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格从小就是一个自理能力很强的人,套用现今的词就是,小学是“留守儿童”,而初中以后开始住校,大学从山东来到云南后更是少有机会回家,以至于近几年过年回家见到印象中的小孩一个个结婚生子,徒叹光阴如梭。
大学伊始,雅格的父母一起出来务工补贴家用,顺道一起来送他入学。一进宿舍,映入眼帘的80年代老宿舍的风仆与正在聊天的几人——左边坐着法海和他父亲,右边靠阳台坐着的便是老瓦。
“老瓦”,雅格已记不清这称呼的具体典故——只记得是老马最先叫他“瓦斯”,至于“瓦斯”的出处已经不再可考……初次见面,老瓦给雅格留下了一个强人的印象——从不怯生侃侃而谈,且极有主见。乃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雅格膜拜的对象,虽然先出来工作的他已渐渐被磨平了棱角,变得不再那么有冲劲,但是他与老马、雅格仍然是216宿舍关系最铁的三人组。
大一暑假,老瓦帮一家小私企推销电信的固话——那时候是老瓦最有朝气和冲劲的时候,意气风发且满怀梦想,虽然短短一个暑假他就从一个重庆小白脸晒成了高原红,但是每晚听他一天的见闻和收获,雅格就挺羡慕、佩服。
那个暑假,宿舍里只有雅格和老瓦没有回家,同为外省人,暑假回家显得略微奢侈。
后来雅格曾跟着老瓦去找他们老板,但是听到工作内容后雅格退缩了——虽然挺没面子,但雅格觉得当时的他并不足以完成这样的挑战。直到工作以后,雅格发现很多工作却是一次次挑战自己的弱点与短板,那些所谓的工作中学习、做事中提高仅仅是人们现实中吃力蹒跚的借口与慰藉。
老瓦的感情经历也比较复杂,高中时颠颠的跑去给喜欢的女生一本书——书里夹一纸条,大致表达爱慕之情,并且表示如果接受他的话请在那本书里夹一根头发再传回来。
为此,雅格和老马取笑了他很久。
当然,雅格也佩服了他很久。
大学后,他又喜欢上老乡——小py,甚至与老马相同的为爱痛苦、为情酒醉。
但酒醒后,却是发现依然无缘……
毕业前,老瓦请小py唱K,老马和雅格也跟去做了把电灯泡——看到小py的活泼,以及一口一个川普的“先哥~”,雅格和老马都为这对璧人没能走到一起而为他们可惜…….
乃至很久以后,老瓦才终于告别单身。
一个大理的姑娘终于把老瓦给收了——虽然偶尔抱怨老瓦应该再锻炼锻炼体力,虽然有时会查岗查手机,但,毕竟,老瓦也终是有人爱了。
2015年下半年,换了n份工作的老瓦考了春城的一家事业单位,也算是吃上了“公粮”,一起合租的那些老同学也都结婚的结婚、返乡的返乡,“机电小区”的聚点便也随之飘散了。
那些轻狂的日子、骂娘的生活、操蛋的烦恼也都随着青春渐渐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