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探寻老街
辗转地铁,换乘单车,循着攻略引领的方向,沿着百度跳出的路线,去看看上海的老街吧,那里有岁月斑驳的历史印记,有叱咤风云的名人足迹,有现世浮生的市井烟火。可惜,哈罗双轮的转速无论如何也跟不上太阳落下的决绝,心中的热望总也赶不上上海夜幕快速的降落。无论我多么卖力一路向前登,待气喘吁吁到了宋庆龄故居,还是错过了入馆参观的时间。明明才四点多,这样的大好时光,我们西北还沐浴在柔媚阳光中,这里的一切却已在暮色中隐隐绰绰,果然,与我们的悠闲、从容相比,大城市的节奏更快,步伐更急!
那些不胜枚举历史名人——孙中山、鲁迅、矛盾、丁玲、丰子恺、张爱玲、徐志摩曾经的居所,是否像一位位老人,正在等着我去听他们讲述流淌在灰白过往的峥嵘岁月?那些老式弄堂和西式小洋楼,是否等我去探寻掩藏在红尘中的上海情事?只能将遗憾一一收藏,让时间演化成新的热望,期待下一次再来光顾。
怅然若失中,独自踯躅在梧桐繁茂的武康路,感受着林荫掩映下老街的宁静清雅与欧陆风情。武康路是一条真正有故事的老街,原名称福开森路(对,《色戒》中主人公活动的地方),得名于当时南洋公学(就是上海交通大学前身)监院美国传教士福开森,他出资修建了这条路,并帮助调停与租借各方的矛盾,当地民众便以他的名字命名这条街。
稍倾,昏暗的路灯洒下古老而朦胧的光辉,窄窄的巷子,摇曳的树影,尖顶洋房在梧桐枝叶的暗影中,露出曾经傲视周遭的一角,意式玫瑰花阳台,在常青藤缠绕中兀自清高,小阁楼的窗户中,散发出幽幽的烛光,一缕晚风伴着浓浓的咖啡芬芳,送来轻柔缥缈的乐音,曲声袅袅,如梦似幻,哪个轩窗的留声机,流溢出掩不住的风流?曾经,有多少才子佳人的浪漫故事在这里上演?“玫瑰玫瑰我爱你”“玫瑰玫瑰最艳丽”“来日风雨来摧毁,毁不了并蒂连理,玫瑰玫瑰我爱你”好一个夜上海,夜上海……酒不醉人人自醉……“心灵儿随着转动的车轮”,待到“晓色朦胧,倦眼惺忪”,有几人“如梦初醒”,多少人“蹉跎了青春”?依稀看见,黄包车从身边匆匆跑过,老街转角处,一袭风情万种的旗袍,随着妖娆扭动的身姿,消失在香气氤氲的黑暗中……回望矗立在街中心的武康大楼,像一艘骄傲的巨轮停泊在历史风尘,它的眼中,收藏了多少岁月深处的故事?见证了几多风雨沧桑与风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