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是欢乐的延续,欢乐也是痛苦的掘墓人。人们向来不喜欢痛苦,因为它的痛是痛彻心扉的痛,它的劳筋苦骨的苦,因为这样,人们才对欢乐趋之如骛。
当我把它刻成浮雕,它便站在那,那是一座无字的木碑,我缅怀它欣赏它甚至感激它。它是进去时的一个门槛,每次路过都要微微抬脚,我在过去的一年里反反复复被绊倒了数次,也就习惯了它的存在。我怕它腐败掉,用文字给它镀上一层金箔,这样能够让我更好的去缅怀它。
相同的情节发生的越来越多,浮雕的内容也越来越应付起来,我从金丝楠木换成黄花梨木,从酸枝木换成了白杨木,最后甚至懒得刻上名字,只是立起来一个个的木板,从B排到P。
我还记得小G,只不过年前的一场暴风雨把它吹倒了,等我发现的时候它已经长了蘑菇,像一段腐木,我用刨子把它刮平,用毛笔写了一个大大的Q。
我维护着我以往的痛楚,这常常会让我忽视现在的痛苦,我把感性镶嵌在痛苦的内核上,感性也伴随着痛苦,遗留在一座座墓碑上,它渐渐的消散掉了。
我的痛楚来自以往,来自以往的人以往的事,当绝对的理性压制住感性,想来我的痛楚也不再会是痛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