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完了。许文杰说:“既然你不爱他,只是曾经对他很依赖,所以我认为你选择拒绝并离开他是正确的,我赞同。但是如果你真的和连生在一起了,从另一角度客观的讲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你们两个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罗雪玉问:“你也希望我嫁给他?”
许文杰说:“也不是。因为对于你和连生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局外人,因此也就没有利益关系和情感的纠葛,所以我只是从一个公正的角度来理性的实话实说而已。”
罗雪玉说:“噢!那说说你的理解,我到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许文杰说:“你和连生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然后你们一起长大,直到他十八岁的时候外出读书,你们两个就这样被分开了,那年你十五岁。从这以后你们俩就很少再见面了,所以你们在一起的时间至少有十年。十年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也不短,尤其是对童年时期的孩子来说这十年是十分珍贵的。因此在这十年里只要真诚相待,我相信就算换作是其他的小朋友,那么他们彼此间也会结下深厚的情谊。所以如果你真的嫁给了连生,就算你对他没有爱情,但至少你对他还是有着十几年的友谊之情,因此你们的婚姻还是有感情基础的,虽然这并不是爱情,但是我相信既然你们选择在一起了,还是会彼此珍惜的。你觉得呢?”
罗雪玉说:“你说的对,好歹也是十几年的朋友了,彼此间就算没有爱情,但至少还有友情。因为爱情是情,友情也是情。”
许文杰微笑着说:“不过说心里话,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嫁给连生?”
罗雪玉问:“为什么?你这个人怎么前后颠倒呢?”
许文杰说:“因为如果你答应要嫁给连生,那么你就不会离家出走了;如果你不离家出走,你的雨伞也就不会被风刮下来的树枝扎破;如果你的雨伞没有被扎破,你也就不会在那座寺院的屋檐下躲雨;而如果你没有在那座寺院的屋檐下躲雨,我相信我们就不会相遇了!如果我们没有相遇,那么今天我也就不会站在这儿听你讲故事了!”罗雪玉听完开心的笑了,许文杰也跟着笑了。
罗雪玉微笑着说:“听你这么说,看来我们之间也挺有缘分的。”
许文杰说:“当然,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也许人与人之间的相遇都是一场因缘的际会。”
罗雪玉没有接话,在风中陷入了沉思,她只是双手靠拢,然后握在一起,任由长发随风飘逸,目光变得迷离扑朔。许文杰内心在不由自主的惊叹,此时此刻的罗雪玉还是那样美丽,那样迷人,不仅如此,还多了几分妩媚和丝丝忧伤。
就在许文杰内心感慨时,罗雪玉突然放声笑了,这笑声里即带着悲伤,也包含着温暖和感动。
许文杰问:“看你突然笑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罗雪玉苦笑着说:“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也就是风筝被风吹走的那个时候。”
许文杰微笑着说:“那跟我说说吧。”
罗雪玉说:“还记得那天风筝掉了以后,我又哭又闹,不肯吃饭,不肯喝水,也不想睡觉,哭累了就坐着发呆。所以那晚我上床之后,由于伤心,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我妈妈为了哄我入睡,她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她说只要我乖乖的睡觉,睡着了以后,风筝就会在梦中回来。”说到这儿,罗雪玉又低头笑了一下,这次她的笑声里更多的是甜蜜和感动“然后我就这样睡着了。”
许文杰说:“那你睡着了以后,风筝有没有在梦中回来?”
“没有,那都是大人哄小孩子的话,怎么可能会回来,即使是在梦中也不会。”罗雪玉说“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能感觉到当时我娘亲的双手是多么温暖!就好像她现在正紧握着我的双手。”
许文杰伸出双手,将罗雪玉的小手握在手心,然后问她:“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罗雪玉点了点说:“是的,就是这种暖暖的感觉。”
许文杰认真地说“其实你的选择并没有错,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快乐的权利,只不过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能会不经意间伤害到他人,虽然这并不是我们的本意,但是又似乎无法避免。就像你和连生之间,我相信你也不希望自己这样子对他,但是你又不得不这样做,如果你不这样做,你不仅违背了自己的意愿,那个伤心难过的人仍旧还是你!”
罗雪玉说:“谢谢你能够理解我的心情。”
许文杰说:“你离家出走其实只能解一时之围,而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要他愿意,连生他完全可以找到这儿来,到时候你们还是要见面,那些应该面对的问题还是要面对。”
罗雪玉问:“那你觉得连生他会来吗?”
许文杰说:“如果换作是我,让我在站在连生的角度来思考你们之间的问题,我相信他会来。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毕竟你们相识这么久了,你应该比较了解他才对。”
罗雪玉说:“对,我也相信他会来,但是算不出他会什么时候来。”
罗雪玉的叔叔罗伽亦是一个商人,主要从事经营酒楼和客栈,并且已经开始向外地漫延和扩张,因此生意越做越大,越来越红火。身为老板的罗伽亦自然也越来越富有。到目前为止,在罗伽亦及其家人所居住的这座城市里,他的名下就有两家酒楼和客栈,由于经营有方,管理得当,又讲究诚信,因此生意都很红火。除此之外,他投资的第三家客栈也已经建设完成了,并装修完毕,目前已经进入到了开张前的准备状态,待确定好良辰吉日后便可以开张了。新店就快要开张了,按理来说应该是一件让人感到高兴的事情,但是罗伽亦看起来却是一副心事重重、心急火燎的模样。原来虽然新店就快要开张了,奈何罗伽亦还没有给这家新建成的客栈想好名字。没有名字也就无法开张。也不是想不出来,而是想出来的那些名字总是觉得不够好,不够韵味,要不就是觉得太俗气,没有特点。
罗伽亦于是将罗雪玉和许文杰两人请到了书房。微笑着对他们说:“玉儿,还有许文杰小兄弟,今天将你们两位请到书房来,是因为有件事情想要跟你们商榷,征求你们的意见和建议,所以还请二位帮个忙。”
许文杰说:“伯父,您千万别这么说,许文杰受之有愧。我在您府上也住了好几天了,在这些日子里,您不仅给我吃给我穿,而且还供我住宿,所以我很感激你们。虽然我跟您的侄女罗雪玉是好朋友,但毕竟与您还有您的家人是非亲非故的。所以只要能够帮到你们的,我十分乐意。”
罗雪玉说:“叔叔,您这样说就太见外了。我是您的侄女,所以帮助您是应该的。”
对于这样的回答,罗伽亦倍感欣慰,他笑了笑说:“有你们刚才那一番话我很开心,只要你们有心就好了。我在城西那边有一家新建好的酒楼客栈,目前已经装修装饰完毕,只等着开业了。只是目前这家酒楼客栈的名字我还没有确定下来,所以请你们过来的目的是希望和你们讨论下这个问题,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和建议,因此如果你们有什么好的主意尽管说出来就是。”
许文杰看到书桌上凌乱的放着一叠已经书写过的纸。他走了过去,将第一张拿起来看,上面写着“如君客栈”四个大字。接下来是“永盛酒楼”、“鸿兴客栈”、“君临酒家”……
罗雪玉也走过去看,一张张地看完了之后,她说:“这里面有些名字其实挺好听的,也还不错,但是总觉得不能给人一种耳目一新、涵义独特的感觉。看来要取个好一点的名字确实不容易。”罗雪玉说完来到了书桌前,摆好一张白纸,然后拿起笔来醮了点墨就在纸上书写下了四个大字。在这个过程她总感觉许文杰在看着她,当她将纸拿起来朝他看去时,许文杰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于是当她从他身前经过时,故意靠近他,然后用力踩了下他的脚尖。许文杰痛得直耸肩,差点叫了出来。
罗雪玉说:“这是我刚想出来的名字,叫如家客栈,这个名字可能也不是很独特,也很难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但是它自有它深刻的涵义在里面。”
罗伽亦问:“什么涵义?快说来听听。”
罗雪玉说:“叔叔,虽然您和婶婶只是我的叔叔和婶婶,而非生我养我的爹娘,但是我每次来这里都有一种家的感觉,所以这里就像我的第二个家,因此我想到了‘如家’这两个字。叔叔其实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所以我希望当顾客来光临您的客栈时,他们能找到一种家庭般温暖的感觉,我也相信你能够做到。”
罗伽亦听完,眉开眼笑地说:“如家客栈,这个名字好!我更喜欢它所具有的深刻的涵义。许文杰小兄弟,你有没有想出好听又有涵义的名字来?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决定用这个了。”
许文杰说:“等一下,伯父,还有罗雪玉。我想到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还有一个不错的主意。”许文杰说完也走到书桌前,奋笔疾书写下了四个大字“仙来客栈”。
“仙来客栈?!”罗伽亦说“这个名字确实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同时名字也很独特,如果只从字面上来看确实不错,是个好听的名字。那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名字的?它又有什么涵义?另外刚才你说你还有一个不错的主意是什么?”
许文杰说:“我之所以会想到仙来客栈这个名字,罗雪玉,其实是你给了我灵感,所以我应该谢谢你。伯父,您的侄女罗雪玉貌若天仙、风华绝代,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如果在客栈开业的那一天,让罗雪玉穿上华丽的衣裳,头上戴着璀璨夺目、金光闪闪的金银和珠宝,再施以少许的脂粉,让她成为开业那天的主角。我相信当她出场时,就像九天仙女下凡尘,必定艳惊四座,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那么仙来客栈这个名号也就来得顺理成章了。说不定这还可以成为一段佳话和美谈呢!”
罗伽亦说:“你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很有创意。玉儿,这件事情叔叔就拜托你了,你没有意见吧?”
罗雪玉说:“没有,叔叔,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罗伽亦兴奋地说:“好,那客栈的名字就确定下来了,就叫仙来客栈。从现在起我们就开始准备吧!”
虽说许文杰出得这个主意不错,得到了罗伽亦的赞许,但是实现起来并不容易。为了让罗雪玉成为开业盛典那天的主角,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需要提前做大量的准备。首先罗雪玉至少需要一套非常华丽高贵的衣裳;头上佩戴的金银珠宝类的首饰品,其中最显眼最主要的一件首饰品将会是最昂贵的;以及项链、戒指和耳坠耳环等其它装饰品,这些所需要的物品每一件都可能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