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来越来想住到山里面,想有一个我的乌托邦。房前屋后我自己种菜种花,养鸡养鸭,不想养一匹马,它太有棱有角,不是我爱的节奏。雨过天晴的村庄,简单收起泥泞,我就愿意住在那里,带着我的儿子,不带我的老公可能有点不现实-——住在村里相信会有很多体力劳动需要这个人,那么,爱我娘俩就和我们在一起吧,要是更爱他的那一帮麻友、斗地主的兄弟就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屋子是纯木,最大限度的防火防水。不要那么工整,可以凌乱一个椽子一段梁。要是愿意,潮湿天气里,可以随意的长出木耳,我就带着我儿子爬上爬下的摘下来,简直不用洗就干干净净的吃一把凉菜。那个可以开到邋遢的有个红薯根的花、虞美人、鸡冠子、染指甲的凤仙花一片一片的连起来,要不干脆是没有层次的挤在一起最快乐。我会迷上这样开的热情的大片植物还有村子。我的心还不似这样乡野的,因为我都还没有很好的领悟到乡野生活的滋润。理想真格的很农村。想要两亩水浇地,尽管我还没有弄清楚什么叫旱地什么叫水浇地。我经常就在梦里会遇见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才见过的抽水浇地的情景。轰隆隆的机井房,我一直到长大都没有敢逾越至内的领域。又清又亮的水从地底下被抽出喷涌而出,向着各家各户的田里去了。有人在扒拢,有人在等候,有人在洗脚丫,还有人在喝水,前世今生再也没有遇见那么甘甜清冽的泉水。
屋前的大树,是那种百年柳什么的,长出穹庐,长出蜿蜒的枝茎,我们环抱着它玩的快乐,而它也乐意守候我们的快乐。春天吃柳芽,夏天编遮阳的帽,也不被指责破坏树木。那才是真实的和并谐着。
早知如此,我应该嫁到山里面去,嫁一个彻头彻尾的山里的农民。但是,那样的话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想往。相反,也许会把挤破脑壳成为一个不是六谷的城市木头疙瘩成为自己的理想。人总是这样的矛盾而功利十足。我食之无味,弃之有碍生活保障的工作我到底需要什么才能让我变得洒脱?
还是会介意晒成黑色,但是不介意武装到牙齿后去劳作。我尝试过播种,那个是有一定的晒度和难度,但是我会想到我亲爱的儿子,亲爱的老公,亲爱的爹娘将能吃到我亲手播割的收获,会幸福到死的。有一个难题,就是养猪。因为家人不能缺了这一味的营养我恐怕是不能自己自得了。一只猪毕竟不能吃里脊割里脊,吃前蹄割前蹄,况且还需它活蹦乱跳的保持新鲜的生命力。想到这里才知,人生真的是残忍的。原来有些东西生下来就是为了被吃掉,也有一些人生下来就是为了陪衬别人的。我如如此自己自足,GDP还会把我算计上去了不?哈哈。大概还是摆脱不了被人均工资的。而我的儿子,终于可以不必只玩玩具,只在钢筋水泥的土石方里受教育。
可以接接地气,我简直想把双脚埋进泥土里。我想我会生根长蔓发芽开花,尚且还要狠狠的狠狠的抓着我脚下的这块地。野地里四处爬满的“色了让”,带着刺蔓延,就是长得太矮不好看,四处抢占别人地盘不地道,天很干很旱的时候它也会很没有原则的生长旺盛。不然我会愿意变成它而久久久久归着大地。
������v��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