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勾践,常常记起李白的一首诗,“越王勾践破吴归,战士还家尽锦衣。宫女如花满春殿,只今惟有鹧鸪飞。”
确实,时间过去了两千五百多年了,勾践已化为尘土。不过,过往的历史被一条小河细细述说着……
投醪河,是绍兴境内的一条小河。其河段从鲍家桥至稽山中学(稽山中学,原是古时学宫),长约251米,宽约7米,西通府河,东连庙河,是城内玉带河的一部分。以前,它不过是一条不起眼的无名小河,而因了勾践的缘故,它开始有了自己的名字,并成了一条名河。
所谓投醪河之醪,是没有经过过滤的酒。《说文》曰“汁滓酒也”,《广韵》言“浊酒”,所以,醪不是什么金贵的酒。还有一句诗可以佐证,即张华的《轻薄篇》说“浮醪随觞转,素蚁自跳波”。一个“浮”字,也就够了。
醪何人所投?自然是勾践。
吴越大战时,越国战败。勾践忍辱负重,入吴为奴三年。后,勾践期满归国,牢记耻辱,在家则卧薪尝胆,在国则励精图治。经“十年生聚,十年教训”,越国终于兵强马壮,勾践决定出师伐吴,一雪前耻。
出师前,父老乡亲献上家乡醪酒为越军壮行,勾践“跪受之”。但酒少人多,为激发士气,勾践把所献之酒倾入身旁小河,并与众军士承流共饮。将士感念王恩,同仇敌忾,战气百倍,终于破吴而归。《诗经》言“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勾践,智者也。
而这次事件也以“箪醪劳师”或“投醪劳师”记录在策,投醪、箪醪、劳师亦成为这条河的名称,长传不朽。
宋人徐天佑《咏箪醪河》诗曰:“往事悠悠逝水知,习流尚想报吴时,一壶解遣三军醉,不比夫差酒作池”。
不过,孰胜孰败,早已成为过去,而斯河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