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秋风卷起树上的黄叶,似要抛向天际,下一秒却已在地上安然。莫名地,想起了一句话,“叶的离开,是风的挑衅,还是树的不挽留?”这是哀怨,还是怪责呢?也许,只是叶单纯的不想留而已吧!只是世上的事,大多是我想留,你却不想我留。
我喜欢你,源于你的颜值;舍不得离开,却是因为我的心疼。明明是一只张牙舞爪,容不得别人欺负一丝一毫的猫,遇到你,就卸下了所有的武装,收起爪子,为你展露最柔软脆弱的肚皮。大大咧咧的人,破天荒地在你面前常常红着脸,羞得话都说不出几句,就连牵个手,脸都红得像个西红柿。比起你曾见过的繁花缭乱,我在你眼中,只是平淡无奇的路边花,就是我自己,都隐有自卑,所以几乎从不对你提任何要求,你也默认了这情况。
其实,想哭的。这样冷淡的关系,有必要继续下去么?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还是无法说出口,无法真正地对你说出“我喜欢你”,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在我心中却重如千斤,因为有着自己的小固执,认为一般不轻易说喜欢,若说了,那便是死心塌地地认定了。那时只是简单地觉得,也许我们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呢?带着淡淡的甜蜜的期待,希望你主动一点,如果你主动点,我在你面前也会放得开点。然而,结果证明,这种期待到底还是不切实际的。在你在我也在的时候,你把外套给了另一个女生,而没有任何辩解之意的时候,我懂了。
后来,我们果然没有后来。分手分得很平淡,低头安静地走路,轻得能听到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明明上一秒,我还在听你讲你不快乐的过去,心还在为你疼着,想要对你更好;下一秒,我们就成了陌生人,你说,“你一定要幸福”,我在心里呐喊:“我怎么幸福?我要怎么样才算是幸福?”然而,迎着你愧疚的目光,始终没说出口。我逃命似的回到宿舍,拧开莲蓬头,压抑不住的悲伤和冰冷的水冻得发抖,水声盖住了哭声,再悲伤也不能嚎啕大哭,只能蹲抱住膝盖,像受伤的小兽,呜呜咽咽地哭泣着。可这并不能缓解我失恋的痛苦,还是忍不住瞒着室友,独自一人躲在楼梯里买醉,醉得胡言乱语,醉得像个疯子,醉得从此胃便不怎么好了,这是我年少时最不欲为人知道的悲伤。
从此后,我便更加安静了,那些上蹿下跳,不愿安分的日子仿佛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终于,分班了;终于,不用再日夜相对了;终于,可以不用再继续看着他和同班的女生笑靥如花了。那一年,是我最快乐也最痛苦的一年;那一年,我遇见了自己喜欢的男生,为他做出了改变,即使结果并不美好;那一年,我喜欢过,沉默过,也怨恨过……可因为舍不得,舍不得看他愧疚的脸,舍不得他难过,便假装自己不在乎,假装自己过得很好,就算演技拙劣,彼此心知肚明,也默契地相安无事,这也许是我们唯一的默契了!
直到现在,兜兜转转地过了好几年,我仍然没能忘了他,最深刻的关于他的记忆,便是两句话和那一个不约而同的回眸了。
“你笑得好甜。”
“你一定要幸福!”
夕阳下,教室外走廊的拐角,我们擦肩而过,却都忍不住回头,那一眼,那一幕,我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