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已不自觉的远离那些人多热闹的环境。尤其是在不是要好的人中,更多的时候是在人群中扮演的是那个一直微笑的沉默看客。各色的人诉说着各色的事,每个人都急于表达自己的高瞻远瞩的想法。说说笑笑之间看似一片欢乐和谐,但这欢乐和谐之下各自的小想法却暗潮涌动。
自从被大学上了之后,就染上了抽烟的坏习惯。以前喜欢一个人独自在深夜点上一支烟,看它慢慢的燃烧,青春期的男孩总把大人们干的事当做是成熟与稳重的标志,无论这件事是好或是坏。颇有些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的意味。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身边抽烟的人越来越多,抽烟也渐渐变成了一种群体性的活动。下课的间隙,一群人围在一隅偏僻的角落,相互散着烟。在烟气氤氲中,人们沉醉在这个恍惚迷离的小世界中。点燃的好像不是香烟而是自己的整个世界。
曾经我也很享受人群中的那种诉说和聆听的喧闹,在那个圈子里好像每一个人都是曾经的风云人物。青春电影里的情节你都可以在那里听到,且比电影里还要真实与夸张。唾沫横飞的话语,无比夸张的动作,每个人都希望你可以相信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同时还要克制自己,让自己尽量沉稳下来。因为这样才能显得成熟稳重,才能让人发自内心的对他的故事尊重崇拜,对说故事的人尊重崇拜。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厌恶这种一群人的狂欢,开始讨厌这种浮夸的友谊。也可能是我没有吹牛不打草稿的本领,渐渐被这个圈子所淘汰。抽烟的习惯我还是没有戒掉,现在我更习惯找一个没人的角落。点一根烟,想一些事或者什么也不想。任凭烟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看它逐渐消散在空中。在烟火的忽明忽暗之间,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
可能随着经历的积累,对一些事渐渐看的很淡。以前总想去主动维护一些缥缈的感情,无论对方是否也同样在乎。而现在对于感情也流于随遇而安中,很多事很多人只有在时间的沉淀中方显珍贵。时间能带走的都是虚无的假象,在时间中安静的沉积下来的,才是正真值得我们发自内心应该珍惜的。
前段时间大学最要好的朋友J来重庆找我耍,内心还是有克制不住的激动与欢喜。毕业时匆匆忙忙连一顿散伙饭都没来得及吃,毕业后各自忙于自己的事业,平常几乎也没什么联系。我们都是那中不善于在电话中表达的人,即使联系也是在几句日常寒暄之后便草草结束。现在多人喜欢通过电话微信联系,而我总也不习惯这种新兴的交流方式。我一直都认为当面的交流可以获得彼此最真切的情感。
平常他是一个不轻易表露自己情感的人,国庆前两天忽然打电话给我说要来重庆找我。在他的之言片语中我了解到他和谈了三年的女朋友正式分手了。在地铁站见到了他,深深地眼袋,暗淡的神情,憔悴的容颜,这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他。在他的身上我好像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样子,那个奋力追逐最后筋疲力尽的模样。见面的那一刻,我看见了他嘴角的那一丝微笑。不知为何心里却莫名有一丝心酸。他是我见过最认真的男朋友,说实在话我自己曾经也是自叹不如。
可现实就是这样,太多的不确定充斥着我们的生活,他曾经执着的骄傲,却变成打败他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些努力的追逐的身影换来的只有青春的模糊记忆。有些人有些事我们越想用力握紧却流失的越快。最后稀里糊涂中我们留下的只有回忆,只剩沉默。
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需要奋力追逐的却往往得不到我们想要的结果。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是到点的航班无论你奔跑的有多快,赶不上这班只有改签安静的等待下一班的到来。在等待的过程中可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读一本书,看一部电影。着实没有必要一直沉浸在错事航班的懊悔当中,而错过很多美好的时光。
太多的动人的话语最终也都迷失在岁月的长河,逐渐沉默。在点滴的流逝中,逐渐明白孤独才是常态,沉默是最动听的话语。感受过太多过悲欢离合,最真实的还是一个人沉默的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