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二年土地下放,农民分到了赖以生存的田地。八三年,第一个收获年。我们家四口人组成一张斗:两人割,两人打,在田间地头忙碌。当时的我八岁,我哥十岁。玩心甚重的我们硬被父母赶下田割谷子,小小年纪就体会着劳动的艰辛。
太阳在天空中放着光茫,直射的阳光让人感觉灼热。没处躲阴,头戴一顶草帽可以减少太阳对脸的直晒。
下到田里,躬着腰,一窝一窝地割下去。小孩子手掌小,割下四五窝手里便握不住了,赶忙放下,接着又割,如此循环往复。稻田里,被割下的稻谷一把把整齐有序。爸爸和妈妈抱着稻谷在三面围了竹席的斗里的架子上用力打,那是很费手劲儿的活儿。
只一会儿功夫,灼热的太阳炙烤着,四人便汗流浃背,湿透衣裳。当然,我们都穿着旧的或有些破烂的衣服,干活儿嘛,污泥满身,别讲究了。
手有刺痛的感觉,原来秧苗像一把锯,划过手背,一道道浅浅的红红的伤口在汗水的浸润下开始发痛。不能叫,得忍着。
有时也会碰见鱼儿,倒是一乐趣。你伸手捉它,它使劲一扑腾,一滑溜跑掉。也有行动迟缓的鱼被捉住,放在田埂上。兴奋一阵,想想辛苦劳动后有鱼可以吃,兀自高兴。
小插曲是不断,可我们两兄妹要不停地割,爸妈才有得打。躬身曲腰久了,挺难受的。爸妈也挺辛苦的。一家人苦中作乐,想想丰收再望,大白米饭吃不完,浑身充满力气。干吧!劳动吧!
一季秋收,看着谷满仓,颗颗金黄的稻谷冲淡了劳动后的疲惫不堪,内心甚至是十分喜悦的。
大白米饭,多么清香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