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定义】

笑着压抑，一部咸片

【故事梗概】

男做鸡，女做鸭。

同性恋导演Gilbert（男配）立志要拍出属于中国的咸片，拉拢了哲学毕业生苏格拉（男主）与当红网红Susie（女配）合作。但苏格拉难以放下以往的工作——动物形态表演——即公仔鸡角色扮演。

另一条线，音乐学院肄业的肖雅芳（Evon，女主）因找不到工作，在一家老字号烧鸭店工作。店主陈伯（男配）一方面想咸湿她，另一方面想将烧鸭店传给她，并在一次意图咸湿中反被雅芳错手杀死。

苏格拉与肖雅芳这一对大时代的失意人，相逢将有一段如何的亡命生涯呢？

【人物】

【男主】【苏格拉】哲学青年。扮公仔鸡为业。结识网红Susie，踏入情色小电影行业。喜欢肖雅芳。

【Susie】网红。苏格拉踏入非正规行业的引导者。新媒体潮人。

【Gilbert】小电影导演。有志于创造中国小电影新浪潮。

【兔仔阿中】兔仔扮演者。苏格拉的师傅。

【Yamamoto】日本留学生，拥有纯真的演技。Gilbert咸片的心仪女主角。

【女主】【肖雅芳】古典音乐学生，现职烧鸭档烧鸭手。知道职业音乐无望，努力将音乐带回到生活，参加业余团。被寄予厚望成为古典烧鸭继承者。

【陈伯】烧鸭店店主，六十二三岁。古典烧鸭当家人。直接、粗犷、有魅力的。喜欢肖雅芳，希望将古典烧鸭传承下去。

【天叔】陈伯友人，麻将脚。年轻时做殡仪馆司仪，人称殡仪佬。广派破地狱第七十八代传人。

【才叔】陈伯友人，麻将脚。

【全叔】陈伯友人，麻将脚。

【通哥】烧鸭店店员。

【贤姐】社区业余乐团负责人。中年。两个孩子的妈妈。

【Tony】乐团指挥。太子爷。喜欢雅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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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鸡中哲学

1  派单

（气派Shopping Mall，奢侈品店门前）

男主角公仔鸡。动作凌厉，有干劲，派传单。

（一段时间后）

公仔鸡突然狂奔。跨栏越过马路。

穿入太古汇。去到豪华公厕。

2  如厕

（一镜到尾：公仔鸡是如何上厕所的）

男主角脱下公仔鸡衣服，多个步骤。

小便。完毕。重新穿上公仔鸡。离开。空厕。

3  隔绝

（公仔鸡，男主角视野）

黑暗。洞光。潮湿。喘气。调整呼吸。

（白）屙个基本既尿，都要搞咁多嘢。我会忍唔住问，我究竟需唔需要屙尿？

究竟系我选择咗屙尿，定系屙尿选择咗我？

人系要屙尿既。点解？

（镜头停在奢侈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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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鸭的选择

1  吩咐

（同男主角同一条街上的，烧腊店——古典烧腊）

（饭前时间。客人不多。）

（镜头跟随烧腊店老板，从门口一直走到后厨。见到女主角萧雅芳）

老板：（不纯正的粤语）Evon，烧多只鸭！

雅芳：唔系仲有咩？点解仲要烧啊？

老板：叫你烧就烧啦。

2  取鸭

（雅芳到冰箱前，取冷冻鸭）

挑选鸭。选最不硬的那一只。

3  填鸭

（后厨小巷。雅芳为鸭填料。）

白：只鸭七斤八，肉鸭，皮厚，皮脂含量高，皮肉比例百分之廿三。古典黄金分割填料。糖58。盐58。沙姜粉70。胡椒粉46。鸡精粉46。五香粉，无益，落少D，36。八角粉，无益，但系可以落多D，30。酱料。柱候酱，芝麻酱，花生酱通通18。明星南乳，10。祖传腐乳，20。油。麻油，齐头300。酒，多少都要D，130。

（雅芳手不停塞料。无助的鸭。）

填鸭完成

雅芳：通哥，干水摞去烧。

通哥：好~~~唉，边有人日头烧鸭嘎？烧鸭，梗系要晚头黑烧先好吃嘎啦。

雅芳：咁你烧唔烧啊？

通哥：烧。

（镜头。小巷远处，公仔鸡在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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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最Chok鸡仔

1  采访

（网红直播采访队。太古汇路。）

网红A（自拍）：最近，系我地大广州出现咗一个“最Chok鸡仔”，网上爆红。我收到情报，最靓鸡仔宜家就系我附近。等我去会一会佢先！

网红A：Hello，Hello，鸡仔哥你好

苏格拉（公仔鸡）：Hello，你好。你揾边位？

网红A：鸡仔哥，鸡仔哥，最近你好红啊！有人拍到你跨栏横穿马路，激情狂奔，网友话你好Chok，好型！果个系咪你黎嘎？

苏格拉：好似系。

网红A：（对镜头）Yes，野生捕获鸡仔哥！（对苏格拉）点解要咁Chok过马路啊？果时跑去边呢，系去捉贼定系追女朋友啊？（笑）

苏格拉：去屙尿。

网红A：咩？听唔清，去边度？

苏格拉：去屙尿。

网红A：哦~去屙尿。哦，咁又真系好急喔。当时急唔急啊？

苏格拉：屙完发觉无咁急咯。

网红A：哦哦哦，系咁样。（笑）咁你当时惊唔惊呢？咁多车，咁多人。被车撞点算啊？

苏格拉：只鸡会保护我既。

网红A：鸡？

苏格拉：鸡。（示意全身服装）

网红A：即系做鸡就唔怕车撞啊嘛？（笑）

苏格拉：系啊系啊。

网红A：诶~~鸡仔哥，你~介唔介意比我哋观众睇下你庐山真面目啊？嘻嘻。

苏格拉：我做紧嘢哦。未到午休最好唔好除咯。

网红A：唔紧要啦。一下遮。

苏格拉：唔好啦……

网红A：好啦。

苏格拉：唔好啦。

网红A：好啦。

苏格拉：咁好啦……但系呢，过马路要安全。我唔会再跨栏嘎啦……（边说边脱下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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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雀友

（烧鸭老板家。靓屋。高层。室内。一台麻雀。）

烧鸭老板（电话。口部特写）陈伯：Evon，摞只鸭上黎！摞只最靓既，要肥！我唔落去啦！

雅芳（电话）：我叫通哥摞上去。

陈伯：NoNoNoNoNo。阿通啊，成身油，整污糟我地方。你摞。摞只靓既。成只摞上来。爽手D。（挂电话）

雀友才叔：（竖起大拇指）梗系叫Evon摞上嚟啦。望望靓女都好啊。

雀友全叔：靓又点？你想点？你可以点？

陈伯：作死你啊。果个我世侄女嚟噶。

才叔：远过清远咁远。世咩侄女啊？叫佢得闲上嚟陪下我地班叔父打牌好过啦。

陈伯：打牌？学好我果手烧鸭再讲啦。

天叔：后生女，好少肯话学呢D粗重嘢。阿陈，你逼人学咋啊嘛？

陈伯：有门手艺搵食，好过满天神佛保佑。我呢个世侄女，学音乐既，老豆老母早两年肺炎过咗身，屋企无钱剩低，唔学D实际嘢，点搵食？

才叔：世侄女咁靓。搵个有钱人家嫁咗就系啦。学乜七烧鸭啊？

陈伯：脚踏实地，养好自己。

天叔：雅芳真系唔使忧。样唔差，人又无乜脾气，识音乐。我后生果时，又系玩音乐既……

全叔：殡仪佬，玩乜七音乐啊？殡仪馆吹嘀嗒，唱两嘴破地狱，就话玩音乐。我够玩音乐咯，我后生果时吹口哨好劲噶。叫埋雅芳上嚟一齐吹啊！

陈伯：你班老而不。无句好嘢。

才叔：高尚音乐啊。肖邦。整只三万先。

陈伯：烧鸭呀！肖邦。

天叔：成日都烧鸭。老陈，你想搵佢继承家业啊？

陈伯（答非所问）：烧鸭有咩唔好啊？我呢手烧鸭，十几廿年，金枪不倒。你个仔细个就吃我烧鸭吃到大。宜家都仲话陈叔D烧鸭正。全广州，只此一家。钟镇涛，阿B哥嚟广州，都要吃我D烧鸭。个档口，未有天河城果时我就买咗落嚟嘎啦，宜家起码值两三百万。

才叔：两三百万，我当你两三千万，又如何？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该食食，该使使。你又无仔无女，钱再多，盏啰嗦。

全叔：打牌啦。多嘢讲。

天叔：（顺口唱起破地狱）

东边训住啊汉高祖，西边啊训住烧鸭佬，

坟头草他日两丈高，任你系天河城隔离有个档口欸，都做了土……

陈伯：（搭口唱）

我要死啊就拉埋殡仪佬，佢开铺欸我就收佢租。

色字头上一把刀，我个绝章七万欸几时摸到……

天叔：烧鸭佬，话事话，你一个月比雅芳几多人工？

陈伯：做咩啊？关你咩事？

天叔：你比得少既话，我就挖佢过嚟同我睇铺……

陈伯：唔使旨意。雅芳系我呢度好好。过几个月我打算交间铺比佢打理添。

才叔：系呢。好似早一排，旧时系啤酒厂个吴仁贵都去咗咯，系嘛？

天叔：系啊。早两个月既事，我仲帮佢屋企搵人搵地添。

才叔：捻翻起一零年果次同学会，一大棚人，佢都仲系度。两公婆都系度。有D带埋仔女嚟添，真系孝心。得我哋四兜友，单既单，寡既寡，凑台麻将，打到今时今日。打一餐算一餐咯。

天叔：（继续唱破地狱）

凑埋啊一台麻雀脚，唔知几时诶三缺一咯

一二三四诶五六七，落到去啊话知你，打到天黑咧

才叔：死殡仪佬啊，真系无句好

（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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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鸡鸭会

（人潮中。雅芳提着大只烧鸭。）

（接第三幕：男主鸡和网红采访）

男主鸡（摘下头套）：我唔会再跨栏嘎啦。

网红A（惊讶地）：哇！好靓仔啊！各位观众，原来最Chok鸡仔，系真系咁Chok噶！我要同你合影合影。

（苏格拉，被吓到，倒退。）

（苏格拉撞倒雅芳。烧鸭跌在地上。）

雅芳：喂！

网红A：合影合影！各位观众，睇下只鸭……

雅芳：（捡起鸭）

苏格拉：对唔住对唔住。我无心嘎。（想拨去鸭上灰尘。鸡手难控制。反而又将鸭打落地下。）

雅芳：喂！

网红A：喔呵呵！最Chok鸡仔，整跌人地只鸭喔！

雅芳：（拎起烧鸭）喂！你知唔知啊，烧只鸭好难嘎！

苏格拉：我无心嘎。

雅芳：赔钱。一百七十五！

网红A：摞翻去洗洗咪得咯。等我影多张相先啦。佢好Chok嘎……

苏格拉：我无带钱系身哦。手机都无带。

雅芳：赔钱，赔钱！（踮高脚，看苏格拉鸡仔服里面有没有带钱包。）

雅芳：（震惊。看到苏格拉里面没有穿衣服）你系咪痴线嘎？！

苏格拉：唔系咁样，唔系咁样……

网红A：（像是发现了什么。也往鸡仔服里面看。）（暴笑）哇哇哇哇！各位观众！

苏格拉：喂，唔好影，唔好影！（慌忙带回鸡仔头）

雅芳：死人痴线佬！（将烧鸭扔到男主鸡手上。走，回店取烧鸭。）

网红A（对镜头）：最Chok鸡仔！Chok鸡！Chok鸡之神！

苏格拉：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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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过场雅芳与雀友

（烧腊老板陈伯家。）

陈伯：咁耐嘎？

雅芳：头先比个痴线佬撞到。

天叔：无嘢啊嘛？咩痴线佬啊？

雅芳：我无嘢。个烧鸭比撞倒跌落地。我翻铺头攞过只……个痴线佬做鸡噶！

（众唐突。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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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吃烧鸭

1 白描幸福

（苏格拉的租房。斗室，黄光灯，周围丢着衣服。但书整齐。好多书。哲学、文学、历史、理论物理、数学、体育……）

（苏格拉，只穿着内裤。像地质考古学家一样，用道具清理着烧鸭。）

苏格拉（白）：幸福系乜嘢？昆德拉话，幸福系对简单重复既渴望。

如果我阿妈，可以每日都渴望为我爸，简单重复咁煮饭，咁佢就系幸福。

如果我阿爸，可以每日都渴望翻佢果份啱啱够养家吃饭既，简单重复既工，咁佢都系幸福。

如果我，可以每日都渴望系同时间人物地点，重复咁做我既鸡，咁我都可以系幸福。

（停顿。烧鸭清理完毕。重新上了一层油。）

苏格拉（白）：真系咁样咩？

我阿妈唔想煮饭。我阿爸唔想翻工。佢地同幸福都无乜缘分。

幸福同你做乜嘢，其实一D关系都无。最紧要既系，佢够唔够简单，佢可唔可以重复，你对佢够唔够渴望。

做鸡好简单。可以重复做。我又想做。我好幸福。

苏格拉（白）：唔知。仲可唔可以撞到果个女仔呢？

2  网红来电

（苏格拉房间）

（苏格拉手撕下烧鸭腿，准备吃。这时电话响起……）

网红A：喂。

苏格拉：喂。

网红A：喂。

苏格拉：喂。

网红A：嘻嘻……喂。

苏格拉：Hello。

网红A：（笑）鸡仔，知唔知道我系边个啊？

苏格拉：女人里面，只有我阿妈会打电话比我。你唔系我阿妈，你系边位？

网红A：你好靓仔啊。

苏格拉：哦，系你。系呢，点称呼啊？搵我咩事？

网红A：边有人咁问噶。

苏格拉：咁点问？

网红A：要有事先可以打电话比你既咩？

苏格拉：我吃紧烧鸭啊。

网红A：咦，你好好胃口啊……你叫做咩名啊？

苏格拉：苏格拉。

网红A：你姓苏噶？咁啱既，我又姓苏噶，我叫做Susie啊。（后面网红A统一改为Susie）

苏格拉：Susie你好。

Susie：（娇嗔状）咁我以后可唔可以叫你做鸡仔啊？

苏格拉：随便。都系一句遮。你搵我咩事啊？你点知道我电话噶？

Susie：唔，每次只可以问一个问题。

苏格拉：你搵我咩事啊？

Susie：你好靓仔噶。

苏格拉：ok，收到。

Susie：你觉得我靓唔靓啊？

苏格拉：无乜问题。正噶。

Susie：咁我哋可唔可以做D嘢啊？

苏格拉：做D乜嘢？

Susie：做节目。

苏格拉：咩节目？

Susie：我哋已经做紧啦。

苏格拉：做紧咩啊？

Susie：Bye Bye。

3. 过场 冷藏

（苏格拉无吃烧鸭。成只放翻落冰箱）

（烧鸭头缠住一条品牌纸条：古典烧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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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幕先付后食

1.

（古典烧腊档。店面招纸写住：“先付后食”）

苏格拉（便装。裤袋有钱，唔多）：阿叔，烧鸭点卖啊？

店铺伙计阿通：廿五一斤。

苏格拉：寻日个女仔话，一百三十八蚊一只。

阿通：要成只啊？要唔要斩啊？

苏格拉：只鸭我摞咗噶啦。

老板 陈伯（上）：哥仔，咩贵干？

苏格拉：买烧鸭。你地铺头有无个女仔噶？

陈伯：买鸭仔定搵女仔？

苏格拉：搵女仔买鸭仔。

陈伯：买只女既烧鸭仔好唔好？

苏格拉：唔系。寻日有个女仔既烧鸭，比我整跌咗。今日我嚟赔钱噶。个女仔应该系系你呢度做嘢既。

伙计（向后厨叫）：Evon！

陈伯（制止）：叫乜嘢啊，鬼杀咁大声。（向苏格拉）得啦，咁比钱啦。

雅芳（上）：（向苏格拉）系你啊？做咩啊？

苏格拉：我嚟比翻钱你噶。（拿出钱）

陈伯（拿过钱）：得啦。走啦。

雅芳：你专登过黎比钱噶？

苏格拉：系啊。

陈伯（向雅芳）：寻日只鸭几钱啊？

雅芳：一百三十八

陈伯（数钱）：喂。唔啱数哦，得一百二十五。

苏格拉：我带唔够出黎。唔好意思。

雅芳：只鸭一百二十五。得啦，走啦。

陈伯：唉算啦算啦，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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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叫春

1. Susie的来意

（苏格拉房。苏格拉比过钱之后，安心吃烧鸭。成只吃晒。）

（电话又响起。）

Susie：喂。鸡仔。

苏格拉：Susie，系咪你啊？

Susie：系啊。点啊，捻成点啊？

苏格拉：捻咩啊？

Susie：做节目啊。

苏格拉：咩节目啊？

Susie：你唔明啊？

苏格拉：我明D咩啊？

Susie：录音啊。ASMR，用把声去创造快感。

苏格拉：哦，用把声！听陈百强都好有快感噶。

Susie：唔同噶唔同噶。Sh~~~我比D嘢你听下。我同你既节目……

（电话播放录音。苏格拉同Susie寻晚既电话：

网红A：喂。

苏格拉：喂。

网红A：喂。

苏格拉：喂。

网红A：嘻嘻……喂。

苏格拉：Hello。）

Susie：寻晚我同你既电话，我做成节目，Upload咗上网，有几千人听过。佢哋都知道你系最Chok鸡仔，想听下你把声。

苏格拉：咁好嘢？

Susie：系啊。我比佢哋听，佢哋就会去听。佢哋好衰噶。

苏格拉：咁就唔好同佢哋玩咯。

Susie：但系又好好玩喔。喂。鸡仔，不如我哋，再嚟多次咯。

苏格拉：好似唔系咁好。比咁多人听到。

Susie：你唔好思考咁多啦。咁样好唔好，今日既节目系，我讲一句，你跟住我讲一句。

苏格拉：（沉默） 

Susie：好，开始。

苏格拉：好，开始。

Susie：（笑。清喉咙。进入状态，叫床声）抓住我啊

苏格拉：抓住我？

Susie：啊……

苏格拉：啊？

Susie：跟住我讲啦。

苏格拉：跟住我讲啦。

Susie：（享受）啊……

苏格拉：啊？

Susie：投入D，啊……

苏格拉：投入D，啊……

Susie：嗯嗯……

苏格拉：嗯嗯……

Susie：啊（高音）

苏格拉：啊（破音）……

2.  耳朵盛宴

（苏格拉和Susie的啊声不断。

镜头切换，一组欧美咸片镜头，配苏格拉和Susie的声音）

（录音室。录音导演Gilbert、苏格拉和Susie在为一部咸片配音。）

录音导演 Gilbert（上）：呐，啊苏先生，其实呢，你把声系唔错既。总体都搭到口型噶啦。但系呢，就系唔够投入。

苏格拉：条片无头无尾，我有D难投入喔。

Gilbert：（分析影片）咩叫做无头无尾啊？你睇下，人地个头都全部入晒个尾度啦。好完整啊！

苏格拉：唔系。我讲条片，一开始有个女人系度开门，点知开唔到。换咗锁匙都开唔到。后来有个男人经过，女人叫男人帮手开门。男人都开唔到。然之后佢地就出汗，然之后就开始出嘢。全程都唔够两分钟，就开始嗌啦，边有咁快噶？

Gilbert：呢个系人类最纯真既一面。纯真就系咁快噶啦。你觉得无咁快，系你比呢个作状既社会污染咗。

苏格拉：好啦好啦，就算可以咁快。咁D台词点搞啊？乱晒大笼哦。

（拿出4A纸剧本）呐，呢度原来英文系：Light of my life, fire of my desire, my sin, my soul.意思应该系，生命之光，欲望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但系你比我既翻译系：嚟啦！快D啦！叼我啦！嚟啦。系完全唔啱哦。

Gilbert：又咪系一样？！

苏格拉：一样咩？

Gilbert：嚟啦！快D啦！个录音室成八兜嘢一个钟噶。

3. 关于投入

（宵夜档。炒牛河，大啤。三张一百蚊纸摊到桌上。）

Gilbert：苏生，呢个你既。

苏格拉：多谢（收起钱）真系好，嗌几分钟就有钱收。

Gilbert：你D技术要继续深入。要将爱欲同灵魂表达翻出嚟。

苏格拉：话事话，部片本身都有声音，点解我哋要再配一次呢？

Susie：唔系咁多人识英文啊嘛。

Gilbert：D鬼佬既叫声，无自己人咁亲切，睇起身始终唔够投入，所以配多次咯。

苏格拉：如果嗌几下就有几百蚊，都几好喔。

Gilbert：你就几百，Susie就一条。

苏格拉：一条即系几多啊？

Susie：一千。

苏格拉：哇，几好哦。我做鸡仔做一个月，先得五千咋。Susie嗌五分钟，等于我做一个礼拜。

Gilbert：唔抵得啊？

Susie：你觉得我值唔值啊？

苏格拉：我觉得你好专业。

Susie：点样专业。

苏格拉：你好投入。我都比你带咗入去。

Gilbert：无错。投入。我哋做片，就系要带住中国观众同胞去投入。投入到生活，同埋爱里面。

Susie：彼此彼此啦。都系因为你够靓，我先容易投入遮。

苏格拉：多谢。我更加想用我既智慧去做好一样嘢，而唔系样貌。

Susie：（笑）如果靓同埋聪明比你拣一样，你会拣边样？

苏格拉：我会拣有钱。

Gilbert：醒目仔！

Susie：我会拣靓。因为靓去度边度都啱用。只要靓，呢个世界既每一道门都会有个Doorboy帮你开门。

苏格拉：开门去边度？

Susie：开门去搵翻自己。

Gilbert：人要搵翻自己，一个国家都要搵翻自己。所以话，中国要有自己既咸片！中国要有自己既投入，生活，同埋爱！我哋唔要美国既爱，我哋唔要日本，唔要南韩既爱，我哋唔要非洲既爱，我哋要中国既爱。我哋要投入中国既爱，投入生活！生存，生产，生产力同生产关系，生仔，生Cancer，生生不息，生到周围都系。我哋要用手指去发电。用流汗去淋花。用牙齿去发誓。用鼻音去失眠。用脑电波去倾偈。用内分泌去腌牛肉。我哋要做中国既爱！

（黑屏）

苏格拉：话事话，我哋咁做犯唔犯法噶？

Susie：你惊啊？

4 发声练习

（Susie的公寓。小资感觉。萨冈。）

苏格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Susie：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不同的房间。不同的地点。两人没有做爱。做爱的发声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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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幕烧鸭与肖邦

1 临考练习

（夜晚。雅芳的房间。乐器。小而整洁。贫穷式的整洁。）

（接上上一幕的发声练习。雅芳拉肖邦，第15号前奏曲）

曲终。隔离屋传来一阵不耐烦但善意的声音：夜啦，听日再拉啦。

2 面试（1）

（早晨。某乐团面试室。唔大，就一个会议室咁样。）

面试人贤姐（乐团负责人）：你好，叫做咩名啊？年龄，职业。

肖雅芳：Evon，肖雅芳。23岁。厨师。

贤姐：厨师……哦，点解要想入我哋团呢？

肖雅芳：出咗嚟做嘢之后，都无乜机会同人玩。想入团，唔好荒废咗咯。

贤姐：系边度学琴噶？

肖雅芳：新海。

贤姐：你好，师妹。我哋团好几个都系新海出嚟噶。

肖雅芳：（笑）太好啦。有机会一齐玩真系太好啦。

贤姐：好，你随时可以开始。你准备咗咩曲目？

肖雅芳：我本来准备咗肖邦15号前奏曲，选段。但系，我宜家想演奏既系呢首，伦永亮既，我为何让你走。

贤姐：（有点不解又好笑）吓？

面试（2）

（肖雅芳开始拉奏《我为何让你走》。贤姐中段钢琴伴奏进入。）

（演奏完后。两人情绪渐好，有共鸣。）

贤姐：我可唔可以问下，点解要拣呢一首？你咁后生，应该好少会听到咁老既歌。

雅芳：我……头先嚟既路上，听到电台，播紧呢一首。好奇怪，就一直系我脑里面响。

贤姐：你平时好中意听，或者拉流行歌？

雅芳：一半一半啦。我细个时候呢，星期日训懒觉唔起床，我阿爸就系我床头放收音机，放到好大声。我记得有呢首。好耐好耐之前听过。

贤姐：听你拉呢首。好似饮咗杯好难吞落去既白开水。

雅芳：（提起爸爸，忍不住有点眼湿）

贤姐：（明白事理。猜到十有八九提到了雅芳的伤心事。转话题）虽然呢，你拉既系流行曲，但听得出你功底，同埋感情既处理。唔错。我呢度系业余既乐团，但系希望团员系专业既。你几时可以开始过嚟？

雅芳：下个礼拜开始OK。

贤姐：逢周三、周六晚上8点训练，有无问题？

雅芳：可以。

贤姐：无钱喔。

雅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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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幕过场

苏格拉白天做鸡，偶尔夜晚接Susie单配音。

肖雅芳白天烧鸭，夜晚练团。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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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幕动物学（一）

[if !supportLists]1. [endif]兔仔阿中讲动物行为形态表演

（气派Shopping Mall，奢侈品店门前。空调位。）

（苏格拉鸡和兔仔阿中，在吃午饭。饭盒。）

兔仔阿中：阿拉，近排做咩啊，无嚟精神咁既？

苏格拉：师傅，我最近做紧一D外国电影既本土化工作，一般夜晚开工，所以有D累。

兔仔阿中：等钱使咩？接咁多Job做乜？搞到做鸡都无晒鸡味！

苏格拉：（在手机放一段短片给阿中看）把声，我配噶。够唔够Local啊？

兔仔阿中：（仔细看一回）啊，睇唔出你把声又几有味道喔。（望向苏格拉）你啊，我收得你做徒弟，唔好背叛师门。

苏格拉：搵多份嘢捞遮。兼职短炒，唔会耽误。

兔仔阿中：你有你路数，我唔阻你发达。我只系同你讲，行行出状元，我哋动物行为形态表演呢一行，做落去，好有前途。

苏格拉：我知。Disney Land都要请你去做表演培训啊嘛。

兔仔阿中：何止啊！风流动物城第二部准备开机，发咗E-mail叫我过去做顾问啦。

苏格拉：师傅，咁你几时带我出道啊？

兔仔阿中：凡事呢，慢慢嚟，会更快。你宜家做鸡表演，只不过系入门，后面仲有猫啊、狗啊、猪牛羊啊，再劲D做老虎狮子，海狮海豹，大象企鹅，如果你有天分仲可以进修水里面游既，天上面飞既。但系首先要打好基础，从鸡做起。（拍拍苏格拉）咁样啦，呢几日我要翻大学做个六盘山蝰科蝮蛇情绪表达既研究报告，搞掂之后，五一放假同你去清远走翻转。

苏格拉：去清远咁远做咩啊？

兔仔阿中：深入学习。

（肖雅芳的戏要全部重写。（1）交代身世：父母在肺炎中逝世；（2）肄业：在读书的时候殴打同学，被赶出校；（3）真系好中意音乐；（4）贪慕虚荣：喜欢名牌。也用尽办法要继承陈伯价值两三百万的烧鸭店。）

[if !supportLists]2. [endif]陈伯、雅芳也去清远

（烧鸭店。后厨。老陈、雅芳、通哥三个开会。）

陈伯：五一无其他事既话，你哋两个跟我去清远走一转。

雅芳：去做咩啊？

陈伯：去农场教你哋拣鸭。我铺头烧既鸭，都系清远果边过嚟既。你哋要学睇鸭。

通哥：好啊。我无问题。就当老板你请我哋去度假。

雅芳：假期最忙，唔做生意啦？

陈伯：做少两日，无所谓。

雅芳：欸，陈叔。我乐团五四青年节有演出，五一要留低排练，去唔到啊。

陈伯：唔得。尤其是你，一定要去。

雅芳：我系乐团第一次演出。我唔可以甩底噶。

陈伯：咁你就可以甩我底咯哦？

雅芳：我呢次演出有出场费，你比我搵D外快啦。拣鸭，通哥学完返嚟教我一样既遮。

陈伯：出场费几多啊？

雅芳：五……五百。

陈伯：我比你。

雅芳：唔系钱既问题。我想去演出啊……

陈伯：一千。你同阿通，每人一千，当过节利是。

通哥：（向雅芳）Evon，去啦，演出可以下次遮。

雅芳：都话唔系钱咯。我想去用音乐赚钱啊。

陈伯：音乐赚钱？你去北京路摆个摊，弹一日，睇下搵唔搵到钱？搵唔搵到一千？

雅芳：陈叔，你唔好咁啦。

陈伯：跟我去。两千。

通哥：陈伯，雅芳唔去，我去啊，全程照住你，包你系清远SO SO Fu Fu（舒服）。

陈伯：（不耐烦）诶诶诶诶诶，你唔好咁奀皮……雅芳，点样？去唔去？

雅芳：（微微愤怒，又屈服的眼神，望陈伯）两千，你话噶……

[if !supportLists]3. [endif]乐团演出通知

  3.1 过场：雅芳冲凉。搓干净身上的烧鸭油、烧鸭味。

3.2

（社区文化馆。80年代遗留的老建筑。乐团的排练地。）

（排练刚刚结束）

贤姐（乐团负责人。首席小提琴）：今日大家排练好好。呢几日我哋唔好放松。记住，五月四号，青年节，晚上8点，我哋系区文化中心有个市民演出噶。到时就系展示我哋乐团风采既时候。

乐团众：OK/无问题/一定掂！

贤姐：好！散会。（相互鞠躬敬礼）

贤姐：（对二席小提琴雅芳）雅芳，你等等我，我车埋你翻屋企。有D嘢想同你讲。

3.3 车中接班

（楼下。停车场。贤姐开宝马。雅芳坐副驾位。）

贤姐：唔好意思，我开快小小。屋企有两个细蚊，仲要翻去读古仔比佢地听。

雅芳：（礼貌微笑。）咁你其实唔使送我。我到地铁站落得啦。

贤姐：顺路遮。有嘢同你讲。五四呢次演出，我想你顶我做首席。

雅芳：咁快？

贤姐：你得既。你话你以前系学生团都首席噶。

雅芳：点同呢？

贤姐：我哋呢支团呢，各路人马都有。大家知根知底。好多都系新海出黎噶，讲辈分，你要叫声师兄师姐。你可能唔知遮。多D同佢哋倾偈。我哋呢，都系做唔到音乐本行，组个团，叫做过过瘾，好过出去喝酒沟女啊。指挥阿Tony，太子爷嚟噶。仲有单簧管果个叶生，成日着到成个叶问咁过个呢，老广州，石牌街揸住几墩楼收租。真系乜人都有。你做首席啦，年轻貌美，唔打得都睇得。

雅芳（有点脸红）：仲系师姐你带一次先好D。

贤姐：讲真啊，我唔系话好想带队。我只系想同你哋一齐玩。你做首席啦，试下，唔好推啦。

雅芳（点点头）：好啦，我应承你，我会尽力。（突然想起什么事）啊，系啦，贤姐，五一排练我有时嚟唔到。我要去一趟清远。

贤姐：同男朋友去度假？

雅芳：唔系唔系……公司有个团建，去清远，浸浸温泉。

贤姐：哦……（过了稍长一段时间）咁好，你揸紧时间练习，不容有失。五月三号你返嚟，我再约全部人排一次。

雅芳（非常脸红）：好。多谢你啊，师姐。

（车到雅芳租住处楼下。停车。）

贤姐：（给雅芳递去一个利是）利利是是！我哋出团有个规矩，第一次上场，全团都要夹份比个利是仔噶。好意头嘛！

雅芳（接过）：咁几唔好意思呢。

贤姐：规矩嚟噶。大家都有份，我都系按本本办事。你呢，到时换件靓衫，到时一出场，艳压全区，咁我哋乐团就威啦，呵呵呵呵（略带表演性质的笑声。很好地缓和雅芳的尴尬。）

雅芳：嗯嗯嗯。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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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幕动物学（二）

[if !supportLists]1. [endif]收鸭

（公寓。雅芳回到公寓。脱去Bra。倒在床上。双手掩面。自我掩饰尴尬感。）

镜头：（扫她全身。着重表现普通略寒酸的服装。最后停在贤姐给的红包：已开封，一沓百元钞票露出一半，大概15-20张。时间8:30。）

（电话响起。来点显示：古典陈老板）

雅芳：喂，老细。

陈伯：Evon，落一落铺头。阿通话头先，有两只鸭忘记摆翻落雪柜。

雅芳：通哥呢？你叫佢翻去搞掂啦。

陈伯：佢落咗地铁啦，去到番禺咁远。你走一转啦，你住果边又唔远。

雅芳：嗯嗯。好啦。

陈伯：锁匙系天叔果度。你去佢铺头攞。

雅芳：知啦。

[if !supportLists]2. [endif]钟表店的殡仪佬天叔

（天叔的钟表铺）

雅芳：天叔，咁夜都未收档啊？

天叔：欸（兴奋），Evon，等你啊嘛。老陈叫我等你落嚟攞锁匙。你等等，我攞比你。（落。取物。）

（镜头：古旧的钟表店。虽然旧，但是有贵嘢。有古董。有品味。）

天叔：（钥匙给雅芳。故意碰了她的手。）雅芳，听讲你五四乐团有演出，系未啊？

雅芳：嘢，天叔，你点知既？

天叔：我都有演出啊嘛。街道办邀请噶。我系粤剧团，玩大头（作吹奏状。“大头”即大笛，头笛、大班，响亮的吹奏乐器）。嘻嘻，估唔到可以同你，同台演出，嘻嘻。

雅芳：好啊，天叔。

天叔：梗系啦！几十年功力噶。几时得闲，我哋可以玩翻两手噶。咪你以为我剩系识整表。

雅芳：好啊，再约啊。（走）

天叔：系咁话咯哦。我个团逢周五系天河公园玩噶。

[if !supportLists]3. [endif]烧鸭店三人

3.1 （烧鸭店门口。苏格拉在徘徊，等待。）

雅芳：（疑惑地）喂，系你啊，想点啊？

苏格拉：无，啱啱收工，行翻屋企经过，想买烧鸭食。

雅芳：咁夜。关咗门咯。仲唔走？听日再买啦。

苏格拉：好，走啦。（离开）

3.2（烧鸭店内）

（雅芳开门。一盏小灯亮着。陈伯坐在堂中。正在用毛笔写字。）

雅芳：（吃惊）陈伯，做乜你会系度噶？

陈伯：关翻门再讲。

雅芳：（掩上门。并不扣上。）

陈伯：（正欲说话）

（门被拉开）

苏格拉：（上）未关门哦呵？（三人面面相觑）我想要半只烧鸭。

陈伯：无烧鸭啦。

苏格拉：雪冻既都可以。平D比半只我啦。

陈伯：我哋D烧鸭无隔夜既！明天请早。

苏格拉：（无趣地）哦，咁听日再食啦。（转身离开）

雅芳：（慌失失）咪住。我同你一齐走。

陈伯：佢边个嚟噶？

雅芳：我……同学。我朋友。

陈伯：你咪走住。

雅芳：（推苏格拉走。自己也走。）有咩听日再讲啦。（回头）锁匙比翻你。（走）

3.3（烧鸭店内）

陈伯。叹口气。拿起刚刚写好“古典烧鸭秘方”，查看。

“古典烧鸭秘方”写在一张成人海报的背面。

陈伯默念一遍后，将秘方烧掉。

拿出手机，想给雅芳发微信。

打字太吃力。

最后选择发语音：

陈伯：我只系想，将烧鸭条秘方讲你知。

3.4 街上（过场）

（苏格拉和雅芳的背影）

走着走着。雅芳一声招呼不打，走进分岔路。

苏格拉疑惑望望雅芳走的方向，她的背影。也就向前走了。

（上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