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述我父亲当兵,后因做首长首位认识了我母亲,自我母亲下乡没有联系。当母亲下乡回来,他们又再次联系了起来,恰逢姥爷要被调到沈阳管理局。为了一套房子吧,起码是个立足之地,他们结合了。
这里说个题外话,在我近四十年的经历中,接触无数“翻脸不认人”和白眼狼的情况,估计母亲当时也是遇到这类麻烦,毕竟一个副局长子弟,副局长刚离开,就要求马上搬迁,还不给分房子(当时单身职工是确实没有房子)。从我出生前如此,估计有人类的地方,这一现象就难以改变吧。
话说回来,我觉得我父母的感情还是比较牢固的,而且应该并不是那种死去活来的爱情,毕竟能在时隔几年还能续上,这不容易。这些事情父亲从来没有和我们提及过,他内敛、少言,要强,是个典型的山东汉子,是个真汉子。母亲提及的只是只言片语,也是在大家饭后闲聊说过一些,她也是个好胜的女人,再怎么说姥爷的身份摆在那里。
他们于1980年正式比如婚姻,次年母亲怀孕了,因为当时广州条件(居住、医疗)都十分艰苦,北方因为工业发展多,相对条件更好,因此母亲打算去沈阳,找姥爷给一些“优厚”的条件。姥爷那边自然不会含糊,基本还是可以满足母亲的一切需求,只是吃的东西相对简单一些,我妈说当时有个酱油捞饭就觉得特别好吃,估计也是东北大米好吃吧。父亲开始没有跟着母亲一起去,因为当时他已经在塔台工作,属于交通管制员,并且还带着徒弟,打算的在临产前一周过去。
万没想到,母亲的贤惠在沈阳继续发扬光大了,当然那时我小姨年龄也不大,加上一个时不时犯病的姥姥,去干活也是正常,不需要说下地干农活,无非都是家务,只是我们家优良传统是“跪着”擦地,用我妈自己的话说“如同佣人一般干着,就连元旦也不闲着”,大过节的她擦地,一蹲一起造成羊水破裂,生我就势在必行了。此时父亲当然还不知道情况,因为距离我预产的日子还有接近三周。
在拉到医院的过程中,我母亲才让我小姨给我父亲打电话让赶紧过来,于是就“使劲”去了。据母亲回忆,虽然说条件好,但毕竟是严冬腊月,而且据说那年沈阳的冬天特别冷,产房暖气有但热量不足,还额外配了一个暖炉,可暖炉只烤着半边身体,另一半身体是冰冷的,就在这条件下,奋斗数小时,我出来了。姥爷说这就是活生生的我爸。
民航人,在当时说坐飞机还是比较方便的,父亲第二天赶到了,我妈说他很激动,但我父母都很郁闷,因为在科技不发达的当时,通过老经验断定我肯定是“女孩”,因此父母给我的一切都是按照女孩去准备的,这意味着在当时那个并不富裕的年代,这些衣服,白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