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原来是个梦呐”修女从噩梦中醒来。厮杀,背叛,死亡……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今天是你离开这里的日子,弥撒。做好成为一名圣战教徒的准备了么?”主教在门口问道。“是的,主教阁下。”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唉~”主教也只是叹了口气。自血族最强大血能觉醒以来,圣战就进入到白热化阶段。不断有士兵奔赴前线,不断有士兵在前线牺牲。王国里的常备军也只剩下一支国王亲卫队。于是,招兵这一任务就不得不加在人民及低阶教徒身上。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你的甲胄穿好了么?”主教最后问道。“嗯。”她点了点头。“如果你有什么不适,修道院随时欢迎你回来。”年迈的主教望着登上马车的修女,不由得摇了摇头……
弥撒作为修女,最多不到20岁,也就是风华正茂的少女年代,却不得不为了保卫自己的种族而战斗。今天是她穿上军装的第一天,也是她穿上修道服的最后一天……“驾!”马车在乡间小路上飞驰。沿途经过一个个城堡与一个个小镇……城堡里的贵族昏庸无度,每天守着一栋破旧的古堡,过着糜烂透顶的生活。而小镇则更为凄惨。人们要向城堡的贵族们缴纳粮食,同时城镇内黑死病泛滥,城镇的道路如血洗了一般,到处都是来不及掩埋或焚烧的尸体,再加上是夏天的缘故,整得臭气熏天,随处可见苍蝇与各种腐生生物。“但愿这一切都是梦……”弥撒坐在车厢里,根本不敢想象车外面的惨烈景象……但战场的景象要比这更加考验人的内心……“战场不是一个女人该去的地方……”她的大脑中回响起主教经常说的那句话……马车日夜不停歇地向着目的地:君士坦丁堡前进,在那里。她将会被受勋,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
拜占庭帝国,梵蒂冈城内:
“查士丁尼大帝一定会感到震惊的!”教皇欣喜若狂的嚷到。“我们掌握了阻止异端使出异能的方法了!”只见帘幕缓缓拉开,里面是一位被以十字吊起的血族少女……“撒旦大人,这样逃出来真的没问题么?”此时玄离与路西菲尔正在逃出地狱的路上……“比起这个,让撒拉弗那个色魔抓到貌似问题更大。”“确实……”玄离一脸黑线,况且自己还打伤了愤怒——萨麦尔。“那我们应该去哪里?”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呢。“先游荡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回去……”“那您的王位可就要被抢了”玄离打断了她的话。“咔咔咔……”地面开始松动。“我们这是到哪了?为什么地裂开了?”“您是撒旦,您应该知道啊!”在裂开的大地上,滚烫的岩浆正源源不断地流出……“这应该是地狱的大门,这些岩浆应该是阻止生灵逸出的……”“可是,为什么岩浆会自由活动……”路西菲尔脚下的岩浆开始蠕动起来,渐渐形成了人的样子……“咳咳,撒旦大人想跑去哪里呢?”岩浆中传来男人的声音。“我是阿斯莫德,主管淫欲。玛门大人要我将您送回去……只不过是用我自己的方法。”“轰……”岩浆团炸裂开来,一支类似触手的岩浆凝固物紧紧缠住了路西菲尔。“噫……”越来越多的触手爬上路西菲尔的身体。“旁边这个喽啰是谁啊?”阿斯莫德的视线转向那个男孩子。“杀掉不就好了……”天空中传来另一个声音。“哟,巴弗灭……好久不见呐”阿斯莫德彻底从岩浆中解放出来,一袭黑色大衣同巴弗灭翅膀卷起的风而飘扬……作为嫉妒的主管—地狱中唯一具有羽翼的恶魔同样也接收到了路西菲尔的通缉令。“是呐,不过路西菲尔我就收下了!”巴弗灭坏笑着说。“够了!”玄离一个箭步挡在路西菲尔前面。“她可是撒旦大人啊!你们放尊重点!”“玄离快走!你根本打不过他们……”话音未落,玄离的胸前就被开了个大洞,但还没等血流出来,一个鲜红色的魔法阵已经挡住了伤口。“有点意思……”巴弗灭舔了舔嘴唇……“咳,咳……”玄离的身体已被数十根钢钉扎穿,但伤口无一例外地都覆盖有红色魔法阵……“萨萨斯德之枪!”阿斯莫德的手中出现了一杆骑士刺,并全力向玄离挥去……“砰……”巨大的魔法阵抵挡了长枪的攻击……“最大防守……么?”“借取撒旦之力……”玄离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以保卫撒旦之身……”脸上被封印的魔法阵也逐渐被解开。“玄离……”路西菲尔痴痴地望着眼前保卫自己的少年……“以吾之血作为契约……以吾之身作为载体……以吾之魂作为武器……”“不行!那样你会死的!”少女才刚刚反应过来,玄离正在与上一任撒旦做契约……而这种契约伴随着的,往往是死亡。“斯莫尔方盾……实体化”玄离手上的魔法阵逐渐形成了罗马方盾的样子……“有趣……不是么,巴弗灭?”男人嘴角漏出诡异的笑容……“不愧是最大防御呢……”巴弗灭的羽翼包围了玄离。“不过还是太脆弱!”钢羽穿透身体的声音,在外面都听的一清二楚……“玄离!”“他已经死了,撒旦大人。乖乖跟我们回去吧……”巴弗灭移开带血的羽翼……里面则是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所有魔法阵全部被突破,包括实体化的方盾……“快点吧,撒旦大人……晚了的话玛门大人会生气的。”岩浆逐渐恢复了液体态。将少女送人阿斯莫德的怀抱中……“末日传送——重生之门……”路西菲尔心中默念道……玄离的身体逐渐被白光所覆盖……“在人间一定要好好活着……等来世你再来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