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七点多,乘公交车回妈妈家,家属院里,隐约一缕花香袭入鼻端,哦,是丁香的味道,熟悉而又遥远。
懵懂年少,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来到遥远的南方校园,人坐在宿舍里,还似坐在火车上一般,感觉呼隆通呼隆通地。南国校园,绿植葱笼茂盛、繁花妍丽、姹紫嫣红,空气中弥漫着或清淡或浓郁的花草味。
这座地处亚热带的花果城,九、十月份,仍是炎热天气,一天课程结束,吃过晚饭,同一宿舍的三三两两的舍友,便相伴去澡房冲凉。
澡房在校园一角,顺着蜿蜒的小路前行,路过食堂,还有几块田地,田边地角、食堂墙外,有一丛丛香蕉树,阔大的蕉叶舒展身姿,枝干上有层层叠叠未成熟的绿色香蕉果。我来自北方,且初来乍到,读书的日子见识了了。初见这一丛丛挂了香蕉的植物,惊奇了眼眸,亮丽了心情。
冲凉返回,人舒爽、心欢畅,幽幽香气惊艳了嗅觉,生平第一次,沉入花香里,竟然将这香气沉淀到了骨子里,每每遇见丁香花开,便会将这南国校园丁香花的味道唤醒。
后来,读到戴望舒的《雨巷》,“独自撑着雨伞,徘徊在悠长的雨巷。多希望遇见一个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她有丁香一样的芬芳……”。
始终固执地以为,必定在南国氤氲的气息里,才会有那个“丁香一样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