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疯狂的那年 已经越来越远
纯真的容颜都随季节而蜕变
曾许下的心愿 全部都没有实现
有过的信念 都输给了时间
像落叶卷入风里面
我最难忘的画面 都已经看不见
曾经的那段岁月无法再重演
若还能有一天 让我再回到从前
却突然发现 未来已渐渐在浮现
角落泛黄的旧照片
灰尘遮了纯真的脸
我最爱看的童话都被现实搁浅
耳边的蝉鸣叫不回那个夏天
长大后我终于发现
梦离我很远”
——写这篇时一直单曲循环着任然的《那年初夏》,她独特的嗓音总是能轻易勾起我对过去的回忆。
想起初中时S先生熟练地将他的课堂笔记递在我手的瞬间。无数个一起学习的夜晚,他用笔杆在白色的A4纸上写下梦幻的公式,笔杆在葱指中旋转出华丽的弧度,洒下的是无可替代的流年。他专注的眼神,美好的侧颜,就像有魔力般深深将我吸引,重燃了我对学习的意念。那是种缺憾的美好,身体近在咫尺,距离感却又如此明显。两年飞速闪现,上课时脑海里全是他讲题的样子。
本以为生活会平淡如水的继续,一切却在初二搬家后定格…曾经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少女时代的一个梦,一个让人怦然心动、不忍苏醒,却又不得不回归现实的梦。我又变成了那个躲在树洞里沉睡的刺猬,坐在班级小小的角落里,一个人戴着耳机听音乐,颓废地逃避……
S先生消失在了我的生活里,除了搬家时他递过来的那本物理笔记,被我好好地珍藏在书架上,他就像被一阵风吹走了,再无音讯。初三时,重新分了班级,老师让每个人写下毕业前想留给自己的话在大白板上,而我什么也没有留下,于我而言,那时的一切都是苍白无力的。
成绩又一次跌落,在同学和老师异样的眼神中生存。每个班级都会出现一个特殊的异类,他们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对任何活动和学分无欲无求,他们和普通人不同之处在于,你们并非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相反他们的存在感比任何人都要强烈。渺茫的宇宙中,他们虽为小小的一分子,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他们因为特别被抨击、被孤立、被嘲讽,除了父母不会有任何人向他们伸出援助之手。在挫折中,他们一次次跌倒,然后淡定地站起,舔舔嘴角的血,漠然地继续前行,疼痛感早已麻木…在他们的每一步背后,都有无数双闪动的眼睛,它们在为我叹息,喝彩,欢呼,悲伤。他们带着最初那颗火热的心,在无数的刀光剑影下勉强的匍匐前进,而后那颗心被岁月和现实摩擦得千疮百孔,这——就是刚离开S同学时的我。
那个少年,教会我感受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