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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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要想活好自己,别输给认知,学会透过事物的本质看问题。

1、

下班了,姜楚怡收拾办公台,天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她想到办公台抽屉里有一把大伞。

忙从抽屉里拿出雨伞,雨伞刚好可以融合两人在一起,这是她特意买大一点的,因为每天要接送女儿上学、放学。

下了楼,一看,雨下得更大了,还伴有雷鸣闪电。

姜楚怡撑着伞,冲进雨幕,再大的雨,也挡不住她去接放学的女儿。她知道她不去接,在放学的时间里,女儿会惶恐不安。

她也知道丈夫谭松不会去接的,毕竟他不怎么去管女儿的事情。那个“大家”都够他“忙”了。

启动车子,一脚踩油门,十多分钟姜楚怡便来到学校。

女儿谭少菲七岁了,正上小学一年级。

此刻,姜楚怡在学校门口,正等着女儿出来,接送的家长、孩子都陆陆续续地走了,仍然不见少菲出来。

正心急如焚的时候,她看见女儿的好友同学刘欣出来了,姜楚怡撑着伞走近刘欣,问刘欣少菲什么回事还没有出来。

刘欣眼神暗了下来,一脸懊恼的神情。刚才还是兴冲冲的,但提到少菲她露出苦恼的样子,“阿姨,少菲放学后被老师叫到办公室了。”

姜楚怡愣了愣,自己女儿一向乖乖的,不惹事,怎会被老师叫到办公室?

“欣欣,你告诉阿姨,菲菲是不是做错事了?”姜楚怡把刘欣拉到学校大门檐下,因为雨还在下。

“不是。”

听到欣欣说女儿没有做错事,姜楚怡悬在半空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是一位男同学说菲菲没爸,只有妈。菲菲气不过,和那位男同学斗嘴了,还推了那男同学一下,菲菲对男同学说她爸好好的,怎么咒人。而那个男同学又说:要不然,他就是重男轻女,不喜欢你,为什么每天都只是你妈来接你,家长会也是你妈来,一次都没有见过你爸。菲菲激怒了,又出力推了一下男同学,男同学一个趔趄直接坐在地上 。男同学这下也激怒了,于是两人打了起来,好在老师及时来到,两人没什么事。”

欣欣一口气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姜楚怡虽然心平静下来,但听欣欣这样说,越听越不是滋味,脸色煞白。谭松什么破家庭,重男轻女的思想都传到学校了。

“欣欣,来,我们上车,不好意思,爸来迟了,有些事情耽搁了,你妈要加班,没空。”

欣欣看到爸爸已经来到了面前,欢喜得像一只快乐的麻雀走进了爸爸的雨伞。

姜楚怡急忙向欣欣爸点了点头。

这时,少菲出来了,精神萎靡,耷拉着脑袋。

“菲菲,来这。”

菲菲听到妈妈的喊声,快步地走向妈妈。

姜楚怡向女儿左瞧右瞧,上下打量个透,见女儿没事,撑着伞,两人进入了车子里。

“怎么,小公主,嘴巴还嘟起来。男同学向你道歉了没有?”

“你知道了?”

“见你没有出来,看见了欣欣,所以向她打听了。没事,我们都爱你的。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道歉了,他说以后不会这样说了。”

“那就好,打起精神来,别一副苦瓜脸,想吃什么?今天满足你。”

“真的?”

“真的,妈答应的事什么时候食言了?”

“也是,那我们去吃批萨,好久没吃了。”

“小馋猫,知道你喜欢吃这个。这么久不带你去吃,是批萨不宜常吃,对健康不好,热气的。”

“知道了,妈。我理解的。”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少菲已经忘记了先前不愉快的事,一脸的阳光灿烂。

本来就阳光的菲菲,这下更加阳光了,车厢里充满了两母女快乐的笑声。

这和车外的景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雨还在豆大豆大的下,天阴沉阴沉的,偶尔有点雷声。

不过影响不了车厢里两母女的心情。

泊好车,母女俩走进了一家批萨店。

两人正在吃的时候,姜楚怡的手机响了,叮叮咚咚的。那是微信声音,大概是某人发微信了,因为刚才去接女儿路上谭松打过电话,她没有接,她知道今天家里有不寻常的事发生。

她没看微信,继续吃她的批萨。

任它响吧,不看也知道是什么回事。因为今天她小叔子要出国留学,二十二岁了,复读也没有考上本科,在社会浪荡了将近两年,也整不出一个形来。

公公婆婆见他一事无成,整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也就萌生了送他出国留学的念头,希望能学到一技之长。

所以今晚他们在这A市最高级的酒楼请客庆祝。

姜楚怡中午是不回家吃饭的,她不想来回地折腾,因此一贯午餐都在公司吃。早上她象征性地发了两千块红包给谭松。

这边谭松觉得妻子太不够意思了,两千块这么寒酸,毕竟自己只有一个弟弟,而且还是远洋求学。怎么着也要像上次他妈生日一样埋个单。

再说妻子今年也升职加薪了,已经是年薪三十八万的人了,而且这事情他还和父母说了,亲戚朋友也知道,这样抠门,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谭松很爱面子,但他只是一个事业单位的,每月工资只有七千多,他是个孝子,工资也就给谭母存着。

他觉得他老婆很本事,工资比他高多了,心里一直认为家里出钱的事就应该收入高的人去承担,他甚至伙食也不出,理直气壮地吃老婆的,从不觉得这样吃“软饭”臊脸皮。

谭松吃得心安理得,吃得堂而皇之。

姜楚怡心里明白,谭松这么催着她是想挖坑给她,让她像上次一样去当冤大头。也好满足他自己那颗虚荣心,也顺便在公公婆婆的面前做个孝子,在弟弟面前做个好哥哥,够义气。也可以在亲戚朋友面前出出风头。

那么好表现的机会他不想错过,可是今天他失望了。

不管怎样,电话、微信,姜楚怡直接忽视了,她不想在自己小家里供着个“祖宗”,还在那个“大家”做个冤大头,要不然自己就是个傻子,她多冤阿!

这么喜欢挖坑,这么喜欢当挖掘机,那自己挖的就让他们自己填吧!

2、

今天星期五,明天不用上班,女儿也不用上课,好久没有狂欢了,那就趁这个机会,和女儿来一次放飞自我,放松这一周紧张工作的神经,也让女儿放松放松情绪,毕竟今天发生的事情女儿不愉快。

吃饱后,这时雨停了。

姜楚怡征求女儿的意见,“好久没有看电影了,不如我们一起去看场电影吧,宝贝,怎么样?”

“好呀!妈,好久没有看电影了,反正明天不用上课。”菲菲拍着小手叫好,笑容挂满脸上,眼睛忽闪忽闪地放着亮光,似乎星星点灯,那不快的事情早就一扫而空。

这样快乐而又快忘记不快的事情的菲菲,姜楚怡望着阳光的女儿,心里一暖。

童年就应该充满快乐的能量,这过程对于孩子的成长非常重要。所以只有引导孩子远离负能量,走出阴霾。

母女俩来到了电影院,八点多了。刚好碰见刘欣母女也来了,两个好朋友哈哈地手拉着手。

刘欣看见少菲也来了,眼睛里放光,快步地走近菲菲,拉着菲菲的手,一副真巧的模样,“菲菲,你也来了?”

菲菲:“是,欣欣,真巧。那个叫什么词呀?不谋而合。”

欣欣:“是,我们就是有缘分。哈哈!”

菲菲:“买票了吗?”

欣欣:“没有,正想去买。”

菲菲:“妈,一起买。我们四人一起。阿姨!一起。”

菲菲忙对欣欣妈说。

姜楚怡想这下更热闹了,她和欣欣妈点了点头,抢在欣欣妈前面买票了。

欣欣妈忙去买零食,看电影不是一刻两刻的时间,于是,欣欣妈就去买零食了。

姜楚怡手脚眼快地买好电影票,又三步并作两步走近欣欣妈身边。付钱的时候,她又动作快捷地打开了二维码给卖吃的老板付钱了。

欣欣妈不好意思的笑了,“菲菲妈,你真热情。”

“孩子们开心就好,她们是好朋友,别见外,欣欣妈。阿,你不是忙加班吗?今天我去接菲菲的时候,听见欣欣的爸对欣欣说你加班。”

“阿!只是加了一个小时,吃完饭就赶来这里了,欣欣说好久没看电影,她爸不来,在家看足球,所以我们两个来了,真凑巧。孩子们这么好,我们也加个微信吧!有节目我们可以一起。”

“好!”姜楚怡忙打开微信,“你叫我楚怡就行了,孩子们这么好,我们也别见外。”

欣欣妈说:“好!我叫陈小雨,雨水的雨,就叫小雨吧!”

两人加完微信后,姜楚怡马上关了机。其实她在批萨店吃批萨的时候,听到微信不停地叮叮咚咚响就关了机。

她不想谭松干扰,差不多来到电影院时才开了机的,她没现款,要用手机付款买票。

现在要去看电影了,更加不想谭松破坏心情。

四人看了场电影,又去吃了宵夜。还是姜楚怡抢了付款。

这一晚的偶遇,让她们两个女人日后成了好朋友。陈小雨也是在一家公司做文秘工作的,而她的老公刘瑞景是公务员。

3、

酒店里,谭松一脸的沮丧,老婆不接电话,不回复微信,让他心情糟糕透了。

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他只得强颜欢笑。

父母过来了,谭松强自镇定,脑子飞快转动,运作起来,他要应付父母,要怎么样才能挽住自己的面子,才没有那么难堪。他搜肠刮肚。

谭父问:“阿松,你老婆和菲菲呢?怎么不见她们来?吵架了?”

谭松说:“爸,没有,可能要加班,一起把菲菲也带上了吧。”

其实,下午姜楚怡和女儿吃批萨的时候,姜楚怡虽然没有看微信内容,但也是简简单单地回了几个字:我们就不去掺和了。

写完后,姜楚怡才关机的。

为了面子,谭松才在大脑里搜出这个理由,也一并包含了女儿没来的原因。

爸好应付一点,可妈就难缠了,母亲黑着脸,望着母亲,谭松不禁心中一颤,仿佛有一股冷气往身上窜。

他条件反射地低头垂眸,母亲似乎浑身上下寒气逼人,谭松不敢和母亲对视,平日里对自己和蔼的母亲不见了。

“谭松,你老婆真的要加班吗?有那么巧吗?”谭母犀利的眼神瞪着谭松。

完了完了,妈不能蒙混过关了,妈又怎么能蒙混过关呢!那么精明的人,什么都掐着手指算,算命先生与她比起来也不过如此,自己每月的工资几乎给她算去半过。

好在自己不用交伙食费给老婆。否则自己藏个私房钱打牙祭都没有了,母亲的便宜谁也占不了,只有她占别人的便宜。

本来对于生二胎老婆不想生的事,妈就耿耿于怀了,现在又激怒了她。平日里叫自己“阿松”的,这时直接连名带姓了,真的生气了。

谭松努力地镇定自己,还是觉得后背冷汗涔涔,他在酝酿着怎么回答。

“妈,真的就这么凑巧,早上她发了一个红包给我,要我转给你,五千元。我马上发给你。”

说完,谭松马上转了五千给谭母。发完了转账,谭松的心凉了半截,这是他平时积攒的,血都要吐了。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谭母听到五千,马上转阴为晴,她也没时间计较了,因为马上要上菜了,她要去招呼她的姐妹。

谭父把一切看在眼里,也就装聋作哑,看破不说破,给儿子一点面子吧。

妈妈没有看自己的微信框,也是时间紧迫,也是“五千”这个数字帮了自己。不过有时候,再精明的人,也会百密一疏。

酒席开始了,姐妹问起儿媳妇的时候,谭母也说儿媳妇在加班,孙女也给儿媳妇一起接去加班了。还为自己添了一笔:加完班,公司老板给他们加大餐,她托阿松给了红包。

至于多少,谭母就没说了。

说谎对于谭母来说不是难事,这次请客小儿子出国读书的事,她是说小儿子这一年多来的努力考上的。

“谎”圆过去了,酒席也完美的结束了。可是谭松这一餐吃得一点味道都没有,心空落落的,凉冰冰的。

一个酒席时间,他基本没有说话。

回到家里,谭松瘫坐在沙发上,神情沮丧、懊恼。他积攒的三千没有了。这一切都是拜姜楚怡所赐,得算在她的头上。

他在客厅里吞云吐雾起来。

4、

姜楚怡母女吃完宵夜,雨完全停了。

娘俩回到家里,差不多晚上十二点了。雨停了,可是家里好像还在下,气氛阴森森的,让人觉得有点鬼魅。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烟雾缭绕。灯光照在某人的脸上,更加明亮地衬托出某人的脸色恐怖阴沉,黑色的眼睛下有着一张黑沉沉的脸。这一刻,姜楚怡觉得包公也比不过她的老公,就差没有惊堂木了。

客厅里的空气似乎凝固,姜楚怡拉着女儿的手,绕过客厅,视而不见。

“站住,姜楚怡,你存心给我难堪,和我过不去是吗?”

冷冽的一句,姜楚怡听而不闻。她叫女儿洗澡睡觉。

“加薪了,膨胀了,了不起了,看不起人了,眼睛长在头顶上了,所以做嫂子的不屑参加小叔子的留学酒席了,对吗?”

一连串的“了”,使得姜楚怡停住了脚步,她想要和谭松掰扯掰扯清楚。

“谭松,我不想和你吵架,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自己知道。我也不戳破你了,大家都给对方留点颜面吧!”

“戳破吧!反正我今晚都没脸了,不就是钱吗?你不就是害怕出钱吗?”

“请你用词准确一点,我不是害怕,而是不想出。那是你们的事情,不要牵扯我进去。上次你妈生日的那五桌不是我出了吗?你不是想每次他们什么酒席都我出吧!小叔子留学是你父母的责任,和我有关吗?我没有欠你们的。”

姜楚怡越说越有气,而谭松也越听越气。

“姜楚怡,你是我老婆,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有必要分得那么清吗?你有没有当我是你老公?”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可是你当过我是你老婆吗?你关心过你女儿吗?”

想起菲菲今天的事,虽然和女儿疯玩了一晚,也吃得心满意足。但现在对着谭松不免还是心里不痛快。

“要怎么关心,她不是有吃有喝有钱吗?菲菲有你这么强大能干的妈,还会受虐吗?还缺钱吗?”

“谭松,你呢?你是菲菲的父亲,你担过什么责任?你伙食费也不出,只知道往你父母家送。”

“姜楚怡,你既然嫁了我,就是我们谭家的人,孝顺父母不是很应该吗?再说,你又不缺那几个伙食费,你要那么多钱干嘛?菲菲是一女孩子,迟早嫁人的。难道她以后嫁人比我们生活差吗?我弟留学你做嫂子的出个酒席钱,又不是出不起。”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钱,姜楚怡想谭松那是在拐弯抹角说自己抠门。

她干脆说:“是,我出得起,我有钱,可那是我的本事,我的东西我做主,我爱给谁给谁,你管不着。”

这时菲菲洗好澡出来了,刚好听见他们的对话,“爸,叔叔留学不是爷爷奶奶的事吗?为什么要我妈出钱?你和他们亲还是和我们亲?”

“反了,你们,一个个妇人之见。菲菲,你是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叫你妈妈再生一个,而你妈……”

谭松忽然发觉自己不适宜和女儿说这个话题,还说女儿是丫头片子。顿时住了嘴。

“爸,你这是重男轻女,怪不得我同学也会说我爸不重视我。”菲菲想起今天的事心里就不舒服。

“菲菲,我不是这个意思……”谭松话还没有说完,菲菲就气鼓鼓地回房间了。

“姜楚怡,我们还是好好谈吧,我们要个二胎吧!这也是我爸妈的意思。”

拐来拐去,又从钱拐到二胎了,不是明里暗里说自己抠门,就是说要二胎,老生常谈了,婆婆也在自己面前叨叨过。

姜楚怡不想听了,这些问题都是自己不喜欢的。三观不同,讲也是白讲,白费唇舌,难怪有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不会再生的,有菲菲就够了,要生自己找人生吧!”姜楚怡说完站起身回房间,快一点了,她要洗个澡睡觉了,虽然明天不用上班,她也不喜欢太晚睡。

她一直警记一句话:身体好才是革命的本钱。

“你……”

对着走人的老婆,谭松无言以对。客厅里留下他一个人,他又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5、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真的不假。其实,姜楚怡不是不想生二胎。

想起生女儿时,心里就打颤。那日子真不好受,女儿不是顺产,而是剖腹产。婆婆只来了两天就没来了,看见自己生的是女儿,一脸地不悦,还说:“怎么我们谭家到你这里就生赔钱货。”

婆婆那睥睨之色七年过去了,但仿如昨天发生。她只照顾了自己两天就走了,后来还是姜楚怡自己叫妈妈来帮忙,才度过了人生最艰难的日子。

而丈夫也是沿袭了婆婆的观念,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对女儿不待见。不冷不热的。

姜母一直觉得亏欠了女儿,因为这女婿是她托人介绍给女儿的,没想到亲家母是这么厉害的角色,重男轻女,女儿生孩子了做婆婆的也不照顾。

一念之差造成了女儿这样的人生,女婿也有其母之观念。姜母一位农村妇女,性格淳朴,只想着供出女儿读完大学了,找个城里人就好。而且女儿那时已经二十八了,再不找就是别人所说的老姑婆——大龄剩女了。

她见村里的姑娘一般都是二十二、三嫁出去的。当然她们没有自己女儿读书多,但做娘的都心急自家姑娘,只有嫁出去才心安。

想不到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态间接造成女儿这样的人生。

姜母的表姐正好和女儿同在一个城市,通过表姐同单位的熟人介绍,比姜楚怡只大一岁的谭松看见姜楚怡就喜欢上了。

也许姻缘是注定的,姜母看见谭松长得好看周正,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又是单位的,更加深得她的心。

她第一次见到谭松的时候,俨然是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模样。

那时,姜楚怡情伤也刚刚好愈合,那是花了几年时间才走出来的。前男友是大学同学,是她的学长,名叫陆海。

姜楚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往事一页页地浮了上来。

陆海是个富二代,走出了校门继承了家族生意。其母反对他们交往,为了家族生意要儿子联姻。

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她接了一个妇人的电话,有点懵懵懂懂的,那妇人的声音温柔又透出霸气。说是陆海的母亲,约她咖啡馆见面。

男友和自己不是同一个城市,她怎么突然来了?姜楚怡狐疑。

当她赶到咖啡馆时,发现一抹身材不错的妇人正下车走向咖啡馆,女人浑身上下散发出贵妇气息,男友有点像她,无疑女人便是陆海的母亲。

陆母身姿曼妙地走进咖啡馆,找了个雅座。

等女人进了咖啡馆,姜楚怡才走出车门,陆母这气场真的让她有点胆怯 ,她走到咖啡馆门口时,深呼吸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情绪,才向里面走去,对方也认出了自己,想来陆海是给过照片陆母看的。

姜楚怡径直走向她,既然来了,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也不能退缩。

她坐到了女人的对面。

陆母已经叫了两杯咖啡。

这是要上谈判桌了,姜楚怡既然这样想了,也就镇定多了。

出于辈分,她先开声,“阿姨,您好!”

女人点了点头,背靠着椅背,气定神闲,那是经过商场大风大浪的人,“楚怡,我就这样称呼你吧!我们还是直奔主题,不浪费彼此的时间。”

气场强大,陆母商场上什么风浪都见过。一张脸长得清秀,还带点妩媚。这气质似乎与生俱来,上天也许对她太厚爱了,赋予她这张美丽动人的脸。

难怪陆海有着一张英俊迷人的相貌。

“那你说吧!”

“和阿海分手。”

“为什么?我们一直好好的。”姜楚怡虽然有点知道来者不善,但心里还是急了。

“你们不适合在一起,我调查过了,你是一个农村姑娘。”

“农村姑娘也是不错的,我的学历不比陆海差。”

姜楚怡心里钝痛,还是据理力争。

“你们是不同层次的,两个世界的人。”

“他不会丢下我的,我们彼此许下过诺言。”姜楚怡心里的痛感一层一层袭来。

“楚怡,婚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它牵涉到两个家庭的幸福。”

“阿姨,我会努力的,不会让你失望的。”楚怡心痛地恳求,她不想失去这份纯真而又真挚的爱。

陆母坐正了身姿,不再背靠椅背,两手交叠放在台上,神情严肃,眼睛犀利,“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们不可能的,他已经有了结婚对象,而且长得不比你差,我们两家有生意来往,我们是世交。”

“我不信,我相信他不会丢下我的,他不会变心的,除非他亲自跟我说。”

“傻姑娘,你为什么不理解成他不好意思跟你说,而叫我来说的呢?你们这三个月应该没什么联系吧!”

“我知道他忙,其实你不来,我正准备去找他的。”

“不用找了,我说的是事实。”

陆母说着突然温柔起来,一只手握住姜楚怡的手掌,另一只手又拍了拍姜楚怡的手背,似乎在安慰她,“傻姑娘,你确实不错,如果你出身好一点,我也许会同意,但出身是改变不了的。”

“他从来没有嫌弃过我的出身,而且我也不觉得我的出身有错。”

“是的,出身没有错,而且出身也改变不了,可是很多事情都在变。”

“陆海对我的感情不会变的。”姜楚怡眼眶泪珠在打转,她眼睛红了。

此时,陆母变得更加慢声细气,更加的温柔,“姑娘,这世界除了出身,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地球天天在转,万事万物也就天天在变,感情也是一样。我也是没有跟初恋在一起,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陆母再拍了两下姜楚怡,然后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在台上,说:“密码是你的生日,这也是他的意思。”

说完,陆母起身又身姿曼妙地离开咖啡馆。

一滴眼泪掉在卡上,姜楚怡这才反应过来,痛苦中没有失去理智,她拿着卡追了上去,在陆母打开车门的一霎那,姜楚怡把卡放进了车里,并说:“我的感情不是用钱来交换的。”

是的,她姜楚怡的感情不是可以用钱交换的。这是她做人的原则。

回到出租屋,她还是抱了一线希望,因为陆海没有亲自和她说分手,她打算第二天就去找陆海。

可是,晚上的时候,陆海来了一条信息,使她那一点点希望的火苗熄灭了。

“楚怡,对不起,我有家族的使命,生意来往,我和她……有一次我喝醉了,我们回不去从前了,她有了我的孩子。”

就这样他们分手了,她那时觉得还是稀里糊涂的,心撕裂地痛,如一面镜子碎落在地,她的心也碎裂了。

几年了,她走了出来,见到谭松时,直觉告诉他,谭松的外貌符合她的审美观,最重要的是妈很喜欢,她对爱情也不再抱有幻想。

6、

就这样她和谭松在一起了,三个多月就闪婚。

她怀菲菲时,丈夫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没想到生下菲菲后,他和婆婆一样重男轻女,好在妈妈一直照顾着自己,一直照顾到菲菲上幼儿园。

她觉得亏欠爸妈的,所以一直供着弟弟上大学。现在弟弟结婚了,孩子也有了,一直妈妈带着,她不想麻烦妈妈了,自己也不想生了。在她的观念里,男女都是一样的。

这几年里,谭松也一直疏离家里,中午在单位吃饭,晚上才回家吃,有时候在公公婆婆家吃。他一直觉得姜楚怡工资高,他只晚上在家里吃,有时候还不在。伙食对她姜楚怡来说只是鸡毛蒜皮的事。

有好几次姜楚怡和妈妈说过,她想离婚。可是妈是反对的,姜母是农村妇女,思想对婚姻有些守旧,看到村里有女的离婚了,还在娘家,没嫁出去,不少人说闲话。

姜母对女儿说女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离婚。她一辈子跟着姜父,从没有想过这“离婚”两个字。即使有时也会和姜父吵架。她更加不想自己女儿走这条路。

姜楚怡想着想着睡着了。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夫妇俩的日子不咸不淡 ,不冷不热地过着。

姜楚怡这些天公司可忙了,正好有项目和欣欣妈陈小雨所在的公司有关联,而陈小雨也跟着项目负责人一起和姜楚怡商讨。

两女人的情谊因为女儿,因为工作逐渐升温,正好得热火朝天,通常不是一起夜宵,就是一起喝咖啡,人家说三个女人一个墟,她们直接就是两个女人一个圩。

每每两人聚在一起,便有说不完的话,情谊比她们的女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晚她们又在一起了,两人在咖啡厅喝着咖啡。

陈小雨是远嫁女,在这城市没有什么知己好友,丈夫爱看足球,她对足球没兴趣。

于是,她自己去找乐子,夫妻俩各找各的爱好,并不影响感情。

最近几个月和姜楚怡打得火热,所以两人常在一起谈天说地。

两人都是农村出来的,共同话题不少。以前她们各说各的家乡,说童年生活,说读书时候,说大学生活……

今晚她们却进行了一个新的话题,关于老公的话题,生孩子的话题。

咖啡厅那角落里忽明忽暗的灯光,香浓的咖啡味道,柔和的气氛让她们的谈话更投契了。

“小雨,你常常和我出来,你老公会有意见吗?”

“怎么会,他喜欢看足球,我喜欢和你一起喝咖啡,你又不是男的,这并不相悖。我们两个女人是正常女人,又没有那个嗜好——磨镜。”

“你们两夫妇感情那么好,我还担心自己占用了你老公的时间。”

“难道你老公不高兴你和我在一起?”陈小雨是一个快言快语的人,脑海里涌出来这个问题就说出来。

“我们不像你们感情那么好,他不恋家,常常回我公公婆婆那,大孝子。”

姜楚怡不想和外人说出丈夫不给伙食费的事,因为说了自己心里也堵气。

“啊!没意见就好。我们的女儿这么要好,我也想我们友谊天长地久。不过,我想问一下,你别生气,你老公怎会这样?”

陈小雨很好奇,老公怎么会不愿意在家里,反而常常在父母家。

“他们一家都想我再生个孩子,而且要男孩,而我不想生了,菲菲是剖腹产的,那时婆婆只来了两天,后面都是我妈帮我的。一直到菲菲上幼儿园。”

“怎能这样?生孩子婆婆不帮忙,还重男轻女。现在又说要生男孩,怎会有这么落后的思想。还好,我婆婆不会这样,我生欣欣都是婆婆帮忙的,我老公也不会重男轻女。怎会有这样的事?”

陈小雨扑扑胸口,似乎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你老公不想你生二胎吗?”姜楚怡想把别的男人和自己男人对比一下。

“他说不生了,一个就够了,刚好我也是剖腹产的,他不想我遭那个罪。”

“你真幸福,真是羡慕。”

“我会对你好好的,咱们好朋友,想咋活就咋活,顺着心走。每天快快乐乐的,想想你事业的事,都高管了,事业成功,是我们女性的楷模了。”

陈小雨忙安慰她。

这些天,和陈小雨在一起,姜楚怡快活很多。而谭松也消停了很久。

7、

生孩子的事情告了一段落。然而没多久,谭松又作妖了。

谭松最近三天都在他妈那,晚上也没有回来。姜楚怡心想,这样也好,免了多做一个人的饭。反正他也不给伙食,乐得清闲,也减少支出。

她每天忙忙绿绿地上班,下班后又忙忙碌碌地做饭。他不在家里耳根也清静了不少。

这天,姜楚怡正在公司上班,手机响了起来,忙碌的她急忙划开接听键,没看屏幕页面,“你好!那位?”

“楚怡,是我。”那是老公谭松的声音。

“有事吗?有事我们可以晚上在家说,我现在忙,没空。”姜楚怡侧着头,头和肩膀夹着手机,手不停地敲着电脑键盘。

“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晚上菲菲在家,不方便说。我今晚在我妈家吃饭后八点半在家附近的咖啡厅等你。”

“那好。”

姜楚怡挂了电话,继续忙碌着。她没空去想谭松究竟想做什么,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今年升职加薪更要努力,努力干活,这样才对得起自己那份工资。

下班了,她去接了女儿,冰箱没菜了,女儿中午是在托管班的,因此午饭大家都不在家吃,所以姜楚怡一般都是下午下班的时候去买菜,当然假日除外。

接完了女儿,她马不停蹄地去市场买菜,又马不停蹄地回家。

母女俩回到家了,互相搭配着做饭。

一个小时后,热腾腾的饭菜上来了,两人也热气腾腾地吃。

吃完后,一切收拾妥当。姜楚怡交代女儿,自己要出去一下,并叫女儿洗澡后做完作业就要睡觉。不必反锁门,自己带着钥匙会锁上。

谭松不在家时,她晚上不会出门。现在两人要在外面谈事情,她要保证女儿的安全。

没到八点半,谭松已经到了,他不想在家说是不想惊动菲菲,不要像上次那样说到钱,女儿也插嘴。

姜楚怡准时到了。

谭松已经叫了两杯咖啡,还热情地请姜楚怡坐。

不知为什么,对于谭松的热情,她隐隐觉得今天不是好黄历,谭松葫芦里卖的不是什么好药。“毒药”?这是什么“毒药”?姜楚怡此时有点好奇了。

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咖啡很好喝,那是自己喜欢喝的那款。用心了,谭松,今天什么戏码?她在等待着他开口。

“楚怡,我是这样想的,我只有一个弟弟,他现在出国念书了,还没能力赚钱。”谭松顿了一下。

“所以呢?”“戏”要来了,姜楚怡定了定神。

“他说他在那里已经谈了女朋友,等毕业后就结婚。”

“和我有关吗?等他结婚时我也会包个一万八千的红包的,但是有必要这么郑重的早说吗?”

“你是他的嫂子,我是他的唯一哥哥,他现在还没有房子,我妈说现在敲定房子,要不然以后房子会升价。你现在也很富裕了,不菲的工资,我妈出一部分,我们这里也出一部分,给他二十五万。”

姜楚怡终于知道什么“戏”了,原来他老公唱的一直都是给她挖坑的“钱戏”。

“那是你弟,不是我弟,再说你也没有给我钱,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多钱,我是今年才升工资的。”

“你以前的工资也不少,还会有奖金,都哪里去了?”

“我这些年供我弟弟上大学。”既然说到这个份上,这事情姜楚怡也不想瞒着。

“呵,你弟弟上大学,你供,你小叔子留学,你只给了两千。”

“谭松,我弟弟上大学那是用我自己的钱,可没有要你的。”

“你嫁给我,和我弟我父母就是一家人,所以你赚的钱也是我们谭家的。”

“你太荒谬了,谭松。别说我没有,即使有,我也不会给的,我还要为我女儿买一套房子,给她以后做嫁妆。”

“她一个女孩,用得着你去操心吗?嫁人的。你又不想生孩子了。留那么多钱干什么?”谭松开始发怒了。

“那是我女儿,你做爸的不操心,我操心。”

“你到底给不给?”

“谭松,我们的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与其这样下去,我们不如离婚吧!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没有好果子吃,这样的生活我过够了。”

姜楚怡起身走人。

两人已经走到分道扬镳的地步了,这次姜楚怡下了决心。

8、

谭松一个人灰溜溜地走了,他是回父母的家。

她想要离就离吧!这样的婚姻也是没意思,不过前提要姜楚怡给一笔钱。谭松这样想着。

经过上次的谈话,姜楚怡不想再拖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不但会两败俱伤,还会累菲菲不高兴,反正这些年来他对女儿也不怎么上心。菲菲也长大了,会慢慢接受现实的,不少孩子也是单亲家庭。

她约了律师,说明了情况,主要是她想要房子,这房子基本上是她出的钱,只是首付时谭松出了一部分,后来房贷都是她出钱的。

律师这边她打过招呼了,到谭松这边了,姜楚怡想还是先和谭松说一声。

这回,她主动打电话给谭松了。

他们不是约在咖啡厅了,姜楚怡想到在咖啡厅说这事还是不方便,害怕像上次一样说着说着谭松会大呼小叫,发怒。

于是他们约定星期六在附近郊外人烟稀少的地方谈好,然后直接签字。

郊外,两人隔开坐在一张石板上。

姜楚怡说:“谭松,我们都那么多年不和谐了,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耗下去只会互相伤害更深,还是趁还年轻离了吧,你也好趁早找一个,别浪费时间。我们的三观不一致。趁还年轻你再找一个生个男丁,也合你妈的意。”

“可是,我们的房子是共同财产,这个怎么算?”

谭松此时也不想婚姻再继续下去,他也和姜楚怡相处累了。

“房子是我还房贷的,首付你们出了十五万,那就给回你十五万吧。”姜楚怡确实不想再要这样的婚姻,她只希望谭松尽快签字,自己亏一点也不要紧了,只要自己以后能过舒服一点。

“那好。”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谭松也只有点头了。

“至于菲菲的抚养费,她是你的女儿,你就凭着良心吧!”姜楚怡也不跟他计较这个了,反正自己有能力把女儿的生活以及以后的教育做好。这时她一心想着快点解决这个错误的婚姻。不想生活里头再有绊脚石。

谭松不置可否,不摇头也不点头。

两人也就这样按着说好的离了婚。

离婚后,姜楚怡一下子心头的大石落地了,人顿时轻松了很多,整个人精神奕奕的,每一天都以饱满的精神进入职场。

她休假的时候,会带着女儿去旅游,有时候也会叫上陈小雨母女俩。她打算工作之余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山,领略美丽的风土人情,享受大自然的气息。

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这天,新期六,两闺蜜带着女儿在海滩上晒太阳,“雨”终于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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