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兄、钰弟,你二人可起来了?”一大早,徐化龙便叩门唤楚云生、贾钰二人去那百泉湖转上一转。
楚云生却从客栈大门进来,手里提着两提包子,对着徐化龙道“贾钰兄弟早早就出去研读经典去了,我顺道回来帮你提了两提包子,趁热吃点儿吧,我与贾钰兄弟刚刚已经吃过了。”徐化龙一脸苦瓜相,闷声道“哎”拿起包子便大口吃了起来,楚云生见状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酒袋一人在一旁喝了几口。
但见贾钰从门外进来,将书放下,低头看着大口吃东西的徐化龙,说道“化龙兄今儿个怎么起的晚了些,可是昨晚不胜酒力,今早睡了个懒觉?”徐化龙大手一挥,“原以为你二人一介书生,大醉之下肯定难以早早醒了,我便在屋子里打了几个周天,活动活动筋骨,哎,没曾想你们酒力如此厉害。佩服佩服”边说边把手边茶水一饮而尽,作饮酒消愁状,逗得楚云生二人只得作罢,哈哈一笑。说罢,便与那小二结算了房钱酒钱,拉着二人出门向那百泉湖走去。
“我说,云生兄,”徐化龙大步追上贾钰楚云生二人,问道“今早听小二说,下月初这顺安三山一湖的钟灵山将要有人立杆开山了”
楚云生摇摇头,道:“钟灵山,那不是开山斧谢俊的盘子吗?“
“所以才特别奇怪,那谢俊一向为人豪爽,虽说没在钟灵山上开山立派,但好歹是这江州地界的一把好手,手下兄弟也有百十来号。怎么就一下子别别人给挑出山来“徐化龙很是奇怪的看了看楚云生,偷偷的对着贾钰楚云生二人悄声道:“你们可知这新来了人是谁?”
“不曾知道”贾钰看了楚云生一眼,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徐化龙,接着问道:“你听说了什么?”
徐化龙从怀中掏出一面青色青铜令,令牌背面上书:二月初十,钟灵峰顶,开山立派,敬邀诸位。落款:滕玄风。“你俩可曾听过这滕玄风是何方神圣?”那徐化龙将令牌放入怀里,细声说道“这令牌可是我早时出门在那门口乞丐身上买来的”“化了这个数。”说着,徐化龙伸出左手四指,“四百两啊”
“滕玄风?”楚云生反复念了几遍说道“我先前倒是听过一个人,不知是不是一个人”
“说来听听”贾钰接着问道“你说的可是那北燕国太师门下的三弟子白虎金轮玄风道人?”
“对,就是玄风道人,”楚云生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玄风道人也是一名奇才,早年曾在楚国北秦州的锦川府做了一名小道士,不知因为何事竟远走燕国,还得到了那燕国守备将军沙九千的赏识,后来随着那沙九千的一路顺风顺水。这玄风道人竟拜如燕国太师司徒无双的门下,多年下来靠着一副日月旋金轮也闯出了一个莫大的名声,因他早年是个道士,就自号玄风道人,也可谓江湖豪杰中难有的俊杰。”
“会是一个人吗?”徐化龙不相信的看着楚云生“你说那燕国太师门下四玄之一的金轮白虎不会没事儿跑到咱们大楚来开山立派吧,”“肯定不是一个人”徐化龙看了看贾钰说道“钰弟,你说可能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会是一个人”贾钰点点头,“不说别的,这燕楚虽未曾开战,可这大大小小的纷争也不算少。朝廷怎么会放任这燕国太师门下这么名目张胆的开山立派!”
楚云生也似有所思的点点头,那贾钰徐化龙想不过所以然来,就不再争论,便和楚云生聊起那百泉湖的风景来历,好不热闹。
说着说着,三人便来到那百泉湖便,吩咐船家租了一艘小船,便向那凤凰阁游去。
行至水中央,便见一座七层雕龙庭阁威严的立在那百泉湖中,那楼顶一张大匾,上书“凤凰阁”,七层雕栏竟浓墨重彩的纹着一只傲然伫立的金尾凤凰。
“楚帝真是大手笔,”贾钰看的一脸热切,“敢问这燕凉楚三大帝国,可曾有过那个帝王能允许这择木凤凰盘立在那五爪金龙之上!”
徐化龙走到船头看向那凤凰阁,眉头紧锁,不知所思。只有那楚云生独自一人坐在船内,依旧是依着船身,一口一口不急不缓的喝着酒袋中的温酒。
付了船钱,三人跳下船,快步向那凤凰阁走去,周围不时能看到持剑负刀的江湖英雄,时而驻足而立,时而切切而言。一路上,竟也看到不少比武切磋的儿女,就连那凤凰阁周围都有一群群的书生文人泼墨挥毫,吟诗作赋。
待他三人上了那凤凰阁才发现这里的人比想象的还有多了许多,这凤凰阁如今早已归那朝廷管辖,倒也管理的井井有条,只是那七层却有重兵把守,难上一层看那百泉美景。
三人看那六层中一个个的文人武士高谈阔论,竟难有一席之地。只得惺惺作罢,在那四层中寻了一层偏静之处,要了一壶清酒,细细的欣赏起来这楼内的墨宝、诗篇,甚至还有多篇武学心得,也有多人在后面细细注释。看的徐化龙大呼过瘾,一一细细看去,竟直接当场演练起来。这一演练不要紧,惹到许多年轻公子上前与其谈论比划起来,几番下来,倒也是热闹异常,收获不菲。
“凤凰依旧凤凰阁,只是茶楼不在,人是物非”楚云生看向楼顶,似醉非醉“楚云生,这一日你便是真正的死去,那七年的过往,都再也与你无半点瓜葛,”醉眼之下,楚云生俯卧于酒桌之上,朦胧之间,依稀看见那茶楼楼梯处刻着几个小字“秋灵笑寒一”
不知何时那楼中传来阵阵古筝声,声声悠扬,似泣似诉。
“远山万古成长空,半指红沙半指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