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删减减好多次,最终还是删了,发出去的时候,只有两个字“哀悼”。
不可否认,我太过敏感,心思的细腻程度甚至让人觉得不可理喻。幼年寄人篱下的经历让我无时无刻无法忽略别人的情绪和态度。魏生知道我会如此,劝我时说:不要管那么多,难过就去看看,送最后一程。我终究连写几句话的勇气也没有。
红柯老师逝去了。早晨突然在朋友圈看到这个噩耗的时候,我极度的震惊和不敢相信,怎么会突然就去了呀!去年几次见他,身体健朗,总是笑,提个公文包,有时候会在手里拿本书跟别人说话。完全没有想到,短短半年时间,我会听闻这个噩耗!
我与红柯老师有数面之缘,他恐怕是不认识我的。去年因工作关系跑过很多次作协的活动,见过红柯老师,每次听他讲起新疆的故事都觉得很震撼,听他讲新疆民族音乐与秦腔的渊源,听他讲在荒漠戈壁上开着车与落日追逐的震撼,听他讲在新疆工作那几年的经历和收藏……那些,都在我心中种下了一个关于戈壁的壮美的梦。我曾编辑他的文章时,每每觉得字里行间透露着生机勃勃,就像一个大男孩,透着对世界的好奇与赞叹。
如今,梦依然是梦,而可爱可敬的红柯老师也永远只能踏着梦相见了。我心中涌出的难过无处倾诉,我是多么渺小的人物啊,只不过见过红柯老师数面竟敢大言痛心,难免给人以蹭热点的嫌疑,我只能将对他的哀思写在这里,长歌当哭,以寄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