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会大,一会小。雨一阵紧,一阵慢。窗外一道立闪,把黑黑的土坯屋照的贼亮。一声惊雷仿佛要把屋前的老枣树劈开,僵硬的枝条拼命躲闪着,疯狂的拍打着窗户,好像在求救一般。大儿被雷声惊醒了怯生生的说:娘,我害怕。”奶着老二的老三家的把老大揽进了被窝,娘三个在一个被窝里抱成一团。
天刚蒙蒙亮老三家的就起床了。一开门满院的残枝败叶,一地的像花生豆大小的绿枣,心疼的老三家的一边扫院子一边嘟囔:唉!可惜了的,可惜了的。”来到寨篱墙边,豆角被昨夜的风掀翻秧了,倭瓜架也摊车了。地上一堆的嫩倭瓜、小葫芦都摔得七裂八半。昨天还吊在架上漂亮的“媳妇头”已经豁牙露齿少了半块,露出里面嫩黄的瓤子和白牙齿一样的瓜子。老三家的嘴里不停的叨咕着:可惜了的,可惜了的。”把一块块倭瓜捡到框头子里,街坊邻居送了个遍。中午满街筒子都是一个味儿,家家都吃的倭瓜陷的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