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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农场（组诗）
在黎明血色的梦里
战争和一百头公牛要寻找欢愉
在黎明血色的梦里
陷入这世界深入浅出的沼泽地
弱小者总被最亮的月光招待
恐惧者在街角被欺凌
拂晓时分腐烂尸体上的剧痛被照亮
城市的下水道有上千只老鼠
它们出没，咬穿电缆和秘密
咬掉灯芯绒质地的月亮
它们臭名昭著
渴望被鞭打，践踏
伟大的街区赤身裸体
人们行色匆匆
没有人愿意受驱使
受割礼
群畜在他们头顶上奔跑
不神圣
不洁
他们在十字路口停下来
敞开衣服，迎接子弹
刺人的吻
抚摸日蚀的暗影
让它屈服在甜蜜的香草气息中
绣在棕黄皮毛上的太阳
喷出一口烈酒
空气中的硝石
佩剑行走的人
在风中生锈的黄昏
渗入门缝的寒冷和愤怒的血
用一根刺吻了一朵花
让她有了全世界都知道的孤独
火蜥蜴
那只火蜥蜴
在大地的暖床上向天空发起进攻
它见过复活的蝴蝶
和最生猛的肉体
它目睹了泥巴和倾盆大雨闪亮的牙齿
啃啮
毁掉它好看的衣裳
现在它是一个落拓的流浪汉
将死亡扛在肩上的英雄，披着铠甲
那模样像刚被狂怒的蜂群蛰过
太阳啊，昏暗至极
窝在小小的肚脐眼上奄奄一息
牧场
牧场上空有早上、正午和晚上
有一轮大太阳
还有杂草
雄性的牛穿过密不透风的围栏
去吃墓地上的月亮
那从月亮上流下的蜜啊
正与百花决斗
到处是白花花的骨头和肉体
在胸膛上崩塌
成为废墟，成为河流
2017.3.1草就
