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次告别
“请给我一粒安眠药,天黑后告别我的失控。”
她又独自背着包前行,戴着显眼的耳环觉得麻烦,边走边摘,放进口袋。取过票路过一个透明的大玻璃,里侧坐着一个铁路工人一动不动,似乎隔着玻璃外这一声声车鸣声,人声,世界安静的只剩下疲惫。
走在陌生的路上,与陌生的人对视,在谢谢中开始,在再见中结束。
那一刻她突然想起年少时读过的书籍,里面的场景是那个少年骑着单车穿过一条长长的老街,两个相恋的人,她站在窗口边看他越骑越远。
她曾以为独行能找到自己,却发现只是在不断的相似风景里,想到同一张面孔。
她是越来越不会写文,在电影院哭的稀里哗啦,撑着两只红肿的眼睛去喝酒,想要表达的被卡在那个点上,她的思绪在某一天,某一个时刻会暂定。因此她常常需要长时间的一个人独处。
在写作的平台上写一点东西,在真实与虚幻的交错的这个过程让她满足。她从来不希望有人读她写得东西好奇的探过头来问:“这是你吗”,“这些故事有真实的吗”,“这里面有你的缩影吗”,她总是隔着屏幕在这一段笑,倘若都是真实,她早已经在世间死过千百回。
她是一个用死亡和离开来作为结局的写作者。
他说,你该学会爱的,你不能这么孤独,你也不会一直这样孤独。
她始终不够成熟,也不够坦诚。她对着这个世界的呐喊无非是消了音的话筒。她说,我始终迷茫,始终找不到自己,始终在放弃,也许始终在死了以后复活与重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