喊了一声,腾得一下站了起来。
这一站不要紧,李顺叔刚把手电筒的光照在湖边的时候,只听见“啊”的一声,便再没了动静。
村里老人之前就不放心李顺叔,这一声大叫,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纷纷往湖边赶,据说赶到时,李顺叔四肢僵硬,浑身像冰块一样凉。
回到家之后,李顺叔昏迷了四天,家人都以为他死了,再也醒不过来了,可谁知在第四天的晚上,他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把那天看到了什么,通通说了一遍,然后再躺下,醒来便疯了,逢人便说不要去湖边。
至于大头他叔究竟看到了什么,湖边究竟是人还是怪,大头都统统告诉了我们,只不过越讲,表情越凝重,有时还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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