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顶天立肚第一脚
人都说,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可是,男儿小宝宝呢?要我说呀,是顶天立肚。
当你在床上躺久了,被大家抱久了,又在床上和地上爬久了之后,终于有一天想要站立了。怎么办呢?就在老爸我把你举起来逗你玩的时候,你就用那双小脚不停地猛蹬,无论老爸的肚子还是肩膀,只要能够蹬得住、立得牢,你就绝对不会脚下留情放我一码,而是死死踩住,再双腿咕噜咕咚地用力踏踩。
老爸我知道,你是想学站立了,但五、六十天的日龄操练这个科目显然还太小,你的骨头还没长硬,不足以支撑自己的身体。于是,我只好倒卧在床,两手支在胳肢窝里将你高高举起,再让你踩着我的肚皮尽情撒欢。
知道吗,小东西,当两只小脚踏在老爸我坚实的肚皮上时,你是多么的兴奋无比;当双脚高频率地在老爸我的肚皮上欢快飞舞时,你是如此的酣畅淋漓。你人生的第一脚,是从老爸的肚皮上走出去,也是从老爸的肩膀上踏过去的,因而你人生的路,一定会走得很远很远。
如果将来你走累了,可以回忆一下走在老爸肚皮上的滋味;假如将来你走得疲惫倦乏了,也可以回想一下曾经走在老爸我肩膀上的感觉。那样,你一定会感觉十分快慰。
出生一百五十三天的时候,你躺在外婆家的大床上面。录音机传来轻柔、欢快的儿童音乐,你安静地听着,全神贯注,一声不吭。可听着听着,你就随着音乐的节奏不再那么安分,先是两只小手缓缓舞动,继而将那双小脚在床板上激烈地上下敲击。
“点点,点点!”
坐在一旁沙发上的老爸我连忙呼唤你的小名,想让你安静一点。可你倒好,不仅每听见一次我的叫声就谑笑般地扭头朝我看来一眼,一脸呆萌中还夹带了一些些得意的神情,然后接着继续使劲地踢。到后来,你甚至还大喊回应我一声:“嗳!”可脚下依然踢个不停,你说你这是“嗳”什么“嗳”?
渐渐地,躺在床上用脚打鼓变成为你的专利。一人静躺时,你会仰望天空,可望着望着,两只小脚就情不自禁地会对准床板一阵猛踢。爸爸妈妈帮你脱衣服准备让你睡觉时,刚给你把厚厚的棉裤脱下去,你摆脱了棉裤束缚的两条小腿立刻就“嘣嘣嘣”地在床上一阵狂踢。爸爸妈妈推着小童车带你到玄武湖公园玩时,一路上你斜卧在小童车上也时不时兴奋地在挡板上“咚咚咚”使劲猛踢。每次踢动时,你两只小脚击打板面的频率好快好快,脸蛋上兴奋、欢快与满足的表情,也让爸爸妈妈看了好不开心,可有一点疑惑一直困扰着我们:“难道你的小脚是钢铸铁打的?好像无论怎么踢,你自己都不知道疼。”
从此以后,不管是在家中大床、小床,还是在玄武湖孔雀园的竹条长椅上,无论走到哪里,爸爸妈妈都会创造条件给你选定一个能踢脚的场所,制造一个让你可以玩踢脚游戏的机会。因为我们知道,这是目前这个小小的你力所能及的最爱,不让你踢我们与心不忍,也少了一些忍俊不禁的笑意。
再后来,踢脚渐渐变成了你表达良好心情的一种方式,老爸我每次回家一进房门,你就会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对着老爸笑,我再稍微逗你一下,你就立刻兴奋地像拨浪鼓一样猛蹬小脚。带你出去玩,每当看见小朋友、看见能跑的动物、看见会飞的小鸟,都会引发你激动的心情,小脚又是乒铃乓啷地一阵猛踢,把鸟都能吓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