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质疑我的性别 质疑的我的存在
就连母亲也来质疑我
稗草和稻子终究不是一个品种
我分明 每天砍柴打水 下田
有我的来龙去脉 出生证明
这座城市的抛物面 我也是立体的存在
我洁白无暇 却剥夺了变黑的权利
善良质朴 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于是我 被这个芜杂的世界兼并收购
被长久的荒凉收留 轻飘飘
徘徊在无氧的真空 带着受伤的骨头
与残枝败柳在冷风中并立 那么
把夜店当成故乡 也不算误入歧途
提心吊胆也情有可原
这世界有多少浩荡的风不曾吹过我 控诉
也注定官司失败
满世界乌鸦叫的时候 允许我
呈上我的供词 攒足我全身的力气
给我一个解释 等
佛祖扣响我的门 振聋发聩
我才能丢掉双拐 摇摇晃晃站立
寻回麻木过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